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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本王跟你道歉

“对了,你再给我开一副没有副作用的补药,再冠上一个比较严重的病名,最近荣王对我十分冷落,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明白。”接头人听命,转身又去取药,恰逢杂务从后面熬了锅中药往外走,曼淑闻到一点,顿时一阵恶心涌上胸口,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接头人听罢连忙转身放下药方,走过来,问郡主这是怎么了。

“没事,最近我休息不好,本就容易头晕恶心,刚才那股中药味儿实在太冲。”曼淑嫌弃地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赶走味道。

“您平时不是闻惯了这里的味道了?今日……”

“罢了,本郡主没那么矫情,赶快配好补药,此地不宜久留!”

“额……郡主,”那接头人好似有什么心事,“要不还是让卑职给您把把脉吧,万一您有什么好歹,丞相会那卑职问罪的。”

曼淑方闭了眼,听接头人如此说,便冷睿地看着他,手边已经配好了药方。

她虽自幼被曼丞相训练成一只听话的忠犬,却极其不满被支配的感觉,尤其除曼丞相以外的人。

接头人被曼淑杀气腾腾的眼神盯得发了毛,可仍是坚持想要给曼淑把脉,故而诺诺地求道:“郡主,卑职是为了您和曼丞相着想,况把一下脉用不了多久。”

如此,曼淑才收回杀气的目光,将小手臂放置桌面。

接头人便顺势为她把脉,他的手搭在曼淑腕上,片刻,眼神越发迷离疑惑。

“怎么?难道本郡主真的得了什么疾?”曼淑也随之疑惑,这几日她也确实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变化。

“郡主……回郡主,您这是喜脉啊!”

“……”

什么?!

曼淑此时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只呆呆地瞪着接头人。

“你确定?”片刻,她才缓过来,谨慎起见,她又问了一遍。

“确定。寸脉深,尺脉浮,鼓动滑利,阴中见阳,又有和调之象,卑职确定,确是喜脉。”

接头的文绉绉解释一通,曼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那汤药如此好用,这么快就让她怀了孩子。

但此刻的她不知是喜还是忧,有了肚子自然能抓聂荣的心,可是无疑也是给丞相添堵,能不能保住他,或看造化了。

“这件事你先莫要告诉丞相,容我想想该怎么办。”曼淑的焦虑和不安尽显在脸上,她说道。

从接头药铺取药回来,路上遇到几个糖葫芦摊,曼淑望着那些红溜溜的山楂,更是不禁想起家乡的海棠果,她素来不爱馋嘴,最近却不知是怎么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答案。回到府上,笑笑果不其然地满院寻找自己。

这个烦人的粘人精,曼淑心中唾了一句,随后又笑迎了上去,“笑笑,我在这呢!”

“夫人!您去哪了夫人?吓坏奴婢了!”笑笑闻声迎上来,看见主子手中的药包才反应过来:“您亲自去药店看病了?”

“嗯。”曼淑温柔地笑了笑。

“可是……”

“先拿下去吧,我累了,扶我进殿休息……”

被主子堵了嘴,笑笑便不再说什么,接过药包,扶她进了房间。

难得又和“老朋友”见面,下朝后曾王又缠住荣王,两人一顿唇枪舌战后荣王才得以脱身。

回到王府,荣王没有直奔他的偏殿,反而朝沁心殿的方向走去,连跟随一旁的阿奇都感到不可思议,“王爷是要去沁心殿看小贝勒?”

荣王闷了声“嗯”,有些人他必须得见见,早晚要面对。

远远地,阿奇和王爷就看见沁心殿的房间门口,几个粗布的下人叠罗汉似的扒在卧殿门口,似乎在偷听什么。

荣王的眉不禁蹙了起来,他加快了脚步,走过去,“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是做甚?!”

门口几个丫头被身后突然的一声吓得慌乱,有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也有利落直接弹起来的,几人纷纷慌里慌张地向王爷请安。

“聂荣(王爷)?!”房间内的几人闻声诧异地嘟念,嬷嬷立刻放下手中的稿纸,顺子和蓝儿也条件反射地从小板凳上弹起来,就连利晚林也撂了笔,随手收拾了一下笔纸。

“本王问你们话呢!都堆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是作甚!”房间外,又传来荣王又一声严厉的训斥声。

利晚林果断迎了上去,大开房门,眼前,荣王和阿奇立于门前,地上还跪着几个丫头片子。

原来屋里说书,外面有人偷听。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荣王爷?”利晚林迎合的笑容问道,又低了眸子,令道:“你们几个,还不快下去!”

