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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不是正经道观

又是这熟悉的感觉,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来到这里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自己就经历了两次上辈子从来没经历过的毒打,还要再加上糖糖的野蛮冲撞!老天待我太薄了啊!

浑身酸痛的江夏,看着黑色劲装师姐,被一位仙风道骨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拦住,顿时感觉这老头才是他真正的亲人啊。

“行了,别闹了,你们两私下的事以后自己解决,现在我说一下关于我们道观的情况。”老道朝着江夏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我们青云观拜师向来没什么传统,这样吧,近来我们也没接到什么委托,这香火钱快要烧完了,你就意思意思交个百八十两银子当学费吧。”说罢就低头抿了口茶,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

听到这江夏怔住了,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自己没钱呀,最后一文钱都被糖糖那个小坏蛋拿走了,现在自己可是身无分文啊。正当江夏思考如何温婉的和老道赊账的时候。

就听见坐在凳子上的大师姐皱眉道:“嗯?上个月我们完成青云府知府的委托不是给了五十两银子吗?就用完了吗?”

李艺也疑惑的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又去赌场喝酒赌博了?”

委托?喝酒?赌博?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我有点缓不过来,江夏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外表恢弘的道观还要靠接委托维持香火?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竟是一个精通喝酒赌博的高手?

老道老脸一红,含蓄的笑了笑,搓了搓手道:“哈哈,那天手痒了去玩了几把,这玩起来哪能不喝酒啊,一喝酒就上头了,一上头这钱就……。”

李艺和大师姐的俏脸慢慢黑了下了。

老道眼看情况不对,这要是让自己的这两徒弟发挥起来,今天晚上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机智的老道看着旁边看笑话的江夏,决定引火烧山:“小夏啊,眼前道观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身为道观弟子,为道观做贡献难道不是你该做的事吗,而且一百两银子对于们你江家来说,连零头都算不上吧。”

站在一旁乐呵的江夏愣住了,不是我江夏不想交学费,而是实力不允许啊,江夏转了转眼珠子飞快的道:“我没看到,我啥也没看到。”

然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江夏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

老道一听也楞了,这小伙子不上道啊,刚刚得罪了两位师姐不仅不好好反省,而且对着自己反手就是一顿胡言乱语。枉亏自己刚刚还保他一手,真是不识好歹!

老道冷冷的看着江夏,小伙子,你路走窄了啊。

大师姐从小便被老道收养,和老道是亦师亦父的关系,说起来也怪,从前放荡不羁的老道自收养了秦牧月以后就收敛了很多。这几年秦牧月慢慢接管了道观后,老道更是苦不堪言,连有多少钱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秦牧月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老道道:“行了,以后道观的钱就由我保管了。”说罢就转身走了。

“别呀”

老道一听这还了得,赶忙追了上去,自己还欠赌场的李老头10两赌债和一两酒钱呢,这没了财权,别说赌博喝酒了,以后怕是见了李老头都得躲着走。

看这气氛不太对,机灵的张伟早就带着张强和看戏看的正高兴的糖糖去写给家里的回信了。

结果,到最后,正堂内只剩江夏和李艺二人了。

“哈哈,那个,我有点尿急,先走了啊。”江夏一边干笑一边转身撤退。

“站住!”

随着一声冷喝,江夏抬起的脚僵住了。

李艺看着面前的江夏,内心百味混杂,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沉淀,自己再见他时,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他上了一课。自己本与江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小时候自己被欺负的时候,江夏总会站在自己的面前,用稚嫩的双臂保护自己。

但后来随着江父上前线卫国,江母忙着照顾刚出生的糖糖,而且14岁正是少年叛逆的时期,没人管教的江夏终究还是学坏了,成了臭名昭著的青州城恶少。

即使这样,对李艺感情深厚的江夏从来没对李艺做出出格的事,直到那天李艺碰巧在酒楼遇见了江夏和他的狐朋狗友,自己看不过去江夏堕落的模样,拿着一杯水向江夏泼去。

那天的江夏醉的有些不正常,受到如此刺激,就直接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在一群狐朋狗友的起哄中,把自己拖到了酒楼的客房。外人都以为自己被害了清白,只有自己知道进屋后,江夏直接醉倒在了床上,自己照顾了他一晚。

那件事后,自己对江夏失望透顶,就远离青州城,来到道观修养心性。

翻涌的内心和控制不住的情绪,彷佛都在嘲笑李艺的自不量力,异想天开。

更让李艺生气的是,江夏竟然连自己都认不得了,糖糖都能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江夏却能认错人?

认错人也就算了,还给师姐念了一首情诗?念情诗也就算了,关键是情诗还那么好,虽然自己不像师姐那样精通琴棋书画,但也能听出来那首诗的情深意切。好啊,江夏你真是太有能耐了!

出生在军人家庭的李艺,自幼受到父亲的熏陶,性子向来是直来直去的,既然江夏现在让自己不满意,那自己就把他改造到自己满意为止,至于怎么改造……李艺望了望自己的拳头

僵在原地的江夏很绝望,抬着的脚都快麻的没有知觉了,也不敢放下。

“江夏你这几年长能耐了啊,连我都记不住了。”

听到这,江夏更绝望了,为什么自己能认错人呢?对于这件事,江夏自己也很疑惑。但是,他不能说,也不能问。

哲学家江夏很明白,理论上现在如果自己顺着李艺的问题回答,就算自己说的天花乱坠,最后也少不了一顿毒打。这时,自己一定要剑走偏锋,才能走出一条活路。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的江夏终于憋出来一句:“今晚夜色很美,风儿也很温柔。”

李艺默默地看着屋外呼啸的狂风,觉得江夏一定是在玩自己,本打算下手轻一点的念头也被风儿刮的一丝不剩了。

李艺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四下瞅了瞅,确定犯罪现场没有目击证人后,缓缓的走向江夏。

十分钟后,浑身舒爽的李艺走出了正堂。

不一会儿,眼冒金星的江夏,也走出了正堂。这个夜晚,江夏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落后就要挨打,弱小就是原罪。

为了摆脱困境,我江夏发似,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好好练功,只为有朝一日可以用武力来捍卫自己男人的尊严。至于今天……就先回房睡觉好了。

回房?等等,我的房间在哪里?

愤懑的江夏看着一地的行李,感受着屋外的八级大狂风喃喃道:

今天的风儿,真是一点也不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