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驳不知道,那个清皇教主究竟是个什么人,拥有的能量也太大了。
同时有点虚,夏安平和自己这可是捅了天大的麻烦了。
凤凰之死,绣婆婆这种一流高手来了。
现在绣婆婆死了,都已经动用顶尖高手了,天知道清皇教有几个门主级别的高手。
现在都出来疑似二绝的白发魔剑了,不会还有宗师吧?
这个应该不会,毕竟偌大的极道皇朝,官方也没有宗师高手,清皇教也应该不会有。
宗师高手几乎是不会有什么势力能栓住的,除非本身就有势力。
比如说原来的祝仙黎。
下方,君不让看着范飒,点头道:“比起原来的你,或许内力不行,但剑法又高了许多。看来与宗师步坏真一战,你虽然内力被废,但也算是收获很多。”
“说起来,你当年最鼎盛时期,我还只能勉强算是一流高手,现在我却能和你站在一起,这表明什么?”
君不让嘴角含笑,“表明修习武道,如逆水行舟,退了就追不上了。”
话音落,范飒出剑,可怕剑气肆虐,脚下山石泥土,被密密麻麻的剑气划破,像是捅了马蜂窝,嗡嗡的剑气震荡声,几乎让人双耳失聪。
徐旭刀出现在夏安平身前,“往后退。”
夏安平指了指那边还在战圈里的红缨女将,“你一定没有女伴吧?救一下吉莉姐姐啊木头!”
徐旭刀开始还有点没听懂夏安平在说什么,然后回过神后才脸一黑,身形如清风出现在女将身边,拿起枪,扛起她,重新回到石壁处。
现在他们已经贴着背后的石壁了,依然能感觉到剑气从鼻尖划过的感觉,仿佛只要伸头,立即就会被砍掉半边头一样。
铁锁链叮叮作响,夹杂在剑气得嗡嗡声中。
夏安平捂着耳朵,觉得胸口难受得紧。
正此时,一个手掌拍了拍她。
夏安平觉得奇怪,捂着耳朵转头,看了看女将和徐旭刀,两人都在闭目疗伤,争取尽快恢复战斗力。
抬头一看,一只手掌立即捂住她的嘴巴。
手掌的主人正是祝驳,他朝夏安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轻若无骨的夏安平一把拉起,抱在怀里。
运转轻功飞跃,不断闪现之中,落到了洞口处,放下夏安平。
正常情况下,他想在这么多高手眼皮子底下偷人,是不可能实现的。但现在,徐旭刀和那个女将都在专心疗伤,而君不让正和范飒激烈大战,两人都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一点分心。
于是这才给了祝驳机会。
“夏包子,好久不见。”祝驳眉飞色舞,张开怀抱。
其实有些失态了,但是夏安平又怎会知道,祝驳过了半个月的山顶洞人生活呢。
不出意外的,夏安平一巴掌拍在了祝驳头上,“好你个大骗子,你竟然一直在这上边,刚才都不去救我!”
说罢气鼓鼓的转身面对石壁。
祝驳直接指着洞口看比赛的付现,“我被他绑架了,根本下不来。”
付现:???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牵连无辜!
祝驳走过去赔罪,“好啦,别生气啦,我们看到君不让来了,知道你肯定会没事儿,不然我就是拼上命不要,也冲下来直接搞死那三个人!”
付现闻言冷哼一声,“大言不惭,他们随便一个人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祝驳没有解释,朝着夏安平做了一个怪相。
夏安平顿时演不下去了,噗呲一声,然后咯咯笑着。
“你们俩有完没完,声音小点!当心被下边的人听见!”付现又在低声骂着,活像个管教严格的家长。
夏安平赶忙捂住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笑意不减,左手伸出,掐了一把祝驳的肉。手感不是很好。
“你都瘦了,是疯老头没有给你吃好吃的吗?”她微微松口嘴巴上的右手,偏过头用气声悄悄说话。
祝驳一脸你懂我的样子,急忙点头,“是啊,我被关了大半月。”
夏安平拉过祝驳的肩膀,在他耳边道:“我们啥时候逃?有计划没有?逃出去本女侠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喂,你们两个够了。我听得到你们说话。”付现有点气急败坏,“你们滚远点!”
祝驳看了付现一眼,转头对夏安平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抓着她的手腕,祝驳来到洞口,然后又揽住对方的小蛮腰,运起逐仙步,身形几个闪烁跳跃之间,冲破云层。
山巅之上,白云滚滚,云海翻腾。
这里方圆不过两丈,只有一个石台光滑平整。旁边还有一株伸出山头的古老松树,云层不时翻滚而过,淹没横起的树干。
“大骗子,你的轻功已经比我好太多太多啦!”夏安平红扑扑的小脸,被没有云层过滤的日光,晒得像是苹果一样。
寒风在吹,但对两人来说,只是很凉爽。
“你要是知道我这半个月都经历了什么,那你的轻功也会达到我这种程度的。”祝驳坐在石台上,身体后仰,双手撑在背后。
他带着笑意,看着夏安平。
风吹动她青丝,鬓角的秀发很调皮的,在她有点婴儿肥的脸上舞动着。
夏安平摇了摇头,甩开脸上的鬓发,“那我不要学。”
她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的云海,偶尔翻涌间,露出下边青山、湖泊、山谷。强行忍住放声大吼的冲动,眼神迷离,由衷的道:“好美呀。”
祝驳一脸骄傲:“那是。”
“付现那老头平时就在这上边练功,用他的话说,这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如此练功可助功力大涨。”
“那他怎么没成神仙,反而混的像乞丐一样?”夏安平又笑了,实在是想起付现那寒风里打坐的样子,明明没有一点神仙出尘的气质,还一心当个神仙人。
祝驳也笑了,“我看起来才是神仙嘛。”
玫瑰花的气质特效,没得话说,就一个棒字。
夏安平看了看这般懒散的祝驳,很认同的点头,“是的,感觉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祝驳一愣,又听夏安平道:“要是衣服换成漠北的长袍,而不是龟背衣服,那就更像神仙啦!”
祝驳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站起身,双手平衡身体,往松树上走去,“嘿,过来洗洗脚吗?”
夏安平有点犹豫,毕竟她的轻功不像祝驳,艺高人胆大,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走在松树上,四周有风,要是突然一阵强风吹来,自己可能就会摔死了。
“怕什么?有我呢。”祝驳拍了拍胸口。
夏安平也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祝驳伸出手,她犹豫片刻,还是紧张的抓住了对方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发抖的腿有了力气,轻轻两步走到祝驳跟前,胸口扑通扑通直跳。
紧张刺激,还有被一只大手牵住的害羞,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两人坐在树干上,双脚凌空。
云层从脚边吹过,带着凉意,整个人都一激灵。
“好舒服。”夏安平感叹,“这些云好白啊!”
“是啊,像是棉花糖。”
“什么是棉花糖?”说到吃的,夏安平眼睛更亮了。
“以后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好!”
两人聊着有的没的,下边依然打生打死,山顶的两人却和谐的一匹。
弹幕上不断有人说话,传授泡妞技巧。祝驳对此深感不屑,一群单身狗。悄悄关掉直播,他只想好好享受一下这个下午。
“夏包子,你这么喜欢钱吗?又把金钱拿出来了。”
夏安平小鸡啄米的点头,她伸出手把金钱方孔对准前边的太阳,眯着一只眼睛,“我喜欢这枚金钱。”
这枚金钱,是那场烟花雨,是她这次江湖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