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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迷森无顾

“呃!你,喝!滚,尔敢!”菌思面目狰狞,青筋盘曲如长蚺猖狂,双目狠狠瞪着菌叩,仰天大吼,面对菌叩这一拳,菌思七窍流血,不顾腐蚀之力,只为博得一线生机!

天生王者,不当信命!

“轰!”

“啊!”一拳落下,将菌思打到在地,击碎岩石,深深陷入其中。

“哈哈哈……嗯?”察觉到菌思异常,菌叩立刻看去,立马后退,只见菌思撑手站起,躯体的皮肉都腐烂,露出里面的白骨,挂在白骨上黑红的血肉一块块掉落,藕断丝连,在地上咋嗒声声,看得菌叩遍体生寒。

“嘎嘎,菌叩,我要折磨你,让你永生不亡!”

“嘣!”地面一个皲裂,菌思就如同闪电一般来到菌叩身前,将他狠狠击倒在地,鲜血在地面滑行,菌叩想要起身,可是脖颈已经被菌思牢牢抓住,那血块直接掉落在菌叩身上,一阵晕眩而来,失血过多以他凡人之躯始终难以抗拒。

菌思将菌叩拖到炸裂的深坑边缘,看着菌叩,菌思一口口咬食他的血肉,但是菌思的五脏都已经变成腐肉掉落,这菌叩的血肉直接从肋骨下掉出;菌思不管不顾,任由菌叩喊叫。

“你让我成为这般模样,我也要你变成白骨!”

“哈哈哈,哈哈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般容易死去!”

“嗡!”菌思身躯浮现出一阵阴暗的光,深深没入菌叩身体内不断的在他躯体蚕食,直到菌叩全身血肉脱去,只剩下一身的白骨,菌思才将菌叩丢下深坑。

“哈哈哈,我要将你变成这树,永远成为我王宫下的大树,我王宫永远镇压你!”

菌叩身体慢慢浮现绿意,转瞬间就长成一棵苍天大树,并且将那王宫支撑,生生拔高不少。

已经毫无血肉的菌思只剩下白骨,但是他还是大笑,如同癫狂一般,环顾四周,越加疯狂,他气息已经完全化作了阴寒,是的,他没有消磨阴寒之气,他选择了交融在一起,全身的力量都何为一体。

“乒!”

“嗯?”

清脆的声音在此时格外的惹人注目,菌思只见那天空掉落下一个小物件。

“圣物?”

寒气一摄,圣物就来到菌思白骨嶙嶙的手上。

看着代表王的圣物,菌思笑了。

“我可不信你能获得权利,我只相信力量来掌控权利!”

菌思面色不屑,就要将圣物丢弃;马头骷髅在口中闪着流光,一阵刺眼。

“呃!”

看着胸前的树枝,再看向树枝那头的菌叩,菌思抽动嘴角,满是不解,恍惚间,再看清些,那哪里是菌叩。

“呃……好熟悉,你是谁?”菌思这时反而满是平静,因为这树枝已经完全穿透他的灵魂还有意识,他已经注定了死去,这股力量很奇特,绝对不是菌人的力量!

命兮的虚影看着菌思,微微不忍,最后感叹着道:“再来一次,你也会这般吧。”

微微垂眸,命兮一笑,这一笑勾起了菌思所有的记忆。

明明全是白骨,但是眼眶还是流出了血红的泪。

“命兮……爷爷……”

看着命兮,菌思神色复杂。

他,菌思,亲手杀了他的爷爷…不!我不是菌思!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意!

菌思猛然看向命兮,命兮手上正拿着那小小的马头骷髅,在上面菌思似乎看见了自己,最初的自己。

“原来,原来,哈哈哈哈,我是对的,我是王,我不是菌思!”

“啊!”

菌思狠狠抽出这树枝,砸倒在地上。

“我,菌人神,在此诅咒菌人,世代矮小,低人一等,肚生气囊,死无善果,我一定会……”

“嘶!”菌思白骨颤动,慢慢化作一匹白骨马驹,它已经丧失人性,只是仇恨地看着这一切。

它向着圣山跑去,它离不开这里,灵魂与意识都已经分离,只预留这白骨肉身,唯一的执念就是在圣山称王。可是山下都是这树木,它惧怕。

绵延的芑树开始在菌思死去后绵延开来,吸食了菌思的血肉,他们将圣山包围,但是这也降低了它们的神性,一片绿荫,这一切都尘埃落定。

“三源分,不成一。”

命兮虚影消散,马头骷髅向着圣山飞去。

……

命兮亲手杀死了那个菌思,菌人神看着这一切,他输了,因为一切都没有改变,杀死菌思的不只是命兮,还有菌思自己。

“神人,我输了……”

命兮没有答话,手上的马头骷髅摩擦,看着菌人神。

无奈,祂若是不履行赌约,那必将消亡。

他无法知晓了信仰的用途,但是再也不敢留下这些菌人,早早送走这位神,不然他知道的太多了,连自己也无法明白他已经知晓了自己多少底。

一阵光辉流光,转眼间他们又回到了那森林。

底下的菌人们都在沉睡,一个没有死去,那本是介于虚幻与真实的空间,没有流失的时间,不过是这山海真界的生灵一个眨眼。

手上的马头骷髅扔在地上,转而化作菌思,这家伙在沉睡,不过一番黄粱,他们也是想不起这段禁忌。

命兮看着这片森林,对着菌人神道:“心森,忘却道心,被七情六欲染上是非,化作禁忌一般的存在。”

命兮只感觉自己的片四有开了一些,微微一感,就明白是为何,原来,不只是异兽神物,连这山海异闻也会记载在花瓣上。

禁忌:

被道抛弃,虽然存在于道,却无神性,神阶死去,被七情六欲感染,不甘于此,化作禁忌之地,危险之地,福源底下者,进必亡。

山海经:芑

有木焉,其状如杨而赤理,其汁如血,不实,其名曰芑,可以服马。

两相一观,原来不需要吃下只要明白其中之道,就可以在花瓣上烙印下这道纹。

“芑?”此物很简单,经历了这场王乱,这芑的来历也是明了。

芑,以仇恨为引,生长在身上之中,平时不显,马类喜爱,可是一旦一仇恨为引,恨之而亡的血肉为土,生长出来的芑带着一定的道,对于马有无尽的压制,所以那个菌思才会如此被动,若非菌人力小,不然这菌思恐怕会直接死去……

不,可能本就会死去,是这菌人神暗下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