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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无奈误会沐同凝

“好,我一会儿便将信交于她。”艾正把信放进怀里。

苏若琉微微叹气,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待艾正再抬眼时,她已如之前的模样。

“那若琉姑娘,我这便先走了。”艾正又拍了拍胸脯,用眼神告诉她,他一定能将信完整送达。

苏若琉感激地点了点头,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托着自己的下巴,望着艾正纵身一跃离开的墙头出神。

此刻的她,也只是奢望自己能够有一样的所谓的轻功。

只要踏上一步,就能一跃而起,翻墙而出,至少,不会被困在这府中继续百无聊赖了。

“小姐,那人已经走了。”小町提醒道。

“嗯,我知道。”苏若琉本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旋即转向小町的方向,盯着她看。

许久,她微微惊讶地张了张口,问道:“小町儿,你不会以为,我和他,是有什么吧?”

小町连忙摇了摇头,笑着否认:“不会,小姐和这位公子的事儿,小町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小姐就把心好好放在这里,小町可是府中嘴最严的。”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苏若琉勉力扯了扯嘴角,果然是被误会了,可她刚想开口,却又立刻被拦下。

“小姐放心,我都懂,都懂的。”小町将苏若琉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胸口,拼命地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她似是觉得不对,又将方才的动作的位置改在了苏若琉的胸口。

苏若琉无奈一笑,抓住这个机会不紧不慢地说:“我与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见小町依旧不信,便继续说道:“他是我在宫里的朋友,还有一位,正在门口等着,那可是我在宫里的好姐妹,要不是她翻不进来,兴许你还能见到。”

小町的神色变了变,显然有了几分失望,苏若琉便立即趁此机会完全打消她的念头,她再次补充道:“不信?可以去府外瞧瞧,应该还来得及看见沐儿,到时帮我问声好。”

苏景年只是让家丁看住苏若琉,却并未限制小町的自由,她还能够出府。

“算了,我不去。”小町焉了的枝叶垂下脑袋,学着之前苏若琉的样子,双手无力托着下巴,随后与她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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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门外。

艾正翻出墙外,四处张望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走到小巷里,从怀里掏出那封信,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嘴角扬起一个不轻易察觉的弧度。

苏若琉并没有封口,只是将信放进信封,在本该封口的地方只简单的折了一下。

艾正将信按原来的样子装回去,一瞬间,他的面上已然没了神色,待他见到沐儿的时候,却已是冷若冰霜。

他将信直接丢给沐儿,嘴上是不耐烦的语气:“她给你的。”

沐儿愣了一下,才有些心不在焉的将信拿出来看,信看了一半,他便已是满脸笑意,直到尾处,她方意味阑珊地将信装回。

沐儿笑着抬眼,又僵硬地收回笑容低眸。

她看见艾正不同往日的冰冷,心中也说不清是何种滋味。

信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只能同木耳沐儿讲的闺中密谈,无非是苏若琉表达自己对沐儿的思念,还说到了几件自己在苏府的趣事,在最后才极顺便地提到艾正送信的事情。

“爷。”沐儿将信交给艾正,却被他拒绝,她不知道某人早已知道心中内容。

沉默片刻,她将信放在自己怀中,问道:“爷,需要写封回信吗?”

艾正看了她一眼,眉间轻蹙,略微停顿,方开口道:“不必了,她并不知你认字。”

沐儿心中一凛,总有一种被疏远的感觉,她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声,这一刻,她只觉他有一些陌生。

也许是她见过他是艾正的样子,那是不同往日冰冷的温暖,那时的笑容,正如他们初见时,澄澈无暇。

她眼前的这个人,于她而言,正如爱新觉罗·胤禟在苏若琉的心里一样,既是恩人,也是兄长,更是一个不能靠近的人。

因为她知道,所以无时不刻都会保持距离,即使她也知道,眼前的人从来也难与人亲近。

或许真的是那一瞬间,即便只是个假象,是藏着目的的可以接近,却让她产生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幻想。

“怎么了?”艾正忽然柔声问道。

“没……”沐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要不要到苏府,这样也好……”

她还未说完,就被艾正冷眼瞪了一下,她吓得只能低头回避。

一切仿佛忽然静止,偶尔会有初夏的风从耳旁掠过。这里的世界,暂时停止了进程。

许久,一道平淡的声音划破了这沉沉的静寂,那短暂的话语中,含着虚假与利用。

“继续呆在宫里,还有任务交给你。”艾正发觉自己的不对劲,语气虽有些淡漠,但神色缓和了不少。

沐儿低着头,双眸被雾气抹上一份忧愁,颤声应道:“知道了。”

艾正微微抿了下唇角,忽然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宁凝,你知道的,我最信任的人是你。”

宁凝是沐儿原来的名字。

她怔在原地,终是抬眼去看他,她似是能看见艾正深邃的眼眸中起了波澜,眼角藏着淡淡笑意。

这一刻,她恍若回到从前,曾与他在同一屋檐之下,是那么熟悉,那么亲近。

这一刻,她突然觉着,即便这或许是他用来安抚她的手段,她也愿意沉浸其中,不愿自拔。

她勾唇笑了笑,顺从的应声:“好。”

“你若有什么话想告诉她,就写信告诉我,改日我告诉她。”他再次补充道:“她这几日被禁足了。”

沐儿知道他所说的“她”指的是谁,她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此时,天已临近黄昏,西边的太阳正好在远方与地平线相接,不那么强烈的余晖照在身上,依旧有着它原有的暖意。

可时而有风吹来,却是凉爽得不由得令人一惊。

一切似乎正在开始,又似乎已然结束。

相对的二人,只能相对。

静水惊石,不过石片刻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