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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啊,这登徒子还能不能好了

沈月白回来时,两只鸟已经不哭了,它们对着非墨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声讨他不作为还占便宜的行为。突然感到沈月白靠近了门口,两只鸟不像以往那般往上冲,竟是缩着脑袋往非墨的衣襟里钻,无毛的样子不配见主人。

非墨欺负够了鸟,非常宽容地收容了它们,刚把鸟在衣襟里搁好,沈月白敲响了门。

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多奇怪,可她想,非墨大概在房间里逗鸟吧。

果然,非墨开了门,一双星眸盛满笑意,越来越不像之前那个清冷的俊男了,沈月白心里吐槽。

“回来了,还顺利吗?”非墨伸手揽过沈月白的肩,另一只手拈下她头上沾着的花瓣,低头嗅了嗅花瓣,一股海藻的味道,心里立时有了计较,那鲛人来找茬了。

沈月白呆愣着脸看他动作,一点一点红了脸,这动作,真像个偷香窃玉的登徒子。

非墨不觉沈月白所想,兀自按着人在桌边坐下,又倒水拧了帕子为她净面擦手,沈月白哪还敢让他靠近自己,她忙接过帕子,借着擦脸的动作将红得发胀的脸藏进帕子里,多希望能让自己的脸色恢复苍白啊,天啊,这登徒子还能不能好了!

沈月白躲在帕子里的时间长了点,非墨终于醒悟了,他知道该如何与沈月白相处了!还以为醒过来的沈月白冷情呢,谁让她总是冷冷淡淡不爱说话,哪知道这么容易害羞!

想了想,决定给个台阶沈月白,“你歇会吧,我出去走走,在屋子里待了好久,有点闷。”

非墨说完就走,心里乐得开了花,想起杜无量刚教的追妻法宝,觉得还是有点用处的,只要自己不要脸一点,往上多贴一点,嗯,应该能拿下!

非墨出了客栈直奔清水镇而去,老鳌不在河底,他转念一想便知老鳌也去找鲛人麻烦了,那鲛人在老鳌的眼皮底下找沈月白的麻烦,怕是使了点手段的,老鳌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此时沈月白遇到了回客栈的乌樟,也听说了骏河城大旱的事情,她这才想到那鲛妖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怎么还会降格呢?

以我过去那管天管地管不平的性子,我定要把那鲛人打回原形不可,还要上报,让他不得修行。沈月白心想。

我过去?我怎么知道我过去是什么样子的?沈月白吃力地想了想,脑海里还是空荡荡的,也不知刚刚那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

突然,一道清冷嗓音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月白,你管天管地管不平,管不管我这身下不平?”这流氓语气竟与非墨那嗓音极为相似。

轰的一下,刚刚褪下去的红又爬回了脸上,这次连脖颈都红透了,沈月白简直不能好了,她是在意淫那个登徒子吗?难道自己竟也是个登徒子?

天啊!沈月白抱着头摇了摇,又摇了摇,没脸见人了!

乌樟刚去净过手,回来见她这副模样,大惊失色,“小姐,怎么突然发热了?”沈月白呜咽一声趴在桌上埋着头,“我没事,别慌。”声音虽然闷闷的,但听起来并无异样。乌樟放下心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又听沈月白道:“乌樟,你有喜欢的人吗?”

噗……乌樟一口水尽数喷到了沈月白的头上,嘴里苦,心里也苦,命更苦。

沈月白嫌弃地摆了摆头,还是不抬头,“你也成精多年了,没给自己找个伴吗?”乌樟难受得紧,还得耐着烦给这惹祸嘴的主人擦头发。

管东管西管天下事,还管人家房中事。

乌樟替她擦干头发,又沉默地坐回对面去,想了想还是说了:“我是成精多年,可也没人要求必须有伴啊?再说了,喜欢不喜欢的也不是很重要的,看上了抢回来就行。”说的是不正经的话,语气却正经至极。

原来乌樟也是个衣冠禽兽,连抢人都想得出来,沈月白心想。

到底是山中精怪,乌樟并没有两情相悦这种要求。

脸上没那么热了,沈月白悄悄抬头看了看乌樟阴沉沉的脸,她有点担心鲛人那边,怕出乱子,“我们去鲛人那里看看?”

管完房中事,把别人的心事搅碎了欣赏一番,又打算去管天下事了?怎么管,用嘴管?

乌樟不动声色地觑了沈月白一眼,怎么感觉这人渐渐活泛起来了?倒是有点像过去的她了,是了,那张嘴着实和过去一样要命。

去就去吧,再一个屋里待下去,你再嘚两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乌樟带着沈月白和小狐狸前往清水湖,路上还遇见了一行送葬的人,吹吹打打的,不往山上送,却是直往那清水湖而去。那亡者也没有棺材,就用棺材板担着,盖着张草席。

沈月白有点奇怪,送葬的队伍这么大,连点棺材钱都凑不齐?

她抬头看了看乌樟,乌樟抿唇不语,只点了点头,想是那鲛人哄得人族献祭了。这种妖竟没人收拾么?

远远跟着送葬队伍到了清水湖边,众人这才发现,清水湖上空一片黑雾,偶有电闪雷鸣,和众人所处不像一个地界。

送葬的队伍呼啦啦跪了一片,呼天抢地地喊着“湖神大人请勿怪罪”,狐神大人?黑雾中心的非墨顿了顿,又蹂身而上,恨不得把这鲛人撕碎,冒名顶替,还尽作恶事,不能留他下来。

湖中心维持结界的老鳌都快憋死了,这湖水臭得不行,他一闻就恶心想吐。

鲛人虽然修为退化了不少,但之前也是一位大妖,与非墨大战好几个回合才渐渐不敌,本是打着玩玩的,但非墨一生气出招渐狠,直打得鲛人无力抵抗,最后鲛人嘴角淌着血迹掉落到湖里,再没法还手。

老鳌一见战事告停,立刻抓起鲛人上了岸,一上岸又把鲛人远远丢开,臭不可闻,实在是臭不可闻。

非墨落地前就看到了沈月白,不慌不忙的收起尾巴,缓缓落了地,向沈月白一行走去。小狐狸见到大狐狸的英姿歆羡不已,不留神露出了尾巴谄媚地摇个不停。

老鳌远远看着,觉得非墨实在太做作了,明明尾巴摇的比那小狐狸还欢实,走起来却不紧不慢,钓鱼啊?年轻人的事情,管不了哦!

老鳌狠狠呼吸了几口甜美的空气,又捏着鼻子蹲到鲛人身边,这才发现鲛人都哭了一地的珍珠了,夺人性命时毫不迟疑,现在倒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