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雪和韩梓晨都在班里待着，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两人双眼通红，已经逼出了眼泪，但谁都不认输。
糖果路过二班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画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斗鸡？
“你们在干嘛？”
糖果趴在窗户上一脸求知欲。
顾清雪和韩梓晨听到声音后迅速转过了头，顺便眨了一下眼睛，一眨眼泪就像珍珠似的往下掉。
再睁眼时，眼中还布满了血丝。
“糖果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眼就要瞎了。”
顾清雪小跑过去抱住糖果，刚伸开手臂，就被凌夜泽被挡住了。
顾清雪差点撞上肉墙
真小气。
顾清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凌大爷你终于来了。”
后面的韩梓晨嘴撇成了倒船状，再加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活脱脱的白日鬼。
“你们怎么了？”
糖果看着两人通红的眼眶，忍不住咂舌，斗鸡也不用这么狠吧？
糖果不提还好，一提两人就赶紧看手表。
“十五分钟。”
两人同时说出了时间，不过声音中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充满着哀怨。
“顾清雪你输了。”
糖果还是没搞明白他们两个人，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凌夜泽，凌夜泽用嘴型回应：两个智障。
糖果悄悄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虽然她经常被大魔头喊她小笨蛋，但比智障好听多了不是吗？
她还是很会自我安慰的。
“那个楚倩莹这么欺负糖果这么快就解决了？她还让人。”
最后接收到凌夜泽冷厉的眼神，立马把想说的话吞了进去。
糖果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准备了什么，凌夜泽已经封口了，她说出去肯定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她还让人怎么了？”
糖果看出她明显有话要说的。
“让人打你。”
凌夜泽扔了这么一句话就没有了下文。
她知道让人打她啊，可是。
“那个，凌少，你这么快就解决了？”
顾清雪见糖果还想问，连忙又问了一遍。
“不然呢？”
“总得把她打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鬼哭狼嚎，抱头鼠窜，狗胆抽血，口吐白沫吧？”
韩梓晨听了忍不住扶额，他不应该和语文这么差的人做朋友，丢人啊。
前几个词还勉强，最后两个词是认真的吗？
还狗胆抽血，中华上下五千年谁能查出这个词我喊他爸爸。
最后还整个口吐白沫，确定不是得了癫痫？
“你语文是生物老师教的吗？”
韩梓晨忍不住吐槽。
“初一的时候语文老师不就是生物老师吗？”
他不是经常被提问吗？这么快就忘了？
“……”好像还真是。
凌夜泽实在不想看两个弱智，很自然地牵起糖果的手就要走。
“喂，凌夜泽，你还没说呢。”
敢和凌夜泽吵架赌气应该就糖果一个人，敢和凌夜泽平静对话的也只有这几个朋友。
“一脚能解决的事，两脚会死。人！”
酷拽拽的语气也只有凌夜泽能发挥到教科书级别了。
“记住，一个月奶茶。”
韩梓晨一副二大爷的模样。
“滚！”
她不应该和他打赌，她应该相信校霸的办事效率。
今天韩梓晨来找她说要不要打赌，赌凌夜泽多久可以解决这件事。
韩梓晨赌不出二十分钟就可以，但她觉得以凌少的性子一定会狠狠地教训那个楚倩莹一番，总要把她打的＊＊＊＊＊才行。
哎，失策啊！
韩梓晨转过头，使劲揉了一下眼睛，他到底为什么要和她比瞪眼？酸死他了。
时间倒回十分钟前……
顾清雪本来想出去听校长他们的墙角，但被韩梓晨拉住了，韩梓晨表示在教室里等答案才能凸显神秘感，虽然他也不知道凌夜泽教训个人怎么神秘了。
顾清雪听后就无聊的趴在桌子上转着笔玩，韩梓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吸引住了。
顾清雪和糖果的脸不属于一种风格，糖果属于可爱型的，顾清雪就是诱人的，一双凤眼微微上钩，眼神中总有点妖气，却不让人厌烦，反而带着勾人的魅力，像盛情的玫瑰。
韩梓晨不由得看痴了，顾清雪察觉到目光后以为是韩梓晨在瞪她，就反瞪了回去。
于是乎……一场斗鸡瞪眼大赛便就此拉开了序幕，直到五分钟前糖果和凌夜泽的到来才结束。
……
充满消毒水的房间，楚志国在床上还疼的嚎嚎个不停，经检查背部肋骨断了三根，除此之外没发现什么问题，护士给楚志国用固定带固定好却引来了楚倩莹的叫喊。
“你这护士怎么当的？我爸肋骨都断了，你们只用个破带子固定有用吗？没看见我爸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吗。”
楚倩莹像泼妇骂街一样冲着护士就是一顿直吼吼。
护士因自身的职业道德很耐心的解释：“楚小姐，楚先生只是肋骨断了三根，并没有发生错位，只要用固定带固定就好。”
护士尽量简洁明了的解释。
“只是？你什么意思？还要我爸受更重的伤吗？你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就可以让你们领导开除你，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楚倩莹内心自认为高高在上，养成了大小姐的性子，现在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不是的。”
这位护士不过刚过了实习期，听到这话立马就慌了。
“楚小姐，你如果不相信医生，可以转院。”
门口来了一位约四十岁的医生，也是楚志国的主治医生王医生。
从医近二十年，他懂得对待这样的家属应该怎么办，唯唯诺诺更是会加重对方蛮横无理。
“你。”
“肋骨骨折，如果没有出现错位，呼吸困难，胸腔积液等症状保守治疗三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楚小姐如果不信可以去其他医院检查。”
王医生不等楚倩莹说完又说道。
“可我爸现在已经疼成那样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轻？”
“肋骨骨折疼痛是正常现象。”有的人划伤个小口还嚷嚷半天，但这一句话王医生并没有说出来。
“或许是楚先生痛觉神经比较发达。”
“对了，建议楚先生可以多咳嗽，将痰咳出来，以免造成肺部感染。
李护士你出来一下，569室03床的那位患者……”
最后王医生直接出去了，并且叫上了那位护士。
楚倩莹本来因为学校的事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又添了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
“楚倩莹，你给我过来。”
楚志国缓的差不多了，大叫了一声。
没想到，一大声说话又牵动了肋骨，疼痛更加严重了。
“你惹谁不好非得惹凌家的人，你要是被退学别人怎么编排我们家你想过没有？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教你的你学什么了？”
楚志国咬牙说道。
“爸爸。”
楚倩莹的气焰马上灭了下去，在旁边战战兢兢的说不出一个字。
“今天你给我滚出去好好写检讨，最好让凌少消火，要是被退学……”
后面的话楚志国没有明说，但楚倩莹已经明白了，她一直知道她是父亲的一颗棋子，她的出生是为了他的商业，这次如果办不好，她也就失去了唯一的意义。
“爸爸，我，我一定会求得凌少的原谅的，您，您放心。”
她不要被抛弃，她还要成为凌少的女朋友，还要成为未来的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