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离开，我和张子晨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吃午饭，都摇头。想想也是，这时候吃什么都没有味道。闻夏送我回家，下车的时候她也问了我张子晨最后问的那个问题。我如实相告，她嫣然一笑。
“陪我抽支烟。”
“嗯。”
我隐约察觉她心里有事儿，并不只是因为董小菲的离开在难过，可是那种欲言又止，又怎是靠烟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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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2点，我收拾行装去了健身房。这诺大的空间，霍尔蒙弥漫得我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围着窗边走了一圈，一台空闲的跑步机都没有。我拿着手机矗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然后一个健身教练色迷迷的向我走了过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吗？”教练问我。
“哦，想用跑步机。”
“你有没有测过体脂呢？”
“测过。”
“那你有没有...”教练话还没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张子晨，可把我激动坏了，马上对教练挥手作别，跑到一边接电话。
“你这电话来得及时。”
“得救了？”
“你知道？”
“看你左手边。”
我向左手边望过去，就看到张子晨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早知道你要来，我就约你一起了。”我立马跑到他边上。
“现在也没区别。”他平视前方，喘着粗气。
我没有再说话，我知道跑步的时候说话影响气息。
“我跑完了，你用吗？”张子晨的速度已经降了下来。
“要，我就等这个。”
他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怎么想起来健身了？”他问。
“董小菲这一走，精神有点萎靡，就想来运动一下。”
“我也是。”他感同身受的点了一下头。
张子晨走开的时候，狠狠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我也十分配合的喊了一声“讨厌。”然后旁边跑步机上的哥们就不乐意了，看我那眼神，好像我睡了他媳妇似得。我想起肖雪经常用那种优雅的眼神来恨我，于是就琢磨要不要也学一下，可是我再一想自己又不是真的爱好男色，于是就在跑步机上不断的琢磨、回忆、幻想。
“我艹。”一个不留神，两脏字儿就从嘴里蹦了出来。我特别不敢相信，光天化日的，自己竟然在意淫这么无聊的事儿。
我斜眼看了一下刚才那哥们，人家完全没受影响，练得可自信了。我也不好意思多逗留，走的时候很认真的看了几眼，样貌比张子晨帅，胸也比闻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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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健身房走了一遭没见着张子晨，就给他打电话，张子晨问我到底是来健身的还是泡妞的，我说是来泡男人的，然后把刚才意淫的事给他说了一遍，丫直骂我变态。后来我让他教我用器械，他就在电话里把我艹了无数遍，说我就是白拿钱出来给别人集资的。
“活该你没女朋友。”张子晨找到我，一拳就挥了上来，还好我接住了。
“劳资会有的。”我甩开他的手说。
“拼不过颜值就拼肉体，你有什么？”这话听着特别耳熟，就是记不起谁曾经还说过。
“脑子。”这两字从我嘴里蹦哒出来的时候可自豪了。
“老子什么老子。”
“我说脑子。”
“少在那装老子。”
“你没脑子。”
他愣了两秒钟，然后就开始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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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男的，长得帅那个。”我看到刚才那哥们，悄悄指给张子晨看，结果恰好，那男的也在看我们。
“你认识？”我问张子晨。
“不认识。”他看了一眼很干脆地说。
“完了，那他肯定以为我俩是一对。”说完我立马弹开，恨不得离张子晨10丈远。
“帅哥，经常来健身吗？”可能因我们笑得太大声，立马就来了两位美女搭讪。
“是啊是啊。”见到美女我那思维就慢半拍。
“我们是新会员，介意不介意加个微信啊？”我心想，完了，张子晨可能又要把警官证拿出来了。
“好，可以。”没想到，这次张子晨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掏了出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放在张子晨身上一点也没错。长得丑的就是性骚扰，如花似玉的就是互相指导。
“不走心了？走肾？”看着美女走开，我忍不住问他。
“最近有点沉迷于镜子里的自己...”
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高风亮节的话，结果呛得我差点去见我的祖祖辈辈。其实本来也是，张子晨工作性质特殊，党和组织也没说给他分配一好姑娘，真可惜了这身肉体。
话说回来，我一直认为张子晨到现在还没谈到合适的女朋友是因为智商太低。但是闻夏老爱贫，说好歹人家也是一警察，再低也不会低于我。然后我就把张子晨和初恋女友的故事讲给闻夏听，从那以后闻夏就再也不和我争论这个事。
当时张子晨初恋的父亲过生日，女孩就提醒他说父亲爱喝酒，让他买瓶红酒就行。于是张子晨就自信满满的提着礼物上门了。等女友父母打开礼物一看，整个懵逼了。是一张啤酒瓶盖的世界地图，木头做得，钉墙上用，密密麻麻的小孔，说是啤酒瓶盖可以塞进去，但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绝对能把毛看炸了。当时他女友脸上就挂不住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骂得可狠了，问他是不是一瓶红酒也买不起。等女友骂完，他转身就走了，带着那块木头一起走的。等他回过神，才反应过来是否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咨询一下，丫还问我能不能再回去，我直接告诉他回不去了。
“你还喜欢闻夏吗？”张子晨突然问了一句，毫无征兆，我完全没有准备好思绪。
“难不成你喜欢她？”我反问。
张子晨摇摇头，说“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做到答应董小菲的事。”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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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了，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锻炼完回到家，就听见老妈在教训毛小豆。
毛小豆可不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或者说它不觉着我妈在教训它，反倒看起来特别高兴。摇着毛球一样的短尾巴，吐着粉红色的舌头，我妈说一句，它搭拉着的耳朵就动一下。
“你又吼它。”我走过去将它抱起来，它十分不耐烦地在我怀里挣扎。
“呵呵，这里面有故事，听你老妈慢慢讲。”老爸笑得特别不怀好意，我知道毛小豆肯定又惹事了。
“已经连续两天了，每天这个时候出门，门口的鞋垫子上就有一只死老鼠。”我妈说这话的时候狠狠地瞪着毛小豆，感情老鼠是它叼回来似得，恨不得踹它一脚才解气。
“你真能赖。”我边说边抚摸它。
“不是它还有谁？它每次出门都追着楼下两只野猫乱吠，所以人家叼死老鼠来报复咯。”
嗖地一下，毛小豆就从我怀里跳出去，屁颠屁颠走到门口蹲着。果然，听到‘出门’两个字就以为又要带它去散步了。我就想，小子，你入世未深，太单纯。
“快过来，你妈要揍你。”我对着它大声嚷了一句，但是它并不领情。
“你吓唬它干嘛？”老妈突然调转枪头，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去，我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她，难道刚才不就是她在教训它吗？后来我想明白了，她儿子只能她教育，不允许别人瞎比比。
毛小豆见没人搭理它，它又屁颠屁颠走到我妈面前。前脚扑在我妈大腿上，卖力地摇着尾巴求出门。
“豆豆乖，妈妈抱，你哥哥有你一半乖就好咯。”
我感觉我在这个家里完全待不下去了。是，我长得不好看，没有可以炫耀的技巧，不会吐舌头讨好我妈...我去，不敢往下想了，因为我发现还真的特么是这么回事...
“甭那么天真，它是你的小棉袄，你顶多算它长期饭票。”
“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爸，你没事就带我妈出去旅游一圈，她更年期到了。”我爸不说话，就在那笑得嗝嗝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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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我给董小菲发了一条消息，问她是否安全到家。算来差不多12个小时了，可是我等到晚上12点，也没见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