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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夜掩军营(四)

“黑虎寨投降了?”那人半信半疑。

“哈哈!我就说嘛!张司马号称北地枪王,一个小小的山寨,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另外一名军士道。

“老王,还是小心些!”一人提醒道。

“嗯!可有手令。”那人问道。

“手令?哎呀!司马光顾着高兴了,哪里还想的起军令。”西凉降兵解释道。

“按军法:没有手令就不能进营。兄弟们,对不住了,只能委屈你们在外睡上一夜了。”那军士道。

“兄弟,你看我们大老远赶来,兄弟们又饥又饿,山中风大天冷,还是让我们进去歇息歇息。”西凉降兵央求道。

“这……”那军士有些不忍。

“老王,还是谨慎些,我怕他们……”

“老张,你丫太小心了,你看都是我们的军衣铠甲,那群土狍子能有这装备。”老王将火把向下一照。

“不错,兄弟,那黑虎寨已经投降,哪还有别人来。唉,张司马也真是,非让过来不可,偏偏还忘了给手令,弄的兄弟们忍饥受冻,唉……”老王看了心有感触,边和老张商量。

只听里面叨叨:“错不了!放心吧!”

“要不问问李军侯?”

“军侯前几日刚吃了败仗,又被留下守寨,现在心里正不舒坦,你去说?”

“唉!”

“看这样子,以后李军侯的日子好过不了!跟着他……”

“要不就放进来?”

“放进来!兴许那军官赏识我们几个,别忘了,他们是侯爷的人……”

“对!好,放进来。”

郭靖闻听此言心中顿时一松,若是强攻指不定死多少弟兄。

两个糊涂鬼无意间决定了西凉军的命运。“吱呀!关门洞开。”

郭靖抢先入关,砍翻了那两个糊涂蛋,义从军士蜂拥进来,杀散守关卫士。

“杀!”

郭靖留下一屯守关,其他人扑入寨中,义从营多是梅山寨的人,对占领山寨的西凉军自是仇恨无比。凭借对寨中的了解,郭靖一众分头行动,一柱香的时间便将守寨的二百余人一一斩尽杀绝,那李军侯的头颅也被挂在鹿角关关口。大仇得报,梅山复收,众人欢欣鼓舞。郭靖打扫好山寨,封好物质装备,便到鹿角关口布置。却见他将军队分为三部,一部王朝率领埋伏在关左,一部马汉率领,埋伏在关右,自己领着中军守关。不多时却见一彪破败人马逃到关口,为首的那位手提虎头枪,不是那张绣更是何人!

原来这张绣逃出升天后在路上陆陆续续聚集的百余人,皆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这次黑虎没打成,反倒被虎伤了身。这全怪那侯爷轻信了黑虎寨的话,中了他们的诡计。更可恨的是那胡车刁祥麟二人,为何要叛我?这下好了,侯爷赊在贼军中,两个部下又降了敌人,特别是那刁祥麟,自己该如何向叔父交代啊!张绣郁闷无比,长叹一口气,打算回到梅山寨再从长计议。

鹿角关关门大闭,奚如平常。还好!梅山寨还在,事情还有转机,或许……张绣如此想着。

“呔!快开门!”一名军士大声叫唤。

却见关口上探出一对弓弩手,只听一声号令:“风!”

“嗖!”耳畔传来弓矢的破空声。

“不好!快躲!”张绣忙向一旁躲去,不料两侧山坡上乱世滚落,砸在西凉军士头上,脑浆崩裂!一瞬间便死了数十人。

西凉军士已然吓破了胆,纷纷后退,张绣见大势已去,亦在卫士的保卫下仓皇而逃。郭靖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鼓声大噪,出关追敌。

却说急急赶路的吴昱等人听见战鼓声响,知是郭靖和敌人已经交手,不知战况如何,却见前面探子来报,道是:“司马已然取了梅山寨,如今正在追击张绣残部。”

吴昱闻听大喜,忙派出周仓麹胜二人,乘胜追击,三部合兵,张绣惊恐万状,撒开两条腿不要命的向着管城方向逃去。郭靖三人直追到刘家堡方止,张绣仅以身免。众人大贺,唯有麹胜颇有些郁闷。不过经此一战,将那张绣打的落荒而逃,也算报了昔日的一枪之仇,心中对张绣的仇恨自是减了不少。

众人回军梅山寨不提。

却说那张绣一路磕磕绊绊回到管城,叫开城门,拜见董越。却见董越正在厅中来回踱步,见了张绣,气不打一处来。

怒斥道:“你办的好事!你看看你的手下是些什么东西!”说着便将手中的一纸书信丢在张绣面前,上面却是写着:“胡车投贼!”

张绣看后,痛哭流涕,不知作何言语。

那董越听了心烦,一脚踹在张绣肩膀上,大骂道:“哭哭就知道哭!你不是号称北地枪王吗!牛逼哄哄,现在就知道哭……咦?”愤怒中的董越终于发现了张绣的异样。

只见那张绣蓬头垢发,浑身血染,董越大吃一惊,刚待要问,却听有人来报:“报!校尉,张司马黑虎山大败,千余人皆没,张司马……”探子这才发现旁边的这人不正是那北地枪王张司马么,顿时结巴起来:“张司马……张司马仅……仅以身免!”

“什么!张绣!你你你……”那董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想想起来什么,忙抓住张绣的肩膀问道:“董平呢!董平在何处?”

张绣哽咽,突然想起自己曾踹了那厮一脚,那厮当时仇恨的眼神,张绣久久难忘,他突然很想那董平死在军中,不然等他回来,自己小命不保。

“啪!”董越结结实实的给了张绣一巴掌,你他喵的倒是说啊!张绣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死!……不!不!董侯爷被黑虎寨的人抓了,我我……”

“哎呀!张济误我!”董越万般懊悔,全身抖动着指着张绣道:“若非和你从父交好,我我非要宰了你不可……唉!这叫我怎么像相国交代啊!”

“相国,啊,叔父叔父救我,救我啊,相国若知道此事,我我必死无疑啊!呜呜!”张绣跪着祈求道。

“唉!绣儿!我……”却见那董越抽出宝剑,一步步走到张绣那里。张绣心中恐惧,横竖都是一死,便闭上双目,引颈受戮,却听旁边一声惨叫:“校尉!校尉!我……”

原来那董越已然将探子刺了个透心凉。“叔父!你……”

“来人!”

“在!”

“此人已被人买通,欲刺杀于我,反被我杀了,拖下去吧!”董越无奈道。

“诺!”

众人下去后,董越急到帐前,掀开帐幕,望四处无人,便向着仍然发呆的张绣道:“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叔父,我……”张绣理了理思路,将董平如何攻破梅山寨,如何在狐丘被人埋伏,又如何不听劝告,偏信孙三一己之言,以至于被人偷了营,生死不明,却将自己踹那厮一脚的事瞒过不说。又将这一路艰难坎坷夸大了几分,哭泣道:“叔父!我几度劝告,侯爷就是不听,我也是没法子……呜呜!”一番话说的董越长吁短叹。

“贤侄,快快请起!我与你从父乃八拜之交,将你调来,本就想因着麹胜之事磨砺你的意志,开拓你的胸怀,没想到你你……唉!”

“叔父!你的大恩大德,我张绣永世难忘!只是这侯爷……”张绣感激涕零。

“哼!那董平有何本事?不过是仗着相国的恩宠作威作福。如今那厮兵败身亡,与你何干!”董越愤愤不平道。说实话,董越早就不满那董平,偏偏相国那里……

张绣听了此言,见有活路,心中一喜,忙又道:“这些小侄也是知道的,怕只怕相国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