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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沈月白小心眼的想,我就是很介意!

非墨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跟着她一路走着,偶尔拉她一把不让她被别人碰到,也不开口说话。

沉默一直持续到回了铺子,沈月白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非墨站在铺子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上去。他完全没抓住沈月白生气的点。

一直到晚上睡觉,非墨都没有来找她,沈月白一肚子闷气没地方发泄,只好去了大堂里趴在桌子上恨恨的雕玉。雕了两下又放下了刻刀,心情不好手都不稳了,差点把快要完工的玉扇面给雕坏了。

懊恼地捶了捶发酸的右手,她又拿过付了定金的图样来看。

越看越气。

来的时候缠得伙计们面红耳赤脱不开身,怎么选的图样都是成双成对、寓意圆满的?这些女妖心也太大了!

想着想着,思绪又拐了弯,非墨也是这样,身边有一个爱慕者的崽,还来招惹她,不对,明明自己才是先来的,明明已经有了我,还去招惹另一个!水性杨花说的就是他!

睡睡醒醒的,人事已非,沈月白快被自己脑子里的先来后到给弄晕了头,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对于非墨来说到底是新人还是旧人。

想的太深入,白天又确实累狠了,沈月白不知不觉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金光一闪而过,沈月白坐起身直直看向地底深处,是什么在那里嚎叫?地底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可她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几声哀嚎,像极了一只凶兽临死前的哀嚎。凶兽吗?埋在这下面?还是关在下面?

沈月白看累了眼,抬手揉了揉,金光散去,她又错过了地底刚刚一闪的红光。

记忆已经渐渐回来了,可她却想不起来这种叫声是哪种凶兽,难道是自己从没见过的?

整个大堂里冷凄凄的,沈月白抱臂揉了揉肩头,起身回了楼上。

刚进了房门就被人一把拽进了怀里,非墨在楼上等得心焦,又怕下楼人家还是不理他,这会终于实打实地抱在了怀里,说什么也不松手。

沈月白吓了一大跳,很快又冷静下来,抬手推了推非墨,纹丝不动。

非墨嗅着她的发丝,贴在耳边问她,“月白在气什么?”实在猜不出来只能问了。

沈月白偏了偏头,热气呼在耳旁让她有点不自在。她可以接受非墨的一切触碰,可她不能接受背叛,任何形式的背叛都不行,哪怕是她“死去”的那些年里,也不行。

可她没法对非墨说出来,她的妖丹、妖魂、心脏都不见了,她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真的沈月白。

她不知道非墨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把自己当成旧人一般对待,还是把自己当成旧人的替身?还有他身边的人,沈月白小心眼的想,我就是很介意!

沈月白不说话,非墨就抱着不撒手,他也不说话,读不出沈月白心里所想也问不出来,他只能干等着。

沈月白不舒服地动了动,非墨误以为她要逃跑,下意识地抱得更紧。沈月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松开点,疼。”非墨不理,她只好伸手拧了拧非墨的腰,也不知这人都做了些什么,腰上的肉拧都拧不动。

非墨被她挠痒痒般拧了一把,伸手关好门,又一把打横抱起撒娇耍赖的人,直往床畔走去,你不说我不说的,僵局何时能解?

将沈月白在床边放好坐正,非墨起身点了蜡烛,又拎了个凳子在她对面坐下。沈月白低头不知在看什么,非墨则盯着她发上的簪子。

他斟酌了许久才开口:“月白,你在介意什么?杜无量吗?他是我从前漫山遍野找你的时候遇见的一枚蛋,无父无母的,怪可怜,我就捡了回来,想着我没了你也怪可怜的,正好给我做个伴。”

说完小心地看了眼沈月白,那人无动于衷的发着呆,只好继续说下去,“我急着找你,压根没管它,也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竟然孵了出来,后来便一直跟着我。杜无量他很有天分,小小年纪便修成了大妖,我受命守着这处不能离开,他帮了我很多,找你或是办事,都能帮上忙,我很感谢他。”

沈月白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话是听懂了,可仍然“失忆”的自己应该做何反应?为什么找我?我认识你吗?感觉问什么都不对。沈月白有些苦恼,失忆,有点装不下去了。

见她还是不说话,非墨又拉过她的手摩挲了两下,“月白,我寻你等你这许多年,从未多看过旁人一眼,我知你不解杜无量的存在,毕竟我过去身边只有你。但我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语气是那样的笃定,沈月白也就信了,本来她也没怀疑什么,只是觉得怪异,也很介意,那张似曾相识的面貌也让她有些不安,杜无量漂亮得不像男子,到底是像谁呢?

两人在房里嘀嘀咕咕,杜无量在山里直打喷嚏,他抱了抱肩,觉得怪冷的。又想起沈月白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禁觉得有些难过。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因为贴身放着,那玉很是温润,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玉牌只一面雕了片羽毛,另一面光秃秃的。

他轻轻抚了抚羽毛,又贴在脸上轻轻蹭了蹭,悠悠地长叹一口气,感觉明天不是很想回东城街上去。

非墨动动手指,将隔壁屋里的墨玉牌抓了过来,他拉着沈月白起身,想带她去看看那间小屋子。

刚站起身,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震得脚下的地都颤了几颤,非墨凝神查看,竟然是城外那座山上传来的。他扶着站不稳的沈月白快步下了楼,到院子里等待大地停止震颤。沈月白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她没去过那边,不知那是哪一处。

抓着非墨的袖子站稳脚,沈月白看了眼非墨,又默默松开了手,“你去忙吧,回来再说。”

非墨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又凑上去亲了亲那一不高兴就不开口说话的柔软唇瓣,“自己小心。”

沈月白和木樨乌樟待在一处倒是不用他操心太多,但是城外那座山上有很重要的东西。非墨最后看了看沈月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