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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离经叛道

魏藤与王管事应了司马道子的命令,赶着几车货物进了王府仓库,看着谢蛋儿不知从哪里搞来这些大晋没有见过的货物,王管事啧啧称奇,对着魏藤道:“魏总,那个死奴隶谢蛋儿还真是艳福不浅啊,不但搞来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货物讨得王爷欢心!而且还将郡主活生生的从恒公子手中夺了去,狗贼财色兼收,真是羡煞旁人!”

“这算个屁!”魏藤恶狠狠的吼了一声:“这些东西在我的家乡遍地都是,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三流地摊货,他不过是钻了一个空子而已!”

“你说得轻巧,既然你与他是同乡,你为何不自己去进货?为王爷省却一件闹心事!”王管事纳闷道。

这个魏藤想了想,心中的失落感更是加强,向来只有他魏藤高高在上欺负谢蛋儿,哪里有他谢蛋儿出风头的机会?想不到在这建康城里,他谢蛋儿出尽了风头,不但得了虫二馆花魁苏小小的芳心,还成了王府座上宾,骗了司马慧茹的感情,还真有点咸鱼翻身的味道了,一时气愤不过,叹气道:“若不是我不知道回去的路,哪里容得下他这个摆地摊的小贩在此猖狂!”

王管事轻哼一声,白他一眼道:“即便你有那门路,你有那死奴隶的艳福么?当初老子就不该听你的话让将他冒充5721进了王府接近郡主!”

魏藤脸生杀气,恶狠狠道:“老子当初就该杀了他!免得他现在这般猖狂!不过也好,他得罪了太子洗马,这次是无人可以救他了!”

王管事呵呵一笑,质问道:“你这么想那谢蛋儿死?”

魏藤应道:“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是前世今生,我魏藤都与他苦大仇深,有我无他,有他无我!”

“哈哈哈哈”王管事大笑道:“魏藤你他妈的真是傻啊!他若死了,谁给你进这些货物,你的商行赚不到钱,还有利用价值么?你真以为王府会养闲人?!”

魏藤踢了一脚那些货物,冷笑道:“王管事你有所不知,办商行并非一定缺他不可,在我的家乡有无数种经营商行的模式,若是王爷应允,我魏藤可以自己制作商品,然后在大晋各地开连锁店,赚取的钱财一定不会比那狗奴隶差!”

“得了吧,你有这才能,自己跟王爷说去!”王管事不屑的暼了他一眼:“现在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将这批货物销售出去,赚取最多的钱财吧!”

话说司马慧茹被琅琊王强行带到家里,丢进了闺房,门外警卫森严的看守着,司马道子看着她那一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怪异衣裳,叹气道:“茹儿,你好歹也是我琅琊王的女儿,做出来的事也太令人失望了,独自跟着他私奔也就罢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恒公子,你要父王的脸往何处搁置?!又要我琅琊王府与太子洗马府的关系如何收拾?唉快去将这一身奇装异服换了!”

“我不换!”司马慧茹裹着那花格子夹克一屁股坐在床上,哭泣道:“孩儿早就跟你说过了不会嫁给恒升,你非要将女儿的终身幸福当做你的政治筹码进行交易,你已经贵为大晋的亲王,还有必讨好他一个太子洗马么?父王今日抓了孩儿的心上人,我要父王后悔一辈子!”

“胡说!”司马道子大喝道:“自古以来,哪家的婚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直以来,父王对你都是恩宠有加,事事顺着你,处处依着你,但是在这婚姻大事上,你必须听父王的,虽说父王将你嫁给恒升是有些私人目的,想结交太子面前的红人,但是你到了太子洗马府,就会有一生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父王亏待你了么?”

“好一个为我着想,司马道子我告诉你,”司马慧茹眼神里冒出一股愠怒之色,直呼琅琊王姓名大吼道:“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要的是情投意合,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郎情妾意的婚姻更诱惑人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是一种犯罪!”

“放肆!”琅琊王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吼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离经叛道的话语?看来你这十日真的跟那死奴隶学坏了,那谢蛋儿不除,我王府就不得安宁!”

“你除啊,你去杀了他便是,反正女儿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若一走,女儿自会随他而去,你自己去嫁给恒府吧!”司马慧茹倔强的瞪着眼睛大哭道。

“你你,你你”司马道子浑身颤抖,指着司马慧茹道:“如此辱没门楣之事,亏你也做得出来,你你真是一个孽种!”

“孽种?!”司马慧茹浑身一愣,十多年来,父王从未这样骂过她,想不到如今为了逼迫自己嫁给恒升,竟然如此辱骂自己,心中更是生出一股酸楚,眼泪簌簌而落,凄厉道:“父王,孩儿再是孽种,也是你与母亲所生,父王不如赐孩儿一丈白凌,免得丢了你的脸!”

司马道子脸色顿时铁青,心中后悔如此责骂宝贝女儿,长叹一声,摇头道:“真是无可救药!我告诉你,你惹了这么一桩大事出来,明日就会传遍京师朝野,若是杀了那死奴隶可以平息此事就算是万幸了,若是太子洗马府计较下来,我看你这一辈子如何抬头?!”

“哼”司马慧茹轻哼一声:“我需要看他太子洗马府的脸色么?孩儿今夜就将话撂在这里,谢蛋儿若是死,我司马慧茹必定追随而去,父王你自己去掂量掂量,孩儿的命与太子洗马府的脸色到底哪个重要!”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司马道子将衣袖重重一甩,对着内外的丫鬟老妈子吩咐道:“你们日夜看守郡主,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若是郡主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们是问!”

说罢,重重将门一带走了出去,独留司马慧茹趴在床上哭成了泪人儿,洁白的狐白裘上沾满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就在琅琊王府相隔不远的乌衣巷口,狗屠店铺里,他已经收了摊子,正悠闲的在内室里清点今日所得,一个寂寥的身影缓缓的晃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