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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饮酒赋诗

两日之后,南郡,刘元的府邸内,刘元正与五名男子坐在花园内的一处凉亭之中饮酒。这五六名男子是近几日以来刘元从南郡之中选出的几位颇有文采之人,诗文都绝妙无比,这其中就有前些日子从许昌来到南郡的那一名二十岁出头,被车夫称作公子的青年男子。

“林直贤弟啊,你的诗才,在我见过的所有有才之人里面,你足以排得上第二。”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用手搭着那名青年男子的肩膀醉醺醺的道。

“哦,第,第二,言直兄,那这第一人是谁啊?”被称作林直的青年男子也醉熏熏的道。

“第一人,自然是,是将军了。一首将进酒,前无古人呢,只可惜,咱们将军忙于军政要务,无暇写些诗词,这实属我等文人雅士莫大的遗憾呢!”中年男子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林直也随着中年男子饮了一杯酒,随后站起身来,笑着对刘元说道:“将军,今日大家都有好雅兴,林某斗胆,请将军随性赋诗一首,伴酒助兴。”

“啊?”刘元听到林直的请求,不由得惊讶了一声。

“诶,你大胆,怎能让将军为我等赋诗助兴,要赋诗,也应该是我等赋诗为将军助兴的嘛!”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儒士对着林直道。

“哪里大胆,这古人曾言,共饮乐酒者,无大小尊卑之分,只有醉与不醉之分?”林直笑着道。

“你真是醉了,这是哪位古人说的,我怎么没有听过呢?”青年儒士说道。

“我说的,我说的。”林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那怎么能说是古人呢?”

“这,千百年之后,我不就成古人了吗?谁规定,这古人就得是我们的古人了,这后世的古人就不是古人了?”

“好,好一个后世的古人,好,林直说的一点都不错,这饮酒,哪里有什么大小尊卑之分,你让我赋诗助兴,我便为大家赋诗助兴,不过这赋诗也得有题才好,不如,就以我们今日所饮之酒为题如何?”刘元起身端着一杯酒道。

“好。”林直应道。

“今日我们所饮之酒,产于兰陵,这酒,以诸位手中之玉碗乘来为之上佳。”

刘元假装醉熏熏的道,同时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片刻过后,饮尽杯中的酒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刘元这次所背的,依旧是李白的诗,所以刘元在心中又对几百年后出生的李白讲了一句对不起。

“好诗,好诗啊!”片刻过后,除了林直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叹道。

“诶,林直贤弟,你为何低头不语啊?”中年男子对着林直说道。

“我觉得,将军所吟的这首诗,似是专门为我而做一般,诸位皆是荆襄本地人士,只有我,是一个他乡之客,沉醉在将军的兰陵美酒之中,什么都忘却了。”林直淡淡的道。

看着众人的样子,刘元在心中窃喜道:“还好那么多金庸的小说没有白看,笑傲江湖里面令狐冲品酒的那一段,觉得逼格挺高的,就记了下来,还真用上了,就是有点对不起李白,都用了人家三首诗了。”

“将军好诗,只是这兰陵美酒,我是再也饮不下去了,这样,我前几日遇到一塞外胡商,我自他的手中,购得了几壶塞外美酒,不知诸位可有兴品尝。”林直说道。

“塞外美酒,那得好好尝一尝啊,只是不知你府上距此远近,若远,我着快马从你府上将美酒取来。”中年男子说道。

“不必,我平日里嗜酒如命,酒不离身的,在我马车上便有一壶,我这就取来。”

半刻钟后,林直手握一个酒囊来到凉亭之中,林直打开酒囊,在场的人都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甜香之气。

“这是什么味道?”中年男子问道。

“哦,此酒名为葡萄酒,是由葡萄采酿而成,其色鲜艳如血,其味清冽透畅,实属难得的佳酿。”林直说着,便为所有的人倒了一杯。

中年男子看着杯中如同鲜血一般的液体,有些疑惑的道:“这葡萄是何物啊?”

“怎么,言直兄不知葡萄为何物吗?”

“这,听都没有听过。”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

“诸位都不知道吗?”林直有些惊讶的道。

“我曾经在一策万物志上看到过此物,不过只有名字和一个图案罢了。具体的,真不清楚。”青年儒士道。

“葡萄为塞外之物,其状似珍珠,其味酸甜。”林直说道。

“嗯,果然清冽。好酒,好酒。”中年男子饮了一口酒道。

刘元也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一股疑惑之情。

就在这时,一名兵士跑到了刘元的身边,对着刘元小声说了几句,刘元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将军,这是发生了何事啊?”中年男子问道。

“曹操撤离江东了,诸葛亮与周瑜大获全胜。”刘元欣喜的道。

“曹军撤了,难不成周瑜只用五万大军便打赢了二十万曹军?”林直有些惊讶的道。

“倒也不是真正的大败曹军,周瑜与诸葛亮不过斩了曹军约莫六万之数。”

“那曹军为何要撤退,周瑜斩了六万,就算曹军再伤上两万,不也还有十二万吗?我就不信周瑜的五万兵马丝毫未损。”林直看起来有些激动的道。

“曹军本就不熟水战,周瑜折损的本部兵马,我料超不过一万之数,而且诸葛亮还借了刘琦公子三万兵马驰援江东,刘皇叔也有三万兵马驻扎在夏口,这三者相加,便是有十万之数,曹操到也识相,若他不及时撤军,恐怕真的就要将二十万大军,全部葬送在江东了。”刘元淡淡的道。

“是吗?”林直面色有些阴郁的道。

“说来也奇怪,难不成曹操知道了江东的部署?”青年儒士问道。

“倒也不是曹操知道了江东的部署,而是曹操的一个儿子病重,危在旦夕,曹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突然生了大病,所以便撤了。”刘元饮了一杯酒后说道。

“刘将军,我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告辞了。”林直起身说道,还未等刘元开口,林直便离开了。

“这林直,当真好古怪。”青年儒士有些不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