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甘萍先是一愣，接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活该！”李逍切齿。
“你算是说对了！”刘文斐笑到拍桌子，“真是活该！”
“不许你说他！”甘萍和李逍同时吼了回去，把刘文斐吼到傻掉。
“你们俩个，他都这样不要脸了，还护着他？”
刘文斐垮着脸，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真讨厌！”甘萍说完，哭着跑开了。
“再敢说宋青程一句坏话，你给我等着！”
李逍粉拳在刘文斐眼前捏得咯嘣响，转身也走了。
“大表哥，我看你还是少说为妙。”
刘文斐正有气没处撒，伸手掴了刘向东后脑勺一巴掌。
“我警告你，再敢学三姑家小表妹叫我大表哥，小心我揍到你满地找牙！”
……
“你有完没完？”
甘萍躲在树后哭到午休即将结束，李逍受不了地过来拽她。
“都是我害的他，同学嘲笑他，他爸爸还打他，宋青程好可怜。”
“他活该！”李逍骂得声嘶力竭，“怎么不打死他，他死了就再也不会气人了。”
“你怎么那么狠心？”甘萍抽噎着，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李逍。
“我狠心？”李逍瞪圆了眼睛，“我狠心会给他拿海鲜粥吃？我狠心会和人家打架替他出气？”
“你不狠心，你为什么要骂他去死？”
“谁让他记恨我的……”李逍恨恨道，“死有余辜。”
“你好可怕！”甘萍推开狰狞如魔鬼的李逍，往教学楼跑去。
“甘萍，你这是怎么了？”
马上就要上课了，甘萍还没回来，刘文斐不放心地出来找，迎头正撞见甘萍踉跄跑上楼，忙截住她问。
从操场跑来教学楼的百多米距离，让甘萍情绪有所缓和，摇摇头，“我没事。”
“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甘萍的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刘文斐心疼不已，“宋青程纯属活该，你至于吗？”
“要你管！”绕过刘文斐，甘萍快步走回教室。
不多时李逍也回来了教室，进来后一言不发，坐到座位上。
李逍很明显的发现甘萍在有意躲避她，身子扭向反方向，书本也都贴到过道一侧，不肯向她这边靠拢半分。
“你生气了？”李逍歪头瞥斜着甘萍问。
甘萍眼角余光扫了李逍一眼，整个人又往过道方向挪了挪。
“我就让你那么讨厌？之前你说我是你的好朋友都是假的吧？”
“我没有……”甘萍终于说话了，“我只是不明白宋青程到底做过什么，至于让你恨他去死。”
“我俩的事，凭什么告诉你？”李逍白了眼甘萍，“我骂他去死又没真让他去死，你瞎激动什么？”
“好好的骂人去死就是不对……”甘萍单手支着下颌，扭头向李逍道，“难道以后我不小心得罪了你，你也要骂我去死吗？朋友之间再怎样，也不至于恶狠狠骂这样的话吧？”
“你是有多高尚？哼……”李逍嗤笑，“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个傻缺做朋友吗？”
李逍说完，袁书培正好拿着教案进来。
两个人同时住了口，摆出一副你别来烦我，我也不打扰到你的姿态，各自拿出书本开始听课。
下了课，甘萍追在袁书培身后叫他。
“袁老师，请等下！”
袁书培停下脚步转身，“甘萍，有事吗？”
“是，袁老师，我觉得宋青程不可能作弊，还有我听说他被他爸爸打了，打得很厉害，所以希望老师能帮助他……”
“帮助什么？证明他的清白吗？”
袁书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认真道。
“有人作证，宋青程考试前潜入教员室偷看过试卷，所以才考取的第一。
而且案发时宋青程自称因为生病，独自一人留在教室，没有人证可以证明他期间没有离开过教室。
还有，如果没有提前偷看过考试卷，怎么会有三科都是满分？所以，校长决定对宋青程进行处罚是没有问题的。”
“我不相信！”甘萍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倔强地忍住不哭，“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这就是事实。”
目送袁书培走过走廊，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甘萍手里捏着几张折叠规整的考卷，站在午后满是阳光的走廊里伫立良久。
“刘文斐……”甘萍回去教室后，来到刘文斐面前。
正和李粽说话的刘文斐奇怪地抬头看向她，“有事？”
“你知道宋青程家住哪儿吗？”
“不知道……”刘文斐别开头不看甘萍。
“你怎么不知道，上次你不还说要去他家门口堵着揍他吗？”
“李粽，你这个大嘴巴！”
刘文斐气到磨牙，转头向甘萍凶巴巴道，“你不是说不要我管吗？知道也不告诉你。”
……
“你要去看宋青程，我送你去。”
放学后，李逍忽然凑过来和甘萍说话。
甘萍清亮的眸子转向李逍，里面蕴含着不解和歉意。
“我骂人是不对，但是我心情不好时就是想骂人，可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不会就这样定罪不理我了吧？”李逍问甘萍。
“我……”甘萍也有些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有些重，李逍除了脾气臭点，偶尔骂人以外，其实也挺好的，学习好还帮助过她，自己也不能因为一点瑕疵就不理人家了，只是自己才说了那么些伤人的话，现在怎么好意思又和人家做朋友？
看得出来甘萍有了悔意，李逍伸手从桌堂里拿出之前自己丢在里面，始终没尝过的费列罗，递了一个给甘萍。
“你那些早都吃光了吧？我这还有两颗，好朋友一人一颗。”
甘萍再也敌不住李逍的求和攻势，红着脸把糖接到手里，“对不起，李逍……”
“是我的错，不怨你，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甘萍重重点头，看起来是那样高兴，就像丢了什么宝贝忽然又捡回来了似的。
“走吧，坐我车去看宋青程。”
李逍牵起甘萍的手，两个人一起出去教室。
“喂，你们俩个去哪儿？”刘文斐时刻注意着甘萍的动静，见甘萍和李逍俩个人亲亲热热地手牵手，觉得很不对劲，赶忙追上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