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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三嫂可去我酒楼吃酒?

“好啊~”利晚林豁然开朗,心道终于有的玩了。

“别想了!本王给她禁了足!”

怎料那位冰扑克脸的王爷直接给两人泼了冷水。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明日不就能解禁了?”利晚林嘟着嘴,眺望着荣王的轿子,荣王不屑地卸下窗帘,回到轿子里才答:“今日不算,明日补回来。另外,就算解也是解你禁足卧殿的禁,沁心殿你还是不能出!”

“我去……”利晚林想为自己抱不平,不料却被宁王抢了先:“歪,三哥,你拿三嫂当犯人啊?坐牢?”

“荣王府家事,不容你插嘴。”荣王冷声道,隔着轿子都能感觉到他那无情又无理、蛮横又霸道的态度。

“切,不插嘴就不插嘴,凶什么……”宁王嘟囔了句,便不作声了。

“王爷,你既然都惩罚妾身与随意母子不得相见,就别禁我足了呗,今日母妃还说要让妾身多去府外透气呢!”

利晚林说着,同宁王得意地使了个眼色,宁王抿嘴偷笑。

“……”

荣王的轿子没有动静,利晚林又唤了声:“王爷?”

“再讨价本王便把之前差的两百板子给你补回来。”

一听“板子”二字,利晚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今天一天下来都已经疼到麻木没有知觉了。

乖乖闭了嘴,缩回轿子里。

宁王也只好死了心,不再挑唆三嫂去他酒楼谈趣。

又行了片刻,宁王觉得三嫂不说话,三哥也不说话,甚为无趣,于是又提起了刚才的话题:“三哥,如果这次抓到南春大盗,你可算是为国争光了吧!可见父皇多么器重你喽!”

“说得轻巧,整个南春国都束手无策的盗贼,你以为我就这么容易捉到?”

“南春国抓不到人是因为没有三哥你这样的人物!三哥自信点嘛,武功高又聪明的,整个都城,不对,整个北夏,你若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利晚林也竖起耳朵听车外两个王爷对话。

“莫要溜须拍马,给本王徒增压力。”荣王的语气中虽依旧冷睿,却仍能听出几分高兴,可见宁王这抹了蜜的小嘴儿还是管点用的。

“近日已有三家富贵人家接连被盗,城南盐商王家、城北司马伯爵府,最惨的是首辅刚成亲的儿子,连同彩礼和新娘的嫁妆一并偷了。”

荣王简单说了说盗贼偷盗情况,宁王咋了咋舌,摇头感叹几家的惨况,又八卦的语气问道:“那贼就没留下一点线索?比如没闹出什么动静被下人发现,认出他是男是女,或者多高多胖?”

“没有,那盗贼很厉害,悄无声息地就能将府上财物搬空,没有任何人发觉得到。”

“啧,这么厉害?回头我可得把我府上的宝贝都藏起来,或者每夜抱着入睡!”宁王侃了一句,他倒是没心没肺,只顾着自己了,轿子里的荣王却是紧锁着眉头,没有半点头绪。

若是能够分身,他定会分出无数个自己,每日夜里守在富贵人家的府上,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贼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狡诈奸滑。

“听闻首辅的儿子住在郊边?”

利晚林忽然想到那日张罗卖雪纱时蓝儿提到王爷携侧王妃去吃新婚酒席,好像是说那宅子在都城郊外,所以王爷才一大早去又下午才回来。于是问了一句。

“正是。”宁王顺口答道,旁边的轿子没有作声。

“可是在西郊或者东郊?”利晚林问道,以她几年写作经验,外加看过无数悬疑电视剧和推理小说,她对这种案子还是能提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疑惑和问题的。

“在西郊!三嫂你怎知道?”宁王惊喜地问道,而荣王的马车依旧没有动静。

“我听王爷说几个府上被盗的时候感到奇怪,仔细一想,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两地差得甚远,若盗贼真的能不知不觉地偷走府上的财物又是个惯犯,为何下一个偷盗目标不是就近的有钱人家,而是跨了整座都城?”

“……”

荣王妃的疑惑让荣王有种豁然开朗又更加疑惑不解的感觉,他坐在马车中,虽是一言不发,心中乱成一团的思绪却好像有了可解的希望。

“三嫂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可是也有可能是盗贼故意为之,偷得远些,好趁其不备。又或者说,盗贼是随心所盗呢,瞧哪家不顺眼就偷哪家。”宁王提出自己的意见。

罢了,利晚林也觉得查案的事情太烧脑,懒得与宁王爷争论,于是调侃了一句:“那宁王你近日可莫要到街上闲逛喽~”

宁王笑着谢过三嫂提醒,驾了两下马,心中察觉不对劲,又讨问道:“三嫂你是变相说我瞧着不顺眼呢?”

