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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抽丝剥茧迷障深

温长青心中纳闷,救援法符自家倒真是有的,或者应该说,只要是灵台宗内门弟子都有。

作用就是在外游历之时,若遇到危险,发出法符,方圆千里之内,若有同门,便会感应得到,前来救援。

类似的物件,基本上有点底蕴的门派都有。

右手一翻,温长青手中出现两张青色玉符,其上云纹荟萃,灵气盎然,显然没有使用过。

见得此幕,本来神情轻松自然,肆意潇洒的韦应州也是目中一紧,心中一顿,然后掌心平伸,手中凭空出现一张法符。

这法符大体与温长青手中玉符一致,但此刻却并未与温长青手中玉符灵气相合,若是由同一张玉符发出去的救援法符,在感应到玉符本体之后,便会回归本体,并且玉符之上设有阵法,会自动捕捉发符与接符之人气息,以作记录。

此刻见温长青手中玉符完好,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而自己手中法符看气息也确是灵台宗炼制,肯定不是赝品。

韦应州此刻脑中轰然一声巨响,面上神色大变,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家肯定是中了算计,但却不知应在何处。

不过到底是灵台宗内门弟子,而且身为静光真人嫡传,常年听候教诲,即便有些手足无措,也只是一瞬间。

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能以灵台宗救援法符将自己蒙骗至此,一定对灵台宗和自己有所了解,而且能准确将师弟温长青遭遇邪修截杀,甚至将时间地点都在救援法符中阐述的八九不离十。

此人一定也了解师弟行踪!

抬起头,韦应州再不复方才随意模样,慎重问道:“温师弟,此番你出山门,都还有谁人知晓?”

稍作停顿,韦应州仿佛解释一般,再次说道:“师弟莫要介意,此刻你应该也大概明白了,师兄我这次应是遭到算计了,若不理清头绪,恐怕后续还有手段,针对你我。”

温长青见状也是微微点头,眼前情形已是明了,自家并没有发出救援法符,但是韦师兄却接到了‘他’的求救信号。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恰好在这个点将他与赵婉儿二人连接到一起,进而又将韦应州牵连进来。

又或是本来就是针对韦师兄的局,自己不过是个诱饵罢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温长青心中都莫名蒙上一层阴影,一步踏入漩涡之中,可以想见的,必然不会就此了结。

看着面色郑重的韦应州,温长青略做思考,然后轻声说道:“师弟我起意来此,是从宗门外事殿散修交易会上,自一位名叫祝明的散修处得到了‘还阳木’,此物对师弟修行有些用处,后又从此人口中得知天柱山附近有此物,于是动了前来天柱山的念头……”

微微停顿,温长青尽量将自身经历以局外人的目光,客观直接的叙述:

“之所以认得这位祝明,是通过交易会一位吴姓散修介绍,这位吴姓散修声称是祝明的好友;再然后,就是在传承殿查阅天柱山资料时遇到洞真峰王机师兄,大概他也能看出师弟接下来行踪,以及宗门管理任务发放的外事殿执事道人。”

再次停顿片刻,温长青对着灵台宗方向遥遥一礼,谨慎说道:“还有家师静尘真人!”

说完之后,温长青便静静站在鹤背之上,目光平静的看着眉头紧锁的韦应州,周围顿时陷入极度的静谧之中,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呜咽哀鸣。

“静尘师叔不用说了,元神真人不是我等可以揣度的;王机那小子我是了解的,也没可能。”

“至于宗内执事道人,还有你说的吴姓散修和祝明道人,都有可能,当然,也许都与此无关,只是我想的太过。”

仿佛抽丝剥茧般,韦应州面色冷静下来,一个个回想排除。

就在这时,温长青面上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迟疑着说道:“韦师兄,若是真有什么阴谋图谋你我,此刻大可动手了,或许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师兄仔细想想,是否有调虎离山的可能。”

结合不多的细节,温长青实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被图谋的,区区炼精期的修为,平素又没得罪过什么人,唯一秘密真传之书,也没有任何人知晓。

这番遭遇,最大的可能不过是他人以自己作伐,引得这位炼气境界的韦师兄来此而已。

此前并未多想,这时再细细思量,赵婉儿两人种种行为看来,确实可疑之处甚多,若是想要自己性命,两人何必做戏欺骗自己,合两人之力,以雷霆手段强力镇压,才说的过去。

毕竟自己修为只是炼精期还未圆满,正常情况下,没必要如此多费周折。

当然,若是这两人就好这个调调,那又另说。

闻得温长青此言,韦应州目光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慢慢摇了摇头:

“师兄我性格浪荡,不喜束缚,是以并未在宗门有什么重要职司在身,浑身上下也没有太过出格的宝物,若说是我本人,除了招‘红尘小筑’的姑娘们喜欢之外,便是许多同门,也是不太待见。”

说完之后,也不等温长青回答,就盘膝坐在鹤背上,有些郁闷的思考起来。

见得此状,温长青也就此盘坐,揉了揉额头,暗自运气慢慢缓解之前用力过猛,以至于有些疲乏的经脉及神魂,随后翻手取出还阳木,又从蕴剑葫芦中引动丝丝剑气,汇合还阳木中纯阳之精,一并纳入经脉之中。

只是略作恢复,让经脉之中不至于剑气匮乏,以免遇到紧急事件,毫无应对之力,片刻之后,温长青站起身,对着有些一筹莫展的韦应州说道:“若是如此,师兄想想,最近是否遇到什么异常之事,或者自家最近行事与之前可有什么不同之处,不觉间碍了旁人?”

“要说与之前不同之处,大概便是我最近游历到这天柱山附近,天柱山坊市中的‘红尘小筑’最近来了一批‘新茶’,师兄我生平除了杯中物之外,便只爱这些娇滴滴的嫩茶了,于是在这天柱山坊市便多待了些时日,‘品茶’至今。”

说完之后,韦应州嘿嘿一笑,对着温长青挤眉弄眼,露出了一抹所有男性都懂的促狭笑意。

呃…,为什么突然从那么严肃的话题转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不是,我不懂,别乱笑。

师兄,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