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跟你换班的。”
守卫看着庄豪一脸疑惑：“你也叫希尔？”
他口中的希尔已经被绑住手脚口鼻，扔进了员工柜里。而希尔的装备，包括名牌都到了庄豪身上。
“嗯，白皮肤希尔拉肚子了，你能帮他买点止泻药吗？”
“哦，没问题，那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看着守卫离开，庄豪这才抬腿向拐角处的银库走去。
他已经确认了，离开这里的那把钥匙用在哪里。
这把钥匙这么粗大，不是一般的门使用的。
倒是和银库的锁眼很适配。
联想到离开红风堡的那把钥匙，离开这里的钥匙，可能都是租赁房屋范围内的门锁产生的。
而这次被租赁的房屋，只有联邦银行的银库，庄豪有九成把握，他需要从银库这里离开。
三两步来到银库前，庄豪发现这里还有两个守卫。
他想故技重施，但奈何人数不对等，想换班起码是两人换两人吧？
“老兄，经理让我来看看银库的门有没有关牢。”
银行连续两天遭抢，这里的守卫换了几茬，互相之间都不太认识，出现新面孔也没什么奇怪的。
而且前面也没有传来有人侵入的消息，两人对视一眼，让开了一步，露出他们身后的银库门。
“我得确认一下。”庄豪正要上前，却被拦了下来，他举起双手，“你们可以搜，我没带武器。”
被其中一个大汉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嗯，这是很普通的文件夹。”从别人手里，白纸并不会出现文字。
在两人狐疑的目光里，庄豪总算获准靠近银库门。
庄豪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找总管确认。
他靠近银库，很轻松就找到了银库的门锁。
“嘿，他不是我们的人，抓住他！”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门前的两个守卫一惊，就要转身拿住庄豪。
结果一转身，人却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这里只有一条道，竟然就这样眼睁睁地凭空消失了。
“真见鬼！”
……
“终于回来了，我还活着！”庄豪高举着双手，兴奋地围着卧室绕了好几圈。
而且，不出意料的话……
将存放物品的纸板拿出，庄豪激动万分，直接翻到第八页。
原本空白的纸张上，果然出现了内容。
【普通的O型血液】
【200ml，取出后需冻存】
【数量：10】
【普通品质，无法出售。】
这是他去医院花大价钱购买的血液，虽然私人购买血液不太合法，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理由，以及一份“贫血”的检查证明，再加上丰厚的钞票，买到这些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有红血石的支撑，但大出血后，庄豪确实有些贫血，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出现贫血症状，反而比以前更健康了。
这点从他身上这身西装就可以看出来，它原本的主人希尔，是个强壮的男人。
相比之下，庄豪以前确实称得上“单薄”。不过现在，这身西装却变得很合体。
当然除了血液，他还配备了相应的输血措施，必要时可以直接自己给自己输血，毕竟红血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身体里重新凝聚出来。这个过程中，他要经历几次“渴血”症状也未可知。
应该没有人觉得渴血的时候，要通过喝血来缓解吧？这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从医院输了200ml血液后，庄豪觉得渴血的症状完全缓解了，这完全比得上喝进许多包血袋管用。
还有，聪明机智的庄豪，还采购了许多物资，什么吃的啊，喝的啊，生活用品啊，应有尽有。
“就是每样东西上都得抹上一点血，让我很难受。”
好不容易输入的血，这就耗费了一些。
为了从银库前顺利离开，庄豪身上是没带任何东西的，否则拿着大包小包的贸贸然冲进去，守卫肯定会给他拦下来。
——你是去守卫，还是去郊游？
“看来确实是这样，只要沾染我的血液后，这些东西就算我回来的时候不带在身上，他们也会被收录进来。”
取出一包薯片，庄豪边吃边翻到了最后一页有字迹的纸上。
【面额一千万的支票】
【公证有效，可以提取一千万美钞】
【数量：99】
【出售】
“太好了，我就知道是这样！”庄豪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耍小丑一次。
一想到发觉支票失踪，小丑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庄豪就笑得停不下来。
早在小丑从车上出现时，他就划破了手指，偷偷在支票上抹上了血液。
只有杰拉德那张没有来得及抹上，最后应该归了小丑，如果他吃大嫌小，没拿那张支票，那就钱财两空。
最气的就是，你曾经拥有，结果“一不小心”，什么都没有了。
“就当爷赏你的劳务费吧，如果你捡到那张支票的话。”
这次行动，小丑也出了不少力，不光找到了地址，制定了行动指南，还打死一个“分钱”的人。
可惜最后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笑着笑着，庄豪一下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他渐渐地笑不出来了。
眼前闪过几个中枪倒地的人，从银库前的歹徒到道尔顿家的守卫，一个一个闪过他的脑海。
这也是被逼无奈，他不停安慰自己，那只是个电影。况且哥谭市就是这么混乱罪恶的地方，他只是想离开那里。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彻底说服自己。
“对不起。”他喃喃道，说完，他又开始吃起薯片。
然后，打开手机，搜索出一个影片播放了起来：“果然是这个电影，现在来看，真是既视感满满啊。”
他打开了小丑参演的这部电影，电影开场就是他隐藏身份与同伙抢劫银行的一幕。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电影演到两个家伙去银库装钱的时候，情节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改变！
一个身穿休闲服饰的东亚男子，突然从银库里冲了出来！
“我去！”
庄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弹幕里都是“这是谁？”，“有这一幕吗？怎么和记忆中不太一样”，“嘿，二十年前的电影有我们瓷都人做主演？大国威武”，还有发问号的，当然也有夸“真帅的”。
当演到庄豪为了自卫打死歹徒的时候，弹幕里终于有些人确认——剧情完全变了。
“我真的穿越进了电影里？”
庄豪不敢置信。
可影片就清晰地摆在眼前，在他的注视下，影片中的自己就这样摘下歹徒的小丑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当庄豪看到自己在校车上与小丑激情对射，之后更是被压迫得放声大笑时，他终于认定了这一既定事实。
与此同时，他的心底忍不住雀跃起来——
“我是不是要出名了？会不会有人寻找我的踪迹，我是不是快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