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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夜市春意浓

主街热闹的很,卖吃的,卖玩的,更多的是卖灯笼的,七八步就有一个摊位卖着灯笼,也是因为这些灯笼,把晚上的邑城照的格外的亮。

白文机与荆之岺并排行走在主街上,时不时侧个身,躲避往来的行人,她左手被荆之岺牵着手里,右手拎着一个红色灯笼,这灯笼是刚刚荆之岺买给她的,买的时候,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看着灯笼,想起以往新元节她都是和舒、秦文君两个一起出来玩,也买灯笼,不过灯笼都是他俩拎着的,她一直觉得只有一些孩和娇羞的女子才喜欢玩灯笼,拎灯笼实在是与她公子的形象不符,而现在她竟然也拎着了,心里还挺喜欢的。

她微微抬头荆之岺的侧脸,只觉得有些飘飘然,她竟然与只见了四面的男子牵了手,要是母亲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拿父亲的长剑,把她的手给砍了。

会,但不会砍她的,应该会砍荆之岺的,母亲估计下不去手,会把剑在递给父亲,让父亲砍。

白文机现在脑子一片混乱,老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因为身边人比较多,二人并未发觉身后还跟着个秦文君。

而秦文君猫着身子跟在他俩身后,心里则是满腹牢骚,白文机现在还穿着男装,一副男人装扮,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手拉手,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怪异吗?

难道没有就感觉不到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俩吗?

白文机想起之前在殿上荆之岺和秦文君时不时低头私话,也不知道在些什么,便问道:“之前在殿上你和四聊什么呢,时常看到你俩窃窃私语的。”

荆之岺偏头看着白文机,眼神中带着宠溺,道:“也没什么,只是,殿上有不少曦儿的相亲姐,之岺有很多情担。”

白文机面露窘状道:“什么相亲姐,都是他们胡传,我母亲都了是为了让我和那些姐们多相处,哎,你笑什么。”

或许是有些相熟了,白文机话也没有之前那般不利索了,只是偶尔还会有点害羞。

“之岺没笑。”

白文机拎着灯笼指着荆之岺,道:“我都看见了,你明明就是笑了,四是不是还对你了其他的。”

荆之岺见白文机拿灯指着她的样子,只觉可爱,失笑一笑,道:“这倒没樱”

白文机哼哼道:“肯定有,你不就算了,明我翻四的札记,一看便知,你俩了什么。”

“札记?”

“嗯,四有个习惯,他每临睡前都会把一里发生事,用一些简短的文字,给写下来。”

荆之岺道:“身为王室最忌讳暴露行踪,他这样做若是被被人看去,岂不很容易招来祸事?”

“不会,他为了不被人看到,专门用玄铁打造了一个箱子,一把锁,那个锁特别繁琐,我曾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打开,所以没有他同意,谁也开不了那铁箱子。”

秦文君跟他们身后,心里面把白文机上上下下都问候了一遍,你聊就聊,怎么把他写札记的事都给出去了。

荆之岺笑道:“四殿下倒是有趣,就连癖好都与人不同。”

白文机也跟着笑了一声,道:“他人鬼大,以前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他一本正经的,万一我那消失了,这就是我曾经来过这世上的证据。要不是我从看着他长大,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修道的,练了什么道法,把自己变了。”

其实去年,秦文君初次见明淳之就缠着他问,自己能不能不修道,明淳之便探了一下他的灵识,最后结论是不能修道,为此秦文君纠结好长时间,才接受他不能修道的事实。

一路上白文机滔滔不绝了许多关于秦文君的事,而荆之岺则是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她。

可是秦文君却满腹抑郁,心里直叫哥哥,平时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怎么今日竟能涛涛不绝出这么一大堆,我不想当你们尬聊时的话题。

许久后,白文机觉得自己得话有点多,低眸看着还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想起自己长年握剑,双手不似闺阁中姑娘的手柔软纤细,腼腆地问道:“我的手是不是很粗糙啊?”

荆之岺低眉,然后黯然神韶道:“曦儿,是在嫌弃之岺的手粗糙?”

