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伊森先去休息，陈昊背负双手，踏入地下实验室的台阶。
实验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不远处开了一盏灯，显得更外孤僻。
伊万坐在光滑的地板上，背着一台大型电子设备，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买来的酒。
那双不含恨意的眸子，已没有了犀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变得颓废不已。
听到黑暗中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伊万把酒朝后面一放，手臂抬起，有些慌乱。
停在伊万身前的阴影中，看到他略显发白的胡须，陈昊有些不忍。
“回去吧。”
听出是陈昊的声音，伊万用拇指蹭了蹭鼻尖，强作镇定：“我没事。”
“我说真的，回去吧，回莫斯科。”
听到莫斯科三个字，伊万抬眼看向陈昊的方位，眼神都变了。
他顺了顺乱糟糟的胡子，又舔了舔嘴唇，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陈昊低着眉头，从包里摸出一沓美金，数了五千美金递给伊万。
这个年代在线支付的不多，通常以现金为主。
似乎还想起什么，陈昊从衣兜里摸出一杆钢笔，在一张美钞上写上联系号码，递了过去。
“回莫斯科照看你父亲吧，好好陪陪他，等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如果办不到护照或者有其他需求，给我打电话。”
伊万没接那五千美金，而是稍显迟疑地接过写有号码的那一张。
陈昊蹲下身，把五千美金塞到伊万的手中，拍了拍他的手背：“都拿走吧，你父亲最后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没钱可不行。”
“谢谢。”
伊万的声音压得很低，眼圈有些发红。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陈昊装作没看见这些，站起身来：“想好了就回来，我们需要你。”
顿了顿，陈昊重新站回阴影中，补充道：“我需要你。”
没再继续停留，陈昊离开了实验室，在房间里玩游戏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去。
晌午慵懒的阳光，将陈昊唤醒。
洗漱一番出了房间，陈昊看见不少的工作人员在搬运科研设备。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绿化工人在修剪庭院的花草，别墅内的盆栽也都换了新。
“他走了。”见陈昊睡醒，庭院的伊森走了过来。
“我知道。”陈昊打了个哈欠，有些饿了：“伊森，还有吃的没，好饿啊。”
“有。”
伊森带着陈昊来到庭院，伸手指向遮阳伞下吃披萨的女孩儿：“我的朋友有事耽误，要下午来。这是他的学生，简?福斯特。”
“您好！”简擦掉嘴边的披萨屑，看起来很是慌乱：“我……我是塞尔维格博士的……学生。”
陈昊看到简的面容，心头咯噔一跳。
简?福斯特，雷神托尔的人间女友。
哦不，托尔现在还没下凡，他们还不算是男女朋友。
他的导师塞尔维格博士，陈昊可是清楚的很，那可是漫威科学家的纽带，堪称交际花的存在。
绿巨人布鲁斯班纳，还有歌利亚计划的皮姆博士，都是塞尔维格博士的好朋友。
没想到伊森也是塞尔维格的朋友，真是令人惊讶！
伊森看向震惊的两人，淡淡一笑：“你们认识么，怎么看起来都很惊讶？”
“不。”简摆了摆手，把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弯了弯腰，显得很是谦逊：“之前听伊森博士描述您的事迹，我……我还以为……”
“以为我是个怪老头？”陈昊自嘲的翻了个白眼，接过话茬。
“没有没有。”简生怕陈昊误会，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您……您居然这么年轻。”
从外貌上看，陈昊和简福斯特差不多，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估计是伊森只介绍了陈昊所谓的‘事迹’，没介绍过年龄。
毕竟，他是霍华德斯塔克同事的事情，伊森是知情的。
碍于冻龄这种涉及机密技术的信息，可能被伊森刻意跳过，才导致了这场误会。
“我也很惊讶，没想到能塞尔维格能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学生。”陈昊伸出手，和简友好地握手。
“谢谢。”
简低头甜甜一笑，颇有一股学院派女生青涩的清新感。
她的五官很精致，相貌是陈昊以前世界的明星娜塔莉?波特曼。
曾饰演过《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小萝莉玛蒂尔达，也是《V字仇杀队》的女主角。
陈昊蛮喜欢这两部电影的，对她颇有好感。
“先坐。”
招呼两人坐下，他也没客气，抓起一小块披萨就塞入口中。
咀嚼着披萨，陈昊像在想事情。
可目光，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简的身上，让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现在伊万回莫斯科照顾父亲去了，陈昊的团队目前只有伊森一个人，在人员方面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简?福斯特的导师，艾瑞克?塞尔维格博士，是陈昊当下首选的收拢目标。
斯坦李老爷子只警告他不要干涉超级英雄的成长，收拢一些配角，问题不大吧。
至于简?福斯特，喜欢归喜欢，但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最关键的是，简是雷神托尔重返地球的重要因素。
如果这一点不能解决，陈昊暂时不会动她。
“抱歉，失陪一下。”陈昊歉意一笑，离开座位。
联想到雷神，有必要提前和菲尔科尔森沟通一下。
在别墅附近逛了一圈没看到私人助理娜塔莎，陈昊摸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隔了好几秒才听到娜塔莎的声音：“什么事情？”
她的语气喘得不行，看起来刚经历了剧烈运动。
“你在吃辣条么。”
“什么辣条？”
见娜塔莎接不了梗，陈昊自讨没趣，开门见山道：“我想和菲尔科尔森特工谈谈，能帮我联系到他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娜塔莎坚信自己没有暴露身份，以为陈昊是在套话。
“继续装，娜塔莎特工。你要做不了主就问尼克吧，我有事找科尔森。”
听到陈昊直接摊牌，娜塔莎沉默了。
忽而，电话那头传来皮鞭挥舞的呼呼风声，还有一个男人发出分不清是享受还是痛苦的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