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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幼年往事

清河上尊的寿宴结束后,赴宴的众人陆陆续续地都打道回府了。

之前天山的那个重纳甲倒是凭借着赌约,赢了不少的钱财。只是在回了天山后与舒易数谈论此事时,被谨石长老撞破。谨石在舒易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明白后,气了个仰倒。他天山向来阳盛阴衰,这次好不容易看中了个女娃,却被这些徒弟连累了名声而错失。这叫他如何不气?

不得不说,不知内情的谨石长老想的有点多,却也是真心对重纳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遂将其臭骂一顿,关到后山三思洞禁闭去了。

大道三千,重纳甲学的虽是奇门遁甲,六爻纳甲易数,却是以赌入道。而带他入道的那人,已经成为了仙界一个众人避讳的耻辱。

重纳甲对被关禁闭一事倒也无所谓,拿了本梅花易数就斜倚在石塌上,看得精精有味。教半夜偷跑来看他的谨石长老郁闷的不轻,又叫人给他把禁闭时间翻了一番,加到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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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葳蕤天生的半仙之体,修炼起来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仙界分为下仙界和上仙界,只有修得仙骨的下仙界仙人才可以飞升上仙界。天生的半仙之体,相当于生来就有了半副仙骨,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上仙界的门。修习了下仙界的入门心法,仅仅用了半日时间,宋葳蕤就已经感受到了天地灵气,当晚便已经引气入体。清河上尊晚上来串门子的时候,察觉到宋葳蕤体质的改变,也是惊叹连连。

“师弟,葳蕤这是什么体质?修炼速度竟如此快。”

信杵天正提了坛酒,斜倚在池边亭子的长檐上,听到清河上尊问他,撇了撇嘴,“少见多怪,我的女儿资质怎么会差。”

清河上尊扶额,“师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师尊都没教训我,你现在是想要教训我是吗?”信杵天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

清河一噎,得了得了,这小师弟是越来越说不得了。越想越是气愤,心里憋了一口气的清河在原地走来走去,惹得信杵天心烦意乱。

“师兄,你若是无事就快些回去歇息吧。”信杵天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嫌弃,清河自己是万分不解,自己那个从小听话懂事的小师弟到哪里去了?

“上尊。”长岐步履轻快地向这边走来,不卑不亢的禀告,“启禀清河上尊,上仙界有客来访。”

清河闻言正色道,”上仙界?来了几人?可有信物?“

“回上尊,长呁没有细说,只是请您快些回去。”

清河上尊急匆匆的刚想走,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师弟,若是葳蕤确实有什么特殊的体质,凭你我二人也并非护不住她。”

言罢,不等信杵天回复,清河上尊便转身离去。

信杵天看也没看长岐,淡淡道,“怎么,那家伙又联系你了?”

“上尊神机妙算。”长岐笑而不语。

“你这是要回去了?”信杵天将手中的酒坛收了起来,自亭子的长檐上飞身而下,理了理衣袖。

“不急,小姐还在这里,主上命长岐务必要保证小姐的安全。”

信杵天看到长岐这张笑眯眯的脸就想给他撕烂,那个人是怎么好意思送人监视他的?送的时候还光明正大的说明自己的意图。

“你这家伙,还是哪里来的滚哪里去比较好。”信杵天抬头望了望天,满天星辰都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代表着帝星的紫微星越发黯淡无光,这是天下动荡的征兆。百年之内,仙界必有动乱。

“不敢劳烦上尊费心,待到合适的时候,长岐自会离开。”

“不管如何,葳蕤不是你能动的。”信杵天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威胁,他没能救下阮青城,宋葳蕤他是一定要保住的。

“长岐自是不会伤害小姐。”

信杵天信了才有鬼,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径直离开了。

算算时候,葳蕤该出关了,他去接女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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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你已将入门心法练至纯熟。明日为父便带你去渔村祭拜,了却了你与凡尘最后一点瓜葛。”信杵天轻轻吹开水面漂浮的茶叶。

“渔村当真无人生还吗?”

“难不成为父还骗你不成?”信杵天似笑非笑,“我找谨石那老头算过杨忠的命数,确实是寿命已到。”

宋葳蕤单手托头,看向窗外,“四岁前,外公外婆还在的时候,府里从来没有人会欺负我。后来外公外婆相继离世,舅舅继承了爵位,我与母亲被赶到偏院居住。婶婶一直嫉妒我娘貌美,我又没有遗传到我娘的容貌,不能联姻给他们带来利益,就任由几位表姐欺负了。再说平日里的供奉都被前院的婶婶克扣,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奴仆不少,积蓄很快就花光了。后来母亲开始变卖首饰,卖绣画维持生计,身子就是这时候受损的。婶婶又以母亲一个已出阁的大家小姐,整日里住在弟弟家里确实不妥当,所以我十岁那年,将我与我娘赶出了伯爵府。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都是如此,何况是下人,所有的丫鬟奴仆都留在了伯爵府,就杨叔一个人肯照顾我和我娘。后来当晚,在城外的城隍庙,娘亲病重撒手而去。”

宋葳蕤眯了眯眼睛,明明是刚发生不久的事,竟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顿了顿,方才继续说,“我娘临终前让杨叔带我来东海寻仙问道,她说我爹是神仙,是大门派的弟子。我们把娘埋在了城隍庙后山的桃树下,听说她是在那里遇到爹的。离开前,舅舅在城门外拦住我们,说我是他们宋家的姑娘,怎么能私自离开呢?我当时觉得颇为好笑,平日里未当我是宋家人,这会子我又是他们家的了。还是偶然路过,看不过去的一位皇子忍不住出声呛了舅舅,我们才知道,我那嫡亲的舅舅最疼爱的儿子将人皇后的侄女给轻薄了,为了保住那个混账东西,竟是打算将我送给国师做禁脔。”

信杵天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捏碎了茶杯,惊愕的看向她,“禁脔?”随后大怒,“这些人竟敢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宋葳蕤嗤笑,“毕竟传闻都说我爹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