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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接二连三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每每当你以为水到渠成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煞风景的东西冒出来,给你心头,重重浇上一记凉水。

“毛贼!放开我师娘!”正当即白即将亲到细细的时候,念溪端着玉露,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因即白背着门,念溪没看见即白的正脸,她以为是采花贼采到了细细头上!师娘是自己和师父的,她决不允许其他人来抢。

装着玉露的碗被念溪当做武器,重重砸向‘采花贼’的背部,念溪冲过去,誓要咬死这个坏蛋。

“张,念,溪!”即白咬牙切齿的叫出念溪的全名。

第一次,他想把这个徒弟宰了炖汤,眼看自己就要一亲芳泽了,这小混蛋居然冲出来把自己的好事给搅和了,即白恨,可恨又能怎么样,自己的徒弟,只能自己受着,难不成还真宰了。

“呀,师父,您回来了呀,你看你,衣服都脏了,徒儿给您擦擦,嘿嘿。”

念溪得知采花贼原来是即白,心里暗叫不好,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倒回去重来一遍是不可能的,当下之际,唯有打死不认账!

念溪笑的一脸狗腿,她挪到即白身边,赶忙擦拭着自己刚刚泼在即白身上的玉露,试图将功补过。

“给我抄弟子规一百遍。”即白铁青着脸,看着他这个不争气的徒儿。

“啊?”念溪发出一声哀嚎,自己本来就不爱读书写字,让自己抄一百遍书,还不如罚自己做五百个深蹲!

念溪小心翼翼的看向即白,她发现即白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此刻要是和师父讨价还价,被罚的次数只会越变越多,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嘻嘻,师父最怕谁,她可怜兮兮的望向细细。

见念溪朝自己求救,细细觉得,这小家伙真是聪明,才多大,就会找靠山了,这要是在长几年,又是一个人精,念溪刚刚是搅了自己和即白的好事,不过她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这样做的,再说,头一次看即白吃瘪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噗嗤,好了好了,我也觉得一百遍太多了,念溪还是个孩子,你看要不通融通融?”细细试探。

“那就九十九遍。”

见细细为念溪求情,即白立刻明白是念溪让细细这么干的,小家伙还真会找帮手,知道自己最听细细的话,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不然以后我这个师父还能管的下她么?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细细吐槽。

“大度是什么?能吃么?”即白反问。

“师父啊,徒儿好可怜~”听即白坚持让自己抄书,念溪抱住即白的腿大哭。

“怎么,徒儿是嫌九十九遍不够多,发挥不出你真正的实力么?要不要为师再给你加加。”即白逗念溪。

“不不不,够了够了,徒儿这就去抄,多谢师父体恤。”

听即白的话,念溪欲哭无泪,算了,九十九就九十九吧,总比一百好,自己要是再和师父耗下去,那可能就九十九后面加个零了。她赶忙从地上爬起,抄书去了。

念溪走后,即白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细细拿了把蒲扇,漫不经心的摇着。

“你这样对你的徒儿真的好么?”

“还好,倒是你,大冷天的,扇扇子干什么?”今日天气不算暖和,屋里还挂着火炉,细细怎么就扇起了扇子。

“哦,没什么,就是刚刚悟到一个新术法,练练。”细细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摇着蒲扇。

“什么术法?”

即白不解,天底下他什么术法没见过,需要摇扇子练的术法,他倒是第一次见。

“此术法名叫,煽风点火。”

细细凑近即白,狡黠的在他耳边吹起一丝热气,轻轻说道。

被细细吹过的耳廓立马烧了起来,热度快速席卷全身,即白看着细细,目光灼灼:

“娘子可是在怪为夫,方才没亲你。”

“我可没这么说!”细细赶忙解释,这家伙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

“那就是,为夫罚念溪罚的不够?还是……”即白追问。

“罚的很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细细打断即白的话,生怕他在想出些什么来。

“那娘子为何无缘无故在为夫耳边煽风点火?”

“我,我闹着玩的……”

见即白不依不饶,细细随便寻了个理由堵住即白的嘴,她总不能告诉即白,刚才,自己突然想起了话本上狐妖勾引男子的段子,心动之下,便拿他练练手了……

要是即白知道自己是个练手的工具,指不定气死。还是别告诉这男人了,细细想。

“你,人家不管,娘子挑起的火,娘子要对人家负责!”

说罢,即白画风一变,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朝细细扑了上来。

听到即白自称人家,细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哪里想的到,堂堂仙君,竟可以做出如此无耻之事,她迅速用手拦住扑上来的即白。

“你,能不能,正常些……”细细艰难的说。

“本君,就不。”

见细细吃瘪的模样,即白心情大好,他决心对细细一逗到底,便作势又往细细身上扑。

“啊~救命!”看样子即白玩上瘾了,细细发出一声惊呼,算了,随他吧。

“姓白的!你给老娘出来!”

也许,有人听到了细细的求救,门外竟响起一个洪亮的女声来。

该女声中气十足,来势汹汹,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泼妇角色。

“又是谁!”

再一次,和细细温存的时光被打断,绕是即白上万年修的清净,也受不了这样接连打击。

即白彻底心态崩盘,他决定,今天外面无论是谁,都要将他灭了。

“噗哈哈哈”与即白此时的心态不同,她不厚道的笑了,她跟着即白一块来到屋外,看看这回又是哪个不识趣的,打扰即白仙君雅兴。

屋外,小翠的脸已经用布条严实的包扎起来,像个粽子,十分滑稽。

小翠躲在一个妇人身后,妇人与小翠十分相像,若不是脸上布满皱纹,简直就是另一个小翠,这是小翠的母亲,李氏。

见到细细和即白,李氏双手叉腰,先发制人:

“好你个姓白的,见你回来了,我家闺女好心好意到你家拜访,却被你整成这个德行,你说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明明是小翠姐姐自己弄的,关我师父什么事!”大抵是李氏的嗓门太大,回房抄书的念溪从屋内走出来护着即白。

“闭嘴你个养不家的狼崽子!我们老张家真是白养你了,吃里趴外的东西!”

见念溪居然敢和自己叫板,李氏骂骂咧咧,不过她此行的目标是即白,很快便忽视了念溪。

“往我平日里尊称你一声白先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把你身后那个女人的脸划破,然后娶我家小翠,要么,和那个女人滚出我们南州村,并给我家小翠一千两赔偿!”

“娘……”听到李氏说要赔偿,小翠有些着急,她只想嫁给即白,一千两的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万一即白,选了一千两怎么办。

“听娘的没错,娘自有分寸。”感受到女儿的顾虑,李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她就不信,即白能拿出一千两银子,要是真拿出来了,小翠被划一下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