秋水见他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往自己额头上贴来,费尽最后一丝气力往床里面移去。
“我是来给你看病的,不摸你额头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发烧?你心里阳光一些好么,大夫看病不都有个问闻望切么,你就那么抵制?”蛋儿想不到东晋的女子如此保守,用手摸一下额头又怎么了?
“你个无耻之徒,你会看病么?看你那邪恶的眼神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秋水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只是纯洁的切一下,你便要死,我也是醉了,其实我邪恶的眼神之下是一颗纯洁的心。”蛋儿可不管她如何反对,举起手又要贴去。
“你今日若是敢碰我一下,我便咬舌自尽!”秋水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制服他,只得咬着牙齿说道。
摸下额头都要寻死?够贞烈啊!蛋儿无法理解这女人的心里想法,便说道:“无论你死不死,我今日必须摸一下你的额头,要不腋下也行,我只想知道你的病情。”
秋水瞪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夫都治不好这病,你别逞能了,这样会害死你的!啊你干嘛!不要碰我!你这恶棍!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蛋儿已经坐在她床边,一只手直接贴到她额头上,她想躲,却无能为力,只得静静感受着他冰凉的手背,心里羞涩难当,加上体质虚弱,便缓缓地躺了下去,只是目光显得有些涣散,恶狠狠的盯着谢蛋儿,大有一种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感觉。
蛋儿见她屈服,便又调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过摸了你的额头便要死么?”
秋水怒瞪着他,咬着牙道:“你这无耻恶棍,便是真的要逼死我么?我这就死给你看!”
说罢便将舌头抵在牙关,真要咬下去,蛋儿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下巴,震惊道:“你还来真的了?我可舍不得你死!”
“唔唔”秋水这般被他捏着下巴,更是觉得羞涩,眼睛里冒着怒火,不停的摇着脑袋,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放开你的脏手!”
“放开可以,但是你不能在咬舌自尽了,否则我无法向小小交代,我现在只是摸一下你的额头,保证不会占你便宜!”蛋儿感到不可思议,缓缓松开她的嘴巴。
“噗”
一口血水从秋水的嘴里喷出来,只吐在蛋儿面颊上。
“恶贼,恶棍,你真以为我秋水不敢死么?”
蛋儿顿时就愣住了,心里一阵后怕,知道她性情孤傲,可能真的会走极端,刚才要是自己再慢一步,她可能真的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了,看着她嘴角流出的血渍,再也不敢玩笑,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污血,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肃穆的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却发觉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心头一震,又反转手背,用手心紧紧压在她的额头上,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秋水见他脸上变得异常严肃,也不再反抗,只是脸色羞红,作了一声轻叹。
虽然没有温度计,但是蛋儿估计至少也有三十九度以上,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别多话,好好休息,我来给你治疗。”
秋水感到他并无恶意了,尽管对他这个人还是有些反感,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体力挣扎,象征性的往里面移动了两下,已觉得浑身疲软,只得眼睛紧紧的闭着,伸出一条丁香小舌在嘴角边舔了一舔,鼻腔里喘着粗气,心里却是异常矛盾复杂,质问道:“是谁要你来的?小小么?”
一说到小蛋儿又是一阵心伤,叹气道:“不管是谁,我反正来了,你见与不见,我都已经站立在你身边,任凭你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
秋水又是一愣,他这般轻薄之人,竟然也说得一嘴佛理,见与不见都在这里,似是有一种超脱世外又沉溺其中的无奈。
“你发骚了,我来给你打针消炎!”蛋儿觉得自己要抓紧时间为秋水治疗,转身去寻找针剂和药水。
“你才发骚呢!无耻恶棍!”秋水怒对道。
“哦,是发烧,我东晋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请姐姐见谅!”蛋儿嬉笑一声,想不到秋水姐姐对这个词竟然如此敏感,这说明她真的是尘缘未了,故作清高脱世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骚动的心。
秋水又将眼睛一横,呵斥道:“我说了不准叫我姐姐!”
“秋水妹妹!?”蛋儿忘记了刚才她咬舌的情形,又开始调侃起来。
“你是要气死我么!叫我师尊!”秋水怒道。
“姐姐年纪轻轻,我真的不想把姐姐叫得老了,在我们那里,师尊一般都是老人家,我还是叫你秋水姐姐吧!感觉亲切一些!”蛋儿说罢就拿出了注射器和药水,学着护士的模样开始操作起来。
“你要干什么?”秋水虽然是道门中人,又是武功了得,但是在火光摇曳中见着那尖细的针头,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女子惊恐之心顿起。
“给你注射液体啊!不要害怕,一点都不痛,你得配合一下哦!”蛋儿拿着针头呵呵笑道。
“注射!?”秋水眉头一皱,大叫道:“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用那针头注射我,快滚!”
蛋儿摇晃着注射器笑道:“整个大晋便只有我一人愿意来救你,我若滚了,你岂不是孤单?让我给你注射一针,或许可以起死回生。”
秋水哆嗦着身子道:“别把自己说得那样伟大!难道你还真是不怕死么?”
“怕啊!谁不怕死了?”蛋儿呵呵道:“可是想想能与秋水这样的美人儿一起死,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再说了,我谢蛋儿说话算数,杯水之恩,定当用性命报答,快,我这就来给你注射。”
“滚开,你这人渣!咳咳咳”秋水又怒又急,咳个不止,呼吸也似乎有些困难:“你你再说那注射二个污秽的字眼,我我就再次咬舌死在你面前!”
又咬舌?这东晋女子是不是流行咬舌自尽啊?以前司马慧茹这样说过,今日这秋水姐姐不但说了,而且还做了,不禁有点害怕,低声道:“注射也不能说?那我说打针总可以吧?”
“那你你要打在我什么地方?”秋水问道。
“屁股!”蛋儿脱口而出。
“你去死!无耻恶棍,我今日若不是生了这重病浑身无力,早就一掌将你打死了!”秋水顿时面红耳赤,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想不到如此害羞,倒是让蛋儿越看越喜欢,成熟女人的羞涩有一番别致的滋味。
便呵呵笑道:“哦,不,我记错了,是打在手背,打进你手背的血管中,然后通过这个中空的针头让药水直接进入血液,杀死瘟疫病毒!”
直接进入血液?秋水突然想起了什么,惊愕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注血驱魔?!我倒是听我的祖师婆婆说过鬼谷子曾经会这般魔法,想不到你这恶棍竟然也会?!”
注血驱魔?还鬼谷子也会?这倒是让蛋儿有些惊讶了,难道这个注射方法也是华夏人的初创?便顺着她的话意说道:“正是,正是,想不到姐姐学识如此渊博,连注血驱魔都知道,既然你都知道这方法管用,就让我抓紧时间给你治疗。”
“那也不行,”秋水将一双手藏到衣袖里,低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贫道纯洁如玉,早已委身三清,你刚才已经冒犯了我的额头,是若敢碰我手,我便真死在你面前,你还是出去救门外那些苍生吧,贫道到了地狱,也会在阎王面前替你说一番好话。”
这女子真是不可救药,蛋儿等不及了,将注射器衔在嘴里,不由分说就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的衣袖往上撸:“你就当我是三清祖师的化身,委身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