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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功曹萧何

车队浩荡,正在一片平原驻足,上空孤鹰盘旋,不为谁而留走。

“昨夜似是梦境?”嬴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幽幽说道。

此时,李斯走了进来,恭敬道:“陛下可安好?”

嬴政瞥了他一眼,但是眼神里减少了以往的戾气,道:“朕昨夜偶有不适。”

李斯跪坐下来,倒了一杯热汤,呈了上去:“此地阴霾颇重,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嬴政接过热汤,眉头皱了一下,问道:“此地何处?”

“此地乃长平。”李斯道:“四十万赵国将士埋骨处。”

嬴政一愣,没有说话,掀开了帘子,见荒草遍野,野兽无踪,沙尘随风而起,似有孤魂盘旋。

......

......

楚地,泗水郡,沛县。

羊肠小道上,三匹快马扬起尘土,马蹄高扬,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行进。

此时的王玄策骑在马背上,紧拉着缰绳飞快的驰骋。

因为嬴政和他说过,要快!

嬴政给他安排了两个裨将随行,虽然知道以王玄策的智慧和身手不应该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以防万一。

王玄策还在思考,为什么居于殿堂之上的帝王会知道一个小小沛县里会有一个功曹叫萧何,并且为什么会这样着急的让自己去找他,还对自己说这是一个旷世奇才。

“难不成陛下有某种神力?”王玄策在马背上思索着。

“王大人,前方就是沛县!”

此时,一位裨将指着前方的路口,说道。

“驭!”王玄策勒住缰绳,停下来看着那个路口。

见王玄策停下来,两个裨将纷纷也勒马停下,不解的看着王玄策:“大人,为何停下。”

王玄策左右端详了一阵,冲着两人说:“收起佩剑,换上便服。”

“为什么?我们不是......”

“换!”

两个裨将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违抗这位大人,虽然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大人是何官职,但是两个人远观这王玄策与嬴政的关系,两人不是傻子,也知道其中利害。

“遵命。”两人答应一声,把佩剑用布包了起来。

秦朝对于金属限制极其严格,平民百姓不能私自铸剑,就连家中的农具都要登记在册,且大多是青铜器,这时候,一把剑则是象征着一种权利象征。

“彻!”王玄策一夹马肚,断喝一声,继续前行。

沛县战国时属楚地,有“沛泽”之称,此地丰腴,水草肥美,更是粮食作物的盛产之地,相比于秦地的贫瘠,这里显得好太多,但是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也导致这里有小众游手好闲之人,也成了当地的隐患。

王玄策了解沛县的历史,因为从他被嬴政召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这个时代的知识并遗忘了自己身处时代的历史,并且出世之前就记忆就已经设定成嬴政是自己亲近之人,所以不会轻易背叛。

但是因为他是英灵,所以保留着自己前世的能力,只不过自己的知识仅限于秦朝之前。

此时王玄策牵着马行走在沛县的街上,观此地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民无饥饿之忧,满意的点点头:“此地真是一处宝地,秦地要是和这里比起来,可是要逊色不少。”

两个裨将纷纷称赞:“此地人士富足,真是宝地,宝地。”

王玄策在街边询问县衙的情况,原来这沛县之中真的有一位功曹叫萧何,并且今日就在堂上处理公事。

“陛下果然厉害!”

王玄策转过身来,看着两个裨将,此时两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街道上的情景,由衷的赞叹。

“两位可知民间私斗判何罪?”王玄策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说道。

两个裨将一愣,挠挠头,两人是粗人,靠着军功升至裨将,但是对于法律,两个人真的是不如文人明白。

其中一个裨将支支吾吾说道:“似是耐刑?”

耐刑,就是去除鬓发、胡须,以示羞辱,在秦朝,如果被处以耐刑可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对,就是耐刑,”王玄策道:“那现在,两位将军就试一试玄策的身手。”

说完,王玄策猛然一抄手,握住一位裨将的腰身,脚下一拌,那位裨将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大人!这是何意?!”

此时,那一位被摔在地上的裨将只觉得双目晕眩,口齿里满是泥土,那位站着的裨将一脸惊恐的看着王玄策,他本以为这位大人是和朝中儒生一般的文弱身子,谁知道如此出手不凡。

虽然两人是裨将,但是也是从战场上拼杀来的,怎么会这样不堪一击?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位大人在干什么?

“不好!难不成大人有狂癫之症!”

想到这里,站着的那一位裨将猛然抱住王玄策的腰身:“大人!你醒醒!”

王玄策见状,双手握住裨将的手腕,腰部猛一借力,将那一位裨将甩了出去,王玄策见围观这渐渐多了起来,有回身,和两位裨将扭打在一起。

四周民众慌忙,不知所措,制止也不是,观瞧也不是,偶有机灵的小厮抽身,连忙去县衙告状。

......

......

沛县县衙。

“大胆贱民,竟敢私斗,你们可知依我大秦律法,是何罪过?”

县衙上方一件桌案后方,稳坐着一名官员,桌案上摆放着一摞竹简,沛县县衙没有过多装饰,显得朴素平常。

大堂的旁侧,有一位中年功曹正在研磨,面前摆放着空书简,准备着记录,还有堂上杂役不等。

下面站着三个身穿平民服装的人,其中三个是王玄策和随行的两个裨将,还有一个是指认三人私斗的证人,尽皆冷眼观瞧,旁边的小厮则是在得到赏赐过后离开了。

私斗的这三个人除却王玄策衣服和脸上略有灰尘,其余两人裨将全是狼狈至极,口中,发中全是泥沙,脸上还挂着几道细微的划伤。

“回大人,我等没有私斗。”王玄策拱手,像是在陈述一个即有的事实。

县令笑道:“没有私斗?那你们的身上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我等纵马不慎,摔下马来。”王玄策语气不温不火。

两个裨将此时羞愧的转过头去,心想我们两个堂堂裨将,竟然要受这种屈辱,被一个县令审讯,但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命令是服从这位王大人的命令,听他差遣,可是......羞愧难当!

县令一拍桌案:“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早有证人证实,你等在街头私斗!”

王玄策听到这里,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东西,摆出一个呈上的姿势:“大人,我等之言不虚,想是田间小儿为赏赐诬告我等,大人明察。”

县令一皱眉,朝着杂役使了个眼色,杂役将王玄策手上的东西呈了上去。

县令解开包裹,赫然是两根金条。

“还有一份证物请功曹大人过目。”说完,将又一袋金子放到了那位年轻功曹手里。

“凭两位大人慧识,定能给我等清白!”

王玄策在堂下,恭敬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