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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噩梦醒了

“别,别杀我女儿!”

许深深抱着女儿飞飞,窝在漆黑的小巷里面,范守明正拿着枪,对着她们。

她苦苦哀求,他却只是变态地对她笑。

他扣动扳机,她看见金黄色的子弹“嗖”地飞过来,从飞飞的头颅上穿过。

她吓得大叫,“飞飞!”

然后人就猛地扎醒,才发现原来是一场逼真的梦。

睁开眼,她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旁边是几瓶透明的点滴瓶,透明的药水在缓缓地滴着。

意识到自己正身在医院后,昏倒前的那些画面一下子就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就连肩膀上被子弹穿过的伤口也在一瞬间痛了起来。

她的病床边上并没有人。

“刘宇,刘宇……”

她试探着低声地喊着刘宇的名字,希望这个时候,至少他是陪在她病床边上的。

然而半饷后,有个陌生男人从病房外面推门进来,看到她醒来,那个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喊医生过来。”

男人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病房,根本不给许深深说话的机会。

许深深口渴得厉害,却也只能眼巴巴地等着那个男人领医生过来。

好一会,男人领着医生过来了。

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确定她身体并无大碍后就离开,这时候,那个男人才看着她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打黑小组的警员王西楼,现在主要负责你的人身安全。毕竟你是很重要的目击证人。”

许深深其实也有很多话要和警察说,但在这之前,她很想喝水,她虚弱地说了句,“我想喝水。”

王西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许深深的嘴唇早已经干裂了。

他倒了一杯温水端过去,许深深喝了大半,这才望向他问道,“我睡了多久?我女儿和老公,他们没事吧?”

王西楼一直看着许深深,毫不掩饰眼里的探究。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她居然靠一把刀将拿枪的黑道份子给拿下了,那个男人背后被她插了两刀,心脏和肾都被刀插穿了,能不能被救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再看看现在的她,经历了那么多事,醒来后也没有表现得惶恐不安,神情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心想,这个女人身上的狠劲,也只有女警才有。

可是能这么狠这么勇的女人,却甘愿屈服在她丈夫的拳头下,她还真是矛盾的集合体。

他淡笑着说道,“你睡了十个多小时了,现在是7月5号早上九点。

你老公和你女儿都没事。因为你是我们的重要证人,他们又是你的家人,为免黑道的人对他们不利,我们小组的人也有在暗中保护他们。”

许深深松了一口气,她望向王西楼,好一会后,她问道,“你是不是,那天晚上敲我家门的那个醉汉?”

没想到许深深竟然能认出他,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那天是在查案,希望你别介意。”

许深深扯了扯嘴角,淡道,“那应该也是你报警的吧,是我应该多谢你才对。”

王西楼挺想跟她聊一聊她老公家暴她的事情的,但他还没开口,她已经迅速转了话题,问道,“那三个人,你们已经捉住了吧?”

王西楼点头,“放心吧,已经捉住了。如果你现在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们会向你正式录口供。”

许深深虽然有点累,但她不想再等,只有将那些人都抓住,她以后才能过安稳的日子。

她点头说,“我身体没事,你们有什么需要问的,请尽管问我。”

王西楼看着她苍白的脸,又看了一眼她肩上的伤口,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犹豫道,“其实录口供的事情也没有那么急的,你要是实在累的话,可以再休息一下。”

许深深摇头,坚定道,“不,我不累。”

还是个要强的女人呢,竟然不肯露出一丝的软弱。

可许深深越是表现得坚强,王西楼就越是疑惑,她为什么要甘愿她丈夫的家暴。

但他其实心里也隐约能猜得出,她是因为她有缺陷的女儿才一直忍受丈夫的家暴吧?只不过以她的条件,她若是愿意,只怕就算带着个孩子,也依旧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

王西楼通知了林渊行,林渊行很快赶来医院。

进了病房,他就坐在病床边上,望向许深深。

她半躺在床上,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的气息好了一些,但脸色还是苍白的。她的脸没原来那么肿,已经能够看得出她原来的模样。

他看了她好一会,心里忽然想,她确实是个清秀好看的女人。

片刻后,他开始问话。

“许深深,请问7月3号傍晚六点四十分至七点十分的时候,你是否出现在向阳村里面,目击了何侠,也就是绰号为黑鸦的男人的被害过程?”

许深深点头,有条不乱地说了那天的事发经过,“我当时背着我女儿走捷径,便进了那条漆黑的小巷,我走到半路时,摔了一跤。

也就是在那时,有三个男人追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从另一端的方向跑进小巷。

我吓得躲起来不敢看,但我能听到那几个人所说的话。

那三个男人询问黑鸦账本的下落,但黑鸦没说,就被那个叫范守明的男人割断了喉咙。

当时他们还在聊天,说黑鸦寄去警局的账本早已经被他们老大安插在警局里的人给拦截了。他们还说,他们背后有万立集团罩着。

杀害黑鸦的那三个男人,除了那个叫范守明的男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的脚踝上有云朵一样的纹身,另外一个,双腿都有很严重的静脉曲张。

我当时在装疯扮傻,所以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但他们的脚,我记得很清楚。你们给我一张纸和笔,我把那个纹身的图案画出来。

还有,范守明用来割断黑鸦喉咙的那把刀,就是我在家里用来刺伤他后背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