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兄弟，你听我说，你先别动手……”天马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
张思睿缓步走到天马身前，抬起腿，一脚狠狠地踏在了天马两腿间的椅子上，吓得天马都快翻白眼了。
“谁是你小兄弟？”张思睿沉声问道，“你们这个修一教不是挺注重称谓的嘛，不是挺尊卑有序的嘛，叫我小兄弟，尊卑在哪啊？”
“不不……”天马使劲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爸爸！您是我爸爸！”
张思睿：“那应该叫这位女孩什么？”
天马：“妈妈！”
“呀！”一涵跳了过来，“孩子真乖！”
“……”张思睿觉得怪怪的，“算了，生不出来你这么丑的儿子。”
天马：“那就叫大哥，以后您就是我大哥！这位是大嫂！大哥大嫂过年好！”
张思睿：“不用套近乎了，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你们修一教作恶多端，连普通教徒都敢杀人越货，败坏社会风气，你作为护法也更是十恶不赦，今天你肯定会死在这。”
“不不！大哥！冤枉！冤枉啊！”天马连忙摆手，“我对天发誓！那都是其他护法干的，我这个人胆子你也看出来了，根本没那贼胆啊！”
张思睿：“刚刚你不是还说，全迎城你最大？谁也不敢动你吗？”
天马：“大哥，刚刚是我装哔来着，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花了三百万当了这个护法，刚刚上任也就一周！真的啥都没干过啊！”
张思睿：“人间那么多正经营生你不做，偏要搞这邪门歪道，杀了你也应该。”
天马：“别，大哥大哥……那个，我问您个事，您老家是盛海、令山那片儿的不？”
张思睿：“怎么？”
天马：“听口音听出来的，不瞒您说，我就是令山市人。”
张思睿：“还想套近乎？”
天马：“是真的！我真是令山人！我叫冷国强，原来在老家做木材生意，媳妇叫小霞，儿子叫冷毅，在上学……”
“等会……”张思睿听到后吃了一惊，“你儿子叫什么？”
冷国强：“冷毅，他还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真的！你看我手机里有买车票的记录，还有照片的！”
张思睿接过手机一看，这不正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冷毅嘛。
“你儿子蛮帅的哦……”张思睿缓缓地战术后仰，眼珠转了转，“那也救不了你。”
“别啊！”冷国强啪唧跪在地上，水花四溅，“大哥我求求你了，你留我一命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张思睿：“饶了你，也行，两件事，第一，回你老家，老老实实做个人吧。”
冷国强：“一定一定！再不敢了！”
张思睿：“第二件事，把有关教主和另外四个护法的所有信息，全都告诉我。”
一涵走到徐明尸体旁边，踩住他的头，弯腰把插在徐明额头的圆珠笔拔了下来，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又拿出一叠从酒店带出的便签纸，将纸和笔递给冷国强。
张思睿：“你干嘛？”
一涵：“让他写下来啊。”
张思睿晃了晃手机道：“录下来就可以啊。”
“哦。”一涵又将笔插回到徐明的头上，走回到张思睿身后，“老实交代！”
……
……
冷国强：“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张思睿：“教主的住址呢？还有，护法也少了一个。”
冷国强：“教主住哪我确实是不知道，我只在受封仪式上见过他一次，要不你问问别的护法吧。”
张思睿：“那个叫凤凰的护法呢？”
冷国强：“说起这个凤凰啊，那是个奇人，我见过一次，年纪也就跟你们差不多大。据说本教原来只有四大护法，这凤凰是教主几周前请过来保护他的。这小伙子脾气爆得很，我之前那位……就是上一任天马，装哔装大了，被凤凰一刀把头砍下来了，就当着教主的面，教主屁都没放！”
张思睿：“这是个狠角色啊。”
冷国强：“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我才能来这当护法。”
张思睿：“这你还敢来，你也不是一般人啊。”
冷国强：“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的，当时钱都花了，我也不能空手回去不是？反正我这人就是，小心点活着，谁我也不得罪就是了。”
“看出来了，走了。”张思睿将标记器打入徐明体内，领着一涵转身离去。
“走……走了？”冷国强小心地问道。
张思睿回头道：“怎么，还有事？”
冷国强：“不不不，没事！谢谢大哥！饶我狗命！”
张思睿：“对了，想杀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好自为之吧你。”
出了写字楼，张思睿拦了辆出租车去往最近的地点，一处高档的别墅群社区。
车行驶到一拐弯处，一辆电动车忽然杀出，直接被出租撞翻在地。
“卧槽怎么回事！”司机放下车窗，张思睿也朝前面看去。
“罗肖？”张思睿一看也不是别人，正是罗肖和她的搭档刘家伟。
“张思睿？”罗肖连忙起身，“太好了，快让我上车！”
司机：“上什么车啊，哪有你这么骑车的？眼瞎是吗！我告诉你，你是全责！我不管你伤成什么样！我得看看我车有事没有，我车要是刮了蹭了，你得赔钱知道不？”
罗肖坐上副驾驶，将出租上的行车记录仪扯下，丢出窗外，“刘家伟上车！”
司机：“卧槽，你特么……”
罗肖抽出一把血迹还未干透的匕首抵在司机脖子，道：“倒车出去。”
司机：“得嘞。”
张思睿：“为什么出去？我还有事呢。”
罗肖：“杀仙女是吧，你来晚了。”
张思睿：“啥？所以你刚才……我靠！”
罗肖：“天龙和白鸟也都解决了。”
张思睿：“啥啥啥？你别逗我好吗！”
罗肖：“师傅，去新潮写字楼。”
张思睿：“不用去了，我刚从那儿回来的。”
罗肖：“啊？这么说你解决天马了？”
张思睿：“呃……算是吧。”
罗肖：“什么意思？到底杀了没？”
张思睿：“哎呀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别说打打杀杀的，吓着别人。”
稳稳地开着车的司机，默默留下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