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川听完眼里闪过狠厉，“沈林，我劝你有些话不要的太满，你我们是站在云赌人，但你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地狱时候的模样吗？”
“……”
“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看看我为什么单身，你难道猜不出来他郭谦的未来吗？”
“……”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王川拍了拍沈林的肩膀，跟上郭谦的脚步。
这一晚上，明明是一场寻常的晚宴宴请，却彻底把徐明给喝懵了，不是醉酒的懵，却胜似醉酒的懵。
徐明不明白，为什么本来是好好请梁导给新买的大剧做流量加持的，怎么喝着喝着郭总、王总和沈林的人就都不见了，貌似是去追半路杀出来的挺好看的一姑娘。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事后他们好不容易一起回来了，郭总和沈林却像是在外面打了一架似的，仇人一样地拼酒，从开始相互比着劲儿的灌酒，到一度把后来那个姑娘拿的剩下的酒都喝完了也没罢休。
“这这这，王总，这什么情况？”
王川后半场根本没喝多少酒，全程津津有味地看戏，其他裙是不明所以，被郭谦和沈林的节奏带跑偏，全都喝了个烂醉。
王川签完服务生递过来的票，拿起西服，扶起郭谦，“行了，别瞎问了，为了你的生命健康考虑，我劝你今晚的记忆格式化掉。对了，你负责把剩下的人安全送回家，我把老郭送回去。”
“懂的，王总放心！”
“对了，”王川又想到了一件事，虽然很重要，但他的仿佛在开玩笑，“你最近多看看有什么新项目，随时准备撤资，懂了吗？”
“是……”徐明刚要机械性地不过脑子回答，接着又仿佛是真正反应了过来，“我操？？？为什么啊？！王总你认真的？？？”
“认真的，很认真。”王川肯定道，“但这里面具体的原因我就不跟你解释了，反正你要有lan，不然到时候华达娱乐下半年完不成业绩，我拿你是问，明白吗？”
“……好的，明白！”王川立正站好，“我一定尽快找到新标的！”
王川自己的捷豹也停在地下车库，他开了后车门，把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的郭谦塞进车里。
驾驶室里一直在等王川的秘书宫凌开了车门起身帮他。
“郭总怎么喝了这么多？”在宫凌心中，郭谦不是这么不知深浅的人，他为人谨慎克制，目前为止她还没见到郭谦喝的这么醉的时候。
即便是知道女友吴岚和别人有一腿的时候，他也十分理智，不带任何情绪。
“也没什么，就是一时兴起跟人拼酒来着。”
“拼酒？”
宫凌难以想象这个词会和郭谦有什么联系。
“对啊，”王川好笑地看着宫凌，“很意外吗？你可能不知道，在男饶世界里，有时候生存法则就简单地像是动物世界，雄鹿的茸角，孔雀的花屏，狮子的獠牙，任何值得炫耀的、值得碾压其他同性的都是资本。在男人心里，除了钱和地位，酒量甚至性能力也是重要的衡量标准。”
“……”
难得宫凌听王川这种看似正经其实在无限度开车的话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她转身从副驾驶拿出保温杯，非常具备一个秘书的职业素养，“王总，我看郭总醉的挺严重，我这里有解酒汤，不然先给郭总喝点？”
“不用，”王川嘴角一抹调笑，上前一步，“你特意给我煮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喝？”
“……”
“宫凌，”王川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郭谦和夏燃的事情感染，他倾身，微微把宫凌困在自己与车身之间，嘴角的弯度带着一抹真心实意，却永远有一分漫不经心，“难道你从来都没好奇过吗？为什么我和郭谦同级别，他有三个秘书，而我却只有一个你？”
宫凌垂垂漂亮的睫毛没有答话，利落的短发在耳后别着。
她耳垂圆润，有本人不自知的风情。
“……”
良久的沉默后，是王川自己打破了僵局，“算了，不为难你了，我怕你是这辈子都不会懂。”
如果直女有排名，宫凌应该是榜首。
王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过了自己不开窍的女秘书，“我给你微信发个地址，你按照导航送老郭回去。”
“那老板你……”
“一不心被你搞郁闷了，我准备去找个酒吧续摊儿，你不用管我。”
“那这个？”宫凌把保温杯拿在怀里。
“这个？不喝了，我酒量比郭谦好多了。你倒了吧。”
“好的。”宫凌顺手就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
无招胜有招，王川呕气呕到差点吐血。
这女人，还真是他妈的比他还狠啊！
十一点多，夏燃被房门声给敲醒了。
她披了件外衣，从卧室走出来，“谁啊？”
“是夏经理吗？我是华达基金秘书组的，王川的秘书宫凌。”
“？”
王川的秘书来我家干什么？
夏燃从猫眼里看出去，一个短发利落的女人正在吃力地扶着郭谦，她连忙开门，“这是什么情况？”
“夏经理，我是宫凌，王总让我把郭总送到你这里来，他你会照顾郭总的。”
“可我？？？”
我为什么要照顾郭欠揍？？？他家明明在对面！！！
也不知道瘦弱的宫凌是怎么把不瘦弱的郭谦一路从一楼搬越五楼的，但看她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汗，夏燃觉得她应该是很辛苦的。
这下搞得夏燃想拒绝也不行了，她心里不禁暗暗佩服王川不愧是娱乐圈一霸，随便一耍就是上衬计谋。没办法，大晚上的也没别的招儿，她只能和宫凌两个人合力把郭谦抬进屋里。
“宫秘书，你先喝口水吧，屋里凉快一些，你坐会儿。”
“多谢，但我们还是先把郭总安置好吧。”
“那把他放沙发上？”
宫凌看看夏燃那两人座沙发，才一米二三的长度，根本放不下长手长脚的郭谦，她理智建议，“还是放屋里的床上吧。卧室在哪？”
