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嗯……再试试，让我再试试。司空烬果不其然又摔在地上。
“用星力的话是不是会更容易点？”司空烬揉着屁股问在憋笑的江文，江文看她慢慢攥起了拳头，赶紧咳嗽两声说道：“咳咳，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们是不是都会这么用？”
“我们学的时候都不怎么难啊。”他挠挠头。
“好吧，我得试试用别的方法了。没有星力就用剑气吧，看看能不能改变剑气的使用。”突然她就想到了提线傀儡，若是能凝练剑气成线，然后固定在脚底和剑之间，倒也是一种办法。至于凝练的方法，她决定当场就试，星力就像雾气一样，在一个人的实力的慢慢提升中就会更加强大，随意掌控星力就会越来越熟练，但剑气更加飘渺，难以琢磨，司空烬是练出剑气，可她并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样物化的力量，就真的好像一层稀薄的气一样，她能做到剑随心动，却感受不到这股力量的真实面目。
“祁昼，你说这剑气到底是什么？”趁着江文不注意，她跑回去捧着浊锈偷偷问祁昼。
一缕轻烟逶迤渗出浊锈，落在地上，渐渐显出了一个身形，他开口：“剑气虽然不像星力，但其实你若能感受到它，依然能随心所欲控制它。”
“这怎么控制？”
“你看，我若想让它来，他就在我指尖，我若让他无处不在，它就化为空气中一部分，我若想让他像浩瀚大海，它就能翻涌而来，我若是想让它化为轻烟，他就会乖乖停在我身畔，这不是你看得见或摸得到的，这要你去感受的。”司空烬虽然看不见，但她分明感受到了一团剑气萦绕在他手中，温顺异常。
“哦，感受，感受。我去试试。”司空烬似懂非懂，念念叨叨就出了门。
“呼，感受，感受我的剑气。”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那股力量，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眷顾着她的眉睫上不离去。起先还有烦躁，可慢慢的，听着风声，感受脸上的微痒，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感觉到似有一股细细的溪流遍布全身，她急切地想要探究，却又寻不到踪迹。
“哼，再来！”她强迫自己镇静，平静，努力寻找那股细流。
嗡！突然好似被电流击中了一样，她一颤，感觉到了身体里那股澎湃汹涌的力量，好像龙盘云水一样盘踞在自己的后腰上，那腰椎三节就是灵基出现的地方，星盘会紧贴灵基生出来，而现在，司空烬感受到那本该是灵基出现的地方，竟然是另一股力量——剑气。这回她倒是格外小心翼翼，不敢太过激动，只能慢慢感受，引导让它更清晰，更温顺。
而在江文眼中，此时的司空烬周身旋风，发丝飘飘，而她表情略显得紧张，但又陶醉其中，他看着看着，一个晃神，看到似有一条赤龙缠住了司空烬，他一吓，提剑上前想要帮忙，可这打了一个转，再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了。
司空集周身气流散开，一切重归平静，她慢慢睁开眼睛，欣喜道这这：“我觉得这次会成功。”
“试试。”江文鼓励她。
剑随心动，她往前跑去，不多看一眼，随意一跳，剑就稳稳托住了她，她没注意距离，一个身子不稳就掉出了飞梭船，江文慌得冲过去想捞她却连片衣角都没抓住。
“小师姐！小师姐！”他扯开嗓门喊，倒是引过来其他弟子，纷纷趴在围栏上往下看，可这下面除了缭绕漂浮的云之外什么也没有，这样的吵闹就连有赤山王都惊动了，他急切他问江文怎么回事，江文就原原本本说了，赤山王气得大骂他。
“你给我下去找！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师父，别怪他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个清亮熟悉的声音从船下面传了上来，众人惊喜看去，司空烬正脚踩陨铁剑，出现在眼前，她像江文那样，转了个圈跳到了甲板上，吐了一下舌头。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江文扑上来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
“没事没事，我当然没事啦。”她安慰道。
“这么说，你会御剑飞行了？”匆匆赶到的洙月问。
“那是。”司空烬得意一笑。余光瞥到赤山王余怒未消又放心的表情，她推开江文扑上去抱住赤山王：“师父师父，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别生气了。”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下次再也不准玩这么危险的事了。”
“我会小心的。”司空烬乖巧点点头，连哄带骗将赤山王哄回了房间。
天色已晚，在云层上看日落的磅礴和壮烈是司空烬这辈子都没有的感觉，整个天空都是灿烂的赤色，飞梭船穿梭在云间，透过云朵，司空烬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淡淡赤色，那样迷幻又辉煌，那样让人沉醉迷恋。
“像这样御剑的人不多，而能御剑飞行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所有啊就有人给我们这样的人送了一个雅称。”
“叫什么啊？”司空烬微眯着眼。
“剑仙。”
“我喜欢。”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天也慢慢黑了，天空深蓝一片，星辰如棋子般星罗棋布，像极了情人的眼睛那样脉脉含情，天际的银河璀璨而神秘，司空烬觉得那样勾魂摄魄，看的久了，快要迷失自己了，司空烬突然想起了沈修阳，想起了那双灼灼逼人的桃花眼，也是这样勾人心神，她心跳慢了半拍，一瞬间失神。
我在想什么呢！真是！她赶紧甩甩头，清醒自己。
“小师姐，要不要再试试御剑？在夜色中遨游必然另有一番趣味。”江文冲她眨眨眼。
“好呀！”司空烬兴致大发，心神一动，陨铁就停在了她身后，她随意一跳，刚刚站稳剑就嗖一声飞远了，江文也紧随其后。
飞梭船在夜色中缓慢飞行，别人已经准备睡下，没人注意到两个身影在船边上追逐，轻盈似雪片，又像两只蜜蜂，追逐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