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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不怪不是原谅

夏瑶这药碗一脱手,刷的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夏瑶这副表情看的他当真是十分惊悚,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刚正向门口跑的洛天行,正好撞上了,手中端着蜜饯,正要进到里屋的南宫影。洛天行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住,一下子就撞到了南宫影。南宫影下意识的捂住了碟子中的蜜饯,以防止蜜饯被撞飞了出去。

两个人就齐刷刷的栽倒在了地上。即使因为摔倒南宫影的身上粘上了不少的尘土,小碟子中的蜜饯却依旧完好无损。

凤清舞看着南宫影,下意识的护住了小蝶子中的蜜饯,心中的不由得感觉有几分可笑,现在来做这些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但是可笑和嘲讽中,心里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味道,苦涩之中,带着几分的触动。

两个人的眼睛对上了,两个人将对方的眼神收入了眼底,没有再一次见面的激动,也没有意想之中的仇恨,更不可能重现当初的爱意,反而现在在两个人的眼神里都能看见满满的苦涩。

夏瑶自然也看得出来,两个人的表情不对劲,抓起了倒在地上洛天行,拉着着他的衣服就将他扯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南宫影和凤清舞两个人,整个屋子里静得吓人,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小碟子放到了桌子上,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凤清舞手中端着药,看着南宫影,她以为自己都再一次感觉这张脸的时候会大骂着让他滚出去,她以为自己恨毒了这个人,可是当他再一次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难以意料的心如止水,那掀不起一点波澜的心境。

凤清舞这才突然间发现自己不是不恨他,是恨过了,爱过了,怨过了,争取过了,放弃过了,到最后也就释然了…

凤清舞看着手中已经逐渐变凉的药,连眉毛都没皱到一口,就喝了下去,药在嘴里苦涩的味道,一直顺着嗓子眼流到胃里。

释然…

凤清舞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碗,已经在嘴里,怎么都去不掉的苦味,知道为何突然间红了眼眶,握着药碗的手也紧了几分。

这时突然间一个蜜饯喂到了自己的嘴里,将凤清舞喂了个措手不及,只不过说愣了一会儿神的时间,手中握着的空药碗就已经不知所踪了,代替它的是一小碟子,放得整整齐齐的,连核都被剥掉的蜜饯。

凤清舞从小碟子中拿起了一个蜜饯,放到了嘴里,这种苦涩的味道被化开了,随后传来的是微微的酸甜味。

凤清舞在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七分苦涩三分释然,她洗头看着那个人匆匆忙忙的样子,管不住自己的开口了:“我都不记得,上一次这样子是什么时候了?”

南宫影将手的空药碗放到了桌子上,用指肚摩擦着碗的碗口,眼中带着几分茫然,又带着几分的回味,脸上的表情像是苦涩,又像是甜蜜。

“第三年,你当上皇后的第三年。”

凤清舞听见这句话,看着南宫影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话。

凤清舞那一辈子到最后的时候一直在想“他爱过我吗?他是真的在乎吗?”

凤清舞,曾经天真的认为这个三皇子是众皇子之中最好拿捏的一个,所以在走投无路之时,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好控制好拿捏,作为一个傀儡,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但是,当她真正的站在他的身边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少年让他看不透。

他可以意气风发;他可以鲁莽冲动;他也可以像一条毒蛇一样隐忍不发;他也可以像一只野狼一样随时压住你的脖子夺走你的性命;他可以对你温柔似水,让你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他也可以对你冷若冰霜,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觉得自己在这里存在都是多余的。

可是这个时候,凤清舞突然间在想,也许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是不是他从始至终都依旧对自己是那一个,许她江山为聘,十里红妆的少年郎。

但是…

都过去了…

“南宫玄澈,我不怪你。”

南宫影用的动作顿住了,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淡漠微笑的凤清舞,她低着眼眸,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小碟子中的蜜饯。

“不怪我…不怪我,为什么要喊我的字?不怪我,什么要如此的淡漠疏离!”

南宫影说话的声音突然间高了起来,连坐在屋外树下的小石桌旁边的夏瑶和洛天行都能听见屋内的声音,说听不大清楚,具体说的是什么?但是可以感觉到他们似乎吵架。

凤清舞不再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小碟子中的蜜饯。她抬起了头,看着南宫影。

“我不怪你,但并不是原谅你。我不愿意,同时也没有这个资格。也许从始至终咱们两个人之间从来就分不清谁对谁错。只是权位利益,把我们伪装的太尖锐了,尖锐到我们只要触碰对方就会伤人伤己。”

南宫影没有继续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明天早上所有一切的证据都会,同时承到父皇那里去。”

凤清舞嗯了一声,轻轻地咬着手指思考着,最后抬起头询问道:“你做了什么准备吗?”

南宫影拿了个凳子,坐到了凤清舞的旁边。

“我让夏瑶与那位南越的纺织局前掌事是提前三年相遇,所以现在,你父亲的那些士兵,所穿衣服的织法针线,都和大梁所发出来的不同。而且,刚不过短短的两年,这种织法还不被大家所熟识,而且又一直紧着你父亲那边供应,所以所知道的人甚少。

其次你父亲所购买的那些东西的去向经过的途径,从哪里买到哪里去?大半我这里都有记录,但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也只有进大半。

还有,那封信,我已经找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