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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访名师

庙里只剩百多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张之涣按照命令让他们脱掉上衣,面对着墙站好。然后逐一查看,发现一个人的脊背上有两道红印子,经讯问,是刘月娥的街坊李二狗,正是他行凶杀人。

很快事情便告一段落,这次破案与审狗有什么关系呢?这还要归功于小神童丁泽平,后来张县令见到果真和说的那样能破案,便对出主意的他感激不尽,这份恩情便记在了心里。

丁泽平听到刘月娥说家里有条黄狗,晚上又没叫,从而断定凶手必是她家熟人;听了刘所说与凶手厮打的经过,进一步肯定凶手是个高个子,背上一定有抓痕。

对外宣称审狗自然是荒唐的不得了,但也是这样麻痹了罪犯,让他心存侥幸不至于不小心打草惊蛇发生提前逃跑的现象,才有了方才的真相大白,得以快速平息百姓的悠悠之口。

解决完各种杂事,丁府选了个黄道吉日作为拜师出行的时间,又开始忙碌起来收拾东西,最为开心的莫过于小环,这次可以陪同丁泽平一起过去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生活,还可以欣赏一下沿途优美的风景,她可是好久没有出过远门了呢。

送别仪式一切从简,也封锁了消息,不然太过场面隆重,被人知道这么多行李如果遇到山贼流寇那就太惨了。

盼呀盼丁泽平等人到了启程的那天,起了个大早向父母亲临行告别,他自己知道这次离开少则几个月,多的话有一年之久,至于能否拜师成功他心里也没多少底,师徒情分什么的只能求缘吧。

在马车上丁泽平还是拉上了马车的苇帘,望着远处溅起的尘土飞扬,家人的身影也慢慢的缩成一个黑点,却是说不出口的五味杂陈。

本来刚开始小环是不愿意坐进车里来的,拗不过丁泽平的说教,还是选择了“屈服”,矜持的呆在角落。看着失神的少爷一言不发,想必还是舍不得相处这么久的故土吧,便老老实实的让他静静。

随行的还有百名丁甲,都是行伍出身的悍勇,当然鹰卫的五名核心人员也在途中打散安排。官道上出奇的太平,从太原往西南一路奔走,除了吃饭休整外为了不耽搁行程,马夫沿着大道一路疾驰。

路经河东的富庶,京兆西安的繁华,一个半月后抵达西部的扶风境内,最让丁泽平担心的盗匪迟迟没有出现,让他松了一口气,苍天庇佑。

差人打听过经学大儒马融的居所后,向童子说明来意后,丁泽平很快便来到他教书的学堂外侯着,打量着这个人的模样:此时已是两鬓斑白,银发苍苍,看起来有七十有余,睿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沧桑。

不知是不是意外的一瞥,老人的目光闪烁间与一位白袍少年相遇,停顿了一下报之以和煦的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大师的人格魅力。

“今天就先到这里,诸位下课后务必勤加练习……”说着这位老人便步履蹒跚的走出简陋的木蓬外,众人一哄而散。

马融的祖上曾是东汉开国名将马援的后代,到他这一代却是名声在外的儒学大师,说句文武兼修也不过分,因此平时附近前来慕名求学的年轻人很多。他们都希望获得这位大贤的青睐,考虑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老人便不再招收新徒弟,这些到场的只是不记名弟子罢了。

“随我来”童子向身后丁泽平等人恭顺的作揖,便跟在马融的后面离开。

来到一处朴素的庭院,几棵树木错落有致,落落大方是给丁泽平的第一印象。其他人焦急的在外面等候,事关少主的前途他们巴不得能当场接受,待丁泽平进去之后便看到马融随意的盘坐在地上,也顺势迎了上去。

“你等励志求学是所谓何物啊?”气定神闲的问道,很明显是入学前的考察,丁泽平假装思考很快稳住有了头绪。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丁泽平一本正经的抄袭了宋人张载的横渠四句,脸皮厚的他早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不安。

“哈哈哈……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马融快意的大笑的惊动了童子,让他过来为几人收拾一间房舍住下后,也不顾原地惊诧的丁泽平果断离开。

“师尊真是性情中人”丁泽平的敬佩油然而生。

“少爷,那位大儒怎么说?”看到一位老人很快从他们身边经过,很是不解道。

“你莫不是以为马先生观我才学不足,嘲笑之下才气愤离场?”丁泽平温柔地拍了拍环儿的小脑袋,揶揄着说道。

童子在一旁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按照马融往日的收徒作风继续解释道:“师父只有在很满意的时候才有此失态的表现,几位不用担心,丁泽平现在已是正式弟子”

环儿害羞地红着脸把头弯下来,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少爷的学识,不过很庆幸他能通过考核。

丁泽平在住处休息了一番,由于百人的护卫过于显眼,便把他们安排在一里的城内,鹰卫们则隐匿在附近随时保护丁泽平的安全,可算能睡了安稳觉,很快丁泽平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扶风郡茂陵县今陕西兴平东北内的某处学堂内,丁泽平不起眼的加入了学习的浪潮,很明显马融没有将他身份公开的意思,丁泽平自然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是希望他专心学习。

马融学识渊博,尤长于古文经学。他综合各家学说,遍注群经,他设帐授徒,不拘儒者礼节,门人常有千人之多使古文经学开始达到成熟的境地。

丁泽平来之前早把四书背的滚瓜烂熟,强大的大脑对经书的分析也是头头是道,每到关键时候还不忘发表一下新颖的看法,两人感情逐渐活络了起来,亦师亦友的关系惹得其他学子很是羡慕,当然也有不少私下里百般讨好于他,丁泽平也是同他们刻意地保持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