“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两个姑娘撑着身高体壮的郭谦，踉踉跄跄地进了夏燃的卧室，把醉酒的郭谦摔到床上。
两人如释重负，一个捏腰喘气，一个拍手擦汗。
夏燃的卧室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间，到处都是娃娃和摆件，连床上四件套都是浅粉色的，宫凌艳羡道，“你房间真好看。”
“嘻嘻，有点幼稚，不符合咱们基金风格，让你见笑了哈哈哈哈。”
宫凌腼腆地笑笑，“不见笑。”
“那郭总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先走了，我还得去找王总。”
夏燃点头，“好的，那你先喝口水。”
“不用了，车上有，谢谢了。”
送走宫凌，夏燃才回过味儿来，我靠，为什么郭谦睡到她床上了？！
夏燃负手而立，像是看着老大难一样看着沉沉昏睡的郭谦。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为什么死沉死沉的，拖都拖不动？
她还想着把人拖回他自己房间呢！
这下可怎么办？
自己都没地方睡了！
而且郭谦还没换衣服，这穿着西服怎么睡觉啊！
夏燃思索了半，觉得看在今晚郭谦替自己解围的份上，还是壤主义关怀一下，就去对门给他拿了套睡衣，跪在床上给他解扣子。
西服很好脱，她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就是衬衣。
夏燃像是在褪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似的，越解手越抖，越解心越慌，因为她越解越能清楚的看见郭谦。
啊，这实在是太让人犯罪了！
夏燃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好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做出什么自毁职业生涯的事情，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色胆，她非常使劲儿的摇晃着郭谦，“老板，你醒醒，你自己换一下睡衣啊？”
夏燃给郭谦拿睡衣的时候也泡了杯蜂蜜水，她扶起郭谦的头给他灌零，希望郭老板能赶紧恢复一点神志。
可没想到郭谦还是没什么反应。
算了算了，不奢望了。
夏燃费力巴拉地把郭谦整个衬衫给脱了下来，给他换上宽松的家居服，然后转头解他的鞋与腰带。
等到夏燃终于把郭谦的腰带抽出来的时候。
……
额，完了，这可怎么是好！
……
额……
“别乱动。”
夏燃这一顿操作终于让昏睡的郭谦清醒了过来，不过这第一句就他妈该死的魅惑，夏燃身子一抖。
“……”
本来半清醒的郭谦这次是全清醒了。
不清醒才怪。
“老板，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紧张……”
夏燃万分抱歉，就差给他磕头谢罪了。
“没事。”郭谦吐了口酒气，脑袋沉的厉害，“你先起来，别跪。”
“……我哪里跪了……”
夏燃嘟嘟囔囔地把身子往旁边侧了侧，又转过去面对着郭谦。此时的郭谦正用白皙的手揉着头，眼神失焦，“这是哪？”
这么粉嘟嘟香喷喷、满屋子都是玩偶的屋子，他从来没来过。
“这是我房间啊，”夏燃回答，“是王总的秘书宫凌送你回来的，我们两个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抬进来的。”
“嗯。知道了。”
郭谦鼻息沉重，目光所及，浅粉色软绵绵的床上已经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西服和衬衫已经被扔到一边，腰带也挂在床角，皮鞋袜子乱飞，看着甚是奢乱。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郭谦用尽全身力气从夏燃的床上起来，随手拿过他的衣服折在手臂上，接着是袜子鞋子，夏燃跪坐在床上，十分震惊，“老板，你拿我的西服和拖鞋干什么？”
“……”
原来是因为郭谦看不清东西而拿错了。
郭谦眉头紧皱，似乎在很努力地想看清楚他手上到底拿的什么，但是显而易见以失败告终。
“算了。”
郭谦放弃了，丢盔弃甲般选择赤着脚直接走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
郭谦，“……”
夏燃，“……”
“老板，你没事吧？！”
夏燃反应了过来，听刚刚这洪亮通透的声音，郭谦这一下撞的可不轻啊！
而且她的粉色拖鞋现在还很戏剧性的拎在郭谦手上，导致她只能下床赤着脚上前查看，郭谦已经捂着额头在微微呼气了。
“你别动！手拿开我看看！”
“我靠！都撞红了！好大一块！”
夏燃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明郭欠揍早晨醒来一看，发现自己印堂红肿破了相还不得把她给弄死！
“不关你的事，你休息吧。”郭谦别过头去，想要继续往外走。
“我靠，你都撞成这个样子了还逞什么强啊！”夏燃这时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要是不习惯在我这里睡你跟我啊，我领着你回你屋里不就好了！不知道自己喝完酒眼神儿不好吗？你这是在跟谁较劲！”
“……”
是跟自己在较劲。
“抱歉。”
“你先跟这儿待着！不许动！”
夏燃赤着脚大步快跑地开了郭谦房间的电子锁，从对面屋子给他拿来了一双男士拖鞋，给他穿上以后，才搀扶着他送到了他自己的卧房里。
这也是夏燃头一次进郭谦的卧室，和想象中完全一样，灰黑色的风格，毫无人气和热情，即使在盛夏也能冻得人头皮发麻，想喝口热水缓缓。
“你先躺好。我给你煮个蛋，敷敷脑门。”夏燃把还没穿完的家居服扔给他，“正好你醒了把衣服换了，这样睡着舒服。”
“……我还没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