丫鬟们如淋及时雨,纷纷行礼慌忙退下。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荣王虽没拦着下人们走,却是冷漠地问王妃。

房间里蓝儿顺子已经收拾好纸笔,这会儿也迎了上来,向王爷行礼。

荣王见他们都在房间,便更是好奇了,不等她答话便饶过踏进房门。

“切~”利晚林撇撇嘴,也转身跟随进来,“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凝秀姑姑,你方才不是要去晾洗衣物么,辛苦了。”

于是三人也应了,全身而退。蓝儿走时还不忘担心地拽拽主子衣袖,示意她别再惹祸上身。

“不过是我变着法儿地哄孩子开心,下人们好奇罢了。”利晚林看着荣王扫视周围,站在身旁说道。

“昨夜我沁心殿门口那掌嘴的老太婆是你派来报复我的?”

“何出此言?”

荣王不满,不感恩也就罢了,竟还冤枉自己报复她。

“巴掌打得啪啪响,害我都不能好好睡觉~”

其实昨晚被送回府后利晚林本来睡得还挺好的,都怪蓝儿非得叫醒她,灌了半蛊醒酒汤,酒劲一下子退了,听了屋外好一阵耳刮子声。

“难道没人告诉你她为何在此掌嘴受罚?”荣王侧过身,低着眸子看着她。

“你弄得这么热闹,一个荣王府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利晚林喃喃低语,又昂起头,“怎么,看来你不打算休了我?”

“本王何时说过休妃之言?”荣王反问道,确实,那日明明是王妃提出来的。

“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何不休了我,你于我一没感情,二没感情,三没感情,休了我不正给你最爱的曼淑腾地?”利晚林说着话,便悠哉悠哉地坐到凳子上,仰头正面荣王。

而荣王,却还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瞧着王妃对他的怠慢与不屑。

阿奇在一旁捏了把汗,方才听曾王一阵冷嘲热讽就够攒一肚子火了,这下王妃不是火上浇油么!

“难不成……你是……”利晚林欲言又止,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是想笼络我傅家的势力?”

嘶~阿奇这下可是连气都不敢喘出声了,错愕的眼神在王爷与王妃之间游离。

其实利晚林并非作死,也不是不怕荣王,她不过是想用激将法逼王爷休了自己,这样她也得以自由。

说完那句话,她也是为自己捏了把汗,但依旧坚定地看着荣王,争取不暴露半分心虚。

“傅家的势力于本王而言,是鹰的喙爪,虽然本王有了它能够更好地扑食,但喙爪也有退化之时,鹰若有志,可以磨掉老化的喙,再拔掉退化的指甲。你要明白,本王的志向可不在于你傅家的兵权,因此,日后你还是少拿你娘家势力威胁和猜忌本王。”

谁知荣王不但不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跟王妃解释了一通。阿奇松了口气,利晚林也是稀里糊涂,半明半疑。

“本王若要休你,也得是你犯了错误才行,这——可是你教给本王的道理。”荣王说着,高傲的眸子扫了座位上的王妃,又瞬间回避。

“……”

利晚林有点懵逼,这可不像他荣王的说话风格啊。

“咳,”荣王清了清嗓,没人说话着实有些尴尬,故而他又解释补充道:“那日之事,确实是本王冲动,不分青红皂白就伤害了你,本王跟你道歉。”

“……”

我去!这还是荣王吗?!

利晚林和阿奇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荣王,都在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现代很流行一句话,叫“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何况那天荣王是妥妥的家暴啊!这对女性得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岂是他撂下面子一个道歉就能原谅的?

“这就完了?”利晚林不满足地问道。

利晚林的态度让荣王感到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她当真不再是从前的正王妃了。

“那你要本王如何?”荣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依旧保持他一贯的高冷作风,“难道还要本王求你不成?!”

“你打了我,一句道歉就完了?”

“本王打你是因为你打了本王,还说了大逆不道、有辱本王的话!”

“照这么说,我打你、羞辱你,还是因为你调戏、差点睡了我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阿奇做为一个旁观者只在一旁默默听着,直到王妃说到这里,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呛过去。

“……”

两人无言无语地望向阿奇,阿奇觉得自己太突兀,脸红地埋进了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