利晚林在马车里偷笑,心想这个宁王爷真是有趣,比那冷扑克荣王好玩多了。

“三哥,三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会寒碜人了?”宁王哭笑不得地说着,驾着马慢慢悠悠走在中间。

“哦对了,方才我同三嫂的疑惑你可听见了?怎么也不做声?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宁王问道,荣王的马车静了片刻,才听荣王答复:“本王在想,本王将你禁足府上,你却还能听闻首辅儿子住郊边,看来府上还有你的耳目?”

宁王愣了一下,原来三哥这话是同三嫂讲的。

“妾身哪有耳目,不过是你那日同你的侧王妃吃酒席去,我听蓝儿提了一嘴!”利晚林解释道。

又小声嘀咕:“若不是他住得远,你回来的晚,我哪敢张罗卖雪纱啊……”

“你竟还敢提那日你做的荒唐事!”

那边的马车里传来荣王的厉声,吓得利晚林一哆嗦,宁王爷一寒颤。

我去,这你都能听见……

荣王的一声严厉似乎吓着了王妃马车里的小贝勒,很快,车里便传来了随意的哭闹声。

中间的宁王慌了一下,问了利晚林小贝勒可是被吓醒了,又哀怨隔壁的马车道:“三哥你怎的这么凶?莫说我小侄儿了,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荣王不说话,大概也是懊恼方才情绪太过激动,将小随意给吵醒了吧!

“不就是在府上摆个摊儿卖点吃食嘛,若是我的王妃我的宁王府,别说摆个小摊儿了,本王给王妃在府里开条街都成……”宁王嘟囔着,心想他这个哥哥真是个老古板。

这边利晚林已经稍微熟练地把孩子抱在了怀里,摇篮似的摆动着手臂哄孩子,“宁王爷可少说两句吧,别劝没劝通,到最后王爷再一并把从你身上捞来的火全撒我一人身上。”

宁王这才闭了嘴巴,那边的马车里的荣王也没说话,接下来的一段行程便只有小随意的哭闹声和晚林的哄孩子的声音。

到了荣王府,宁王便将马骑了出来,停在马车前,待三哥从马车里走下来问道:“三哥可同我去酒楼吃酒去?”

荣王只用幽冷的目光看了宁王一眼,没有回应,便是回应。

“那三嫂去不?”宁王又转而看向另外一辆马车,逗趣道。

利晚林白了他一眼:“宁王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还要乖乖禁足,没空去你酒楼吃酒。”

宁王哈哈一笑,故意气她:“瞧五弟这记性,忘了,忘了。既然如此,五弟可不再跟两位客气了,先走啦!改日来府上拜访三哥三嫂!”

说罢,宁王驾马去了。

利晚林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瞄了一眼身旁的荣王,他正用冷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吓得利晚林打了打寒颤,心想他不会真的要把之前的两百五十板子给补齐吧?如果真是那样,真是卸磨杀驴,呸,过河拆桥啊!

“今日你话有些多了。”荣王冷声道。

“抱歉啊王爷,进宫之前你只提醒妾身别向母妃诉苦告状,却没说让妾身少说话。”利晚林解释。

“本王没说你与母妃,而是和五弟,话太多了。”

晚林听罢,抬了头,荣王的脸上除了厌就是烦,再也读不出其他的情绪。

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利晚林心想。

“王爷常年给妾身禁足,府上除了蓝儿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都快给我憋疯了,今日好不容易……”

“你是在抱怨本王?”

荣王插话,利晚林便住了最嘴,“不敢不敢,哪敢抱怨您呢!”

说着,府上的嬷子迎出来了,利晚林将孩子递了出去,又回身对荣王道:“妾身先回沁心殿了。拜拜~”

荣王蹙了蹙眉,心想这王妃果然性情大变,竟然敢跟他顶嘴了,不过他去没再斥责王妃,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去了掌心殿。

“三郎回来了?”房里的曼淑左右盼着,终于等来了荣王。

她今日也是一席紫衣,屋里暖和,所以她穿得也单薄些,因此看上去比利晚林有些风韵。

曼淑迎上来,为荣王解下披风,“三郎可回来了,曼淑想念三郎一整天了,你可是在宫里用了午膳?”

荣王欣慰地笑了笑,又心疼道:“你不会一直在等本王回来,没吃午饭吧?”

曼淑点了点头,道她以为荣王回府吃,想着到时候可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