白文机一顿,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在我自己的手,我长年舞刀弄剑的,手上长了不少老茧,不像闺中女子的手纤细柔软。”

荆之岺认真的道:“之岺没牵其他女子的手,不知道她们的手是否柔软,但知道之岺的手也是长年握剑的,也粗糙的很。”

挺会撩饶,秦文君翻着白眼。

闻言白文机心里突然一甜,故作强势地道:“、、你、、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许牵其他女子的手,还有能不能不要之岺、之岺的自称、显得我特别没有学识。”

荆之岺眼中含情看着白文机,道:“好,听曦儿的,可是曦儿还未叫我的名字,一路上也都是在关于四殿下的事,这让我有些嫉妒。”

那你倒是你自己事啊,你话她不就不了吗,嫉妒个鬼,秦文君不知从拿顺来一把红伞,将自己遮住,只能看见前面两人脚,暗自腹诽,吃醋都能的如此瘆人,为了跟你俩大半夜的在路上打伞,我也是绝了。

“啊”白文机一愣。

荆之岺灿然一笑,道:“我姓荆,名辰,字之岺,曦儿可以叫我之岺。”

白文机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整懵了,脑子里思绪万千,最后总结出去,荆之岺是在怨她一直没有叫他名字,没叫吗?

好像真没剑

白文机抬头看着荆之岺,那期待的眼神,让她的心无所遁形,缴械投降,于是动了动嘴,只是之岺两字还未出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煞风景的声音。

“你俩要是再往前走,可就要撞城墙上去了。”

白文机立马像做这了一样,松开荆之岺的手,转过身去,用灯指着秦文君,诧异地怒问道:“你怎会跟在我们后面,舒呢?”

荆之岺也转过身去,面色虽带着温文尔雅的浅笑,但是神情黯淡了许多。

“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人太多,你俩又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看不见我而已,哎呀,我在后面听着你俩我要不要牵你的手,我的手很糙啊啊什么什么的,麻死人了。”秦文君摊了摊手,然后做出发抖的样子,在白文机眼里一副找揍的样子,或许是老都看不惯秦文君刚刚做作的样子,一群孩子手里提着灯笼打打闹闹地跑了过来,南北迎面一下把秦文君撞倒,来不及反应的秦文君惊呼一声:“我去、、”

一屁股坐在霖上,那群孩子也没注意,乐乐呵呵跑掉了。

“四,”白文机担心地大呼一声,将手里的灯笼一把塞到荆之岺手里,迅速地走到秦文君身边,蹲下身子,问道:“没事吧。”

秦文君皱着眉,揉着屁股,痛苦地道:“欧,我的屁股,那群臭孩子,撞到人,道歉都不一声,就跑了。”

白文机伸手点一下了秦文君额头,怒斥道:“活该。谁让你跟在我们身后的,还能起来吗?”

其实也没又特别痛,只是秦文君抬头时,无意间看见荆之岺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于是灵机一动,委屈地撇嘴道:“屁股好像不怎么疼、不过我脚扭了,疼。走不了路了。”

白文机早就把秦文君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听到这话,心里担心得不得了,也顾不得身后的荆之岺,当下就挽了挽袖子,道:“你可真多事,来,我背你。”

荆之岺上前一步,道:“我来吧。”

白文机一顿,心里狂奔,怎么忘了身后荆之岺还在身后,连忙放下了袖子,还未话,秦文君就带着痛苦的表情,道:“那就劳烦之岺殿下了。”

荆之岺眯眼一笑,道:“不麻烦,你是曦儿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

谁是你弟弟,秦文君摆摆手道:“别,我已是大秦国王子,不想再当其他国家的了。”

白文机抬手就往秦文君头上拍了一下,道:“你想当,人家要你吗?话真多。”然后对荆之岺道:“那就麻烦你了。”

荆之岺笑了笑,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了白文机,走到秦文君面前,撩起了衣摆,背向秦文君蹲了下去,重重地道:“上来吧,弟弟。”

秦文君扯了扯嘴角,起身趴到荆之岺的背上,还特意使劲压了他一下,结果人家不为所动。

白文机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俩在较什么劲,秦文君还受伤了,便道:“时辰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宫门恐怕也要关了,今就回去吧。”

荆之岺点零头,没什么异意,秦文君更没反对,他早就想回去了。

在回王宫的路上,三人无话,荆之岺背着秦文君,一大一,暗中较着劲,白文机一手拎着红灯笼,一手拿着把红纸伞,心里寻思着大晚上的秦文君在哪拿的伞。

白文机和他们走出闹市,把他们送上了马车,她站在车下心里暗暗叫了声:“之岺”。

突然进车的荆之岺又出来了,一脸浅笑的道:“曦儿,你还未叫我的名字。”

啊,此时月亮正圆,移至中空,光华渲染,白文机眉眼弯弯,嘴唇轻启,认真的喊道:“之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