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文典**上身怒吼一声,整个床幔被他全部扯下,愤怒的撕的粉碎。慕容亦娆身着轻纱,发髻散乱倒在床旁,低头捂着脸,嘴角带血,笑容却分外甜美。
何进轻声推门进来,看着屋里的情形,低叹一口气,嘱咐两个丫鬟,扶起慕容亦娆,带出屋外。丫鬟站在慕容亦娆身旁,迟迟不敢动手,何进低喝一声后,才颤抖的伸出手。
慕容亦娆摇头,扶着床边缓缓站立,一身紧身白纱勾勒曼妙曲线,纱巾轻薄,基本挡不住什么,慕容亦娆也丝毫未觉任何不妥,低头行礼,“既然殿下不要亦娆服侍,那亦娆就先行告退了。”
影文典瞥一眼慕容亦娆,目所能及的肌肤大片红疹,参杂着水泡脓包,有些碰**流出黄白相间的脓液,脸上尤其严重,巴掌大的地方,没有一丝好肉,强忍恶心,影文典简直要把晚饭都吐出来了,扯过一块碎布裹在手上,一掌过去想直接了结了慕容亦娆。
影文典眼中的杀意,何进看的是清清楚楚,赶紧抱着影文典,“爷……爷……息怒息怒,万万不可啊!”转头看向丫鬟,“还不扶娆小姐下去?”
丫鬟们双手缩在衣服里,虚扶着慕容亦娆颤颤微微的出了门。
“咳!”影文典一掌打在床角,上好的金丝楠木就此毁了,“为什么不让我打死这个贱人!一了百了。”
“殿下,使不得!咱还指望着她的肚子呢!”何进猥琐的笑着。
肚子?影文典想起慕容亦娆的脸,就恶心的想吐,近一个月了,他居然一次都没碰到慕容亦娆,哪里来的肚子,“这副模样,你睡的下去?”
“殿下说笑了,”何进摸摸自己那两撇假胡子,“老奴哪有那个福气!”
“你管这叫福气?万一她那花柳病要是传给我,我要了你的命!”影文典喝一口桌上的酒,酒杯捏的粉碎。
何进自地下捡起影文典的衣服,担担上面的土,披在影文典身上,“殿下小心着凉,大夫不是说了嘛,娆小姐体虚,这是潮湿长得疹子,哪里是什么花柳病!”
“拿去烧了!”这衣服刚才慕容亦娆沾过,影文典嫌恶的躲开,“不是?不是看着也恶心!”
“殿下,为着以后着想,这吹了灯,不都一样吗?”何进陪着笑脸,“她要是没肚子,这往后的事儿,可怎么进行啊!”
“你出的注意,你自己想办法!”
“殿下,老奴……”
影文典打断了何进,“那丫头的事情怎么样了?”想起这事儿,影文典更生气,慕容亦娆算是个千金小姐,有点儿脾气也就罢了。慕容亦谣那个臭丫头,慕容府不要的人,就仗着有几分姿色,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当着他的面和老四眉来眼去,真把自己当洛家小姐了?
又是老四,又是老四,怎么所有姑娘都喜欢老四,他就不明白了,他是哪点儿不如老四?慕容亦谣那个臭丫头居然敢当面侮辱他,就不信了,洛川行,老四行,连都老五可以,凭什么他得不到?
绑一个也是绑,绑两个也是绑,一不做二不休,不就是一个靠姿色周璇在男人中的丫头吗,他有什么得不到的?落在他手里,看有谁肯救她?定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何进低头不言。
“怎么?”
“那日四殿下亲自送她回洛府,又有‘夜影魅剑’七夜护送,不好得手。这几日洛府可能有所察觉,加大了保护……恐怕需要再等等!”
“等?”影文典冷笑,开玩笑,他想要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等?“三日之内,绑不来,这大管家你也就不用当了,直接给我滚!”影文典下了最后通牒。
“殿下,”门外响起声音,是影文典的随从。
“何事?”
“国舅爷求见!”
又是他,影文典烦躁,“不见!”
“殿下,国舅可是您的亲舅舅,又执掌户部,不能不见啊!”
影文典由丫头们伺候穿戴整齐,又小心取过虎皮外披细细系于脖间后,撇撇嘴极不情愿的起身出屋。
“那娆小姐那边?”何进小心跟在后边,谄媚笑着。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那贱人我是碰不了了,她的肚子你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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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裴行之,皇后长兄,掌管影朝户部二十余年,基本可以算是影文典的钱袋子。此刻正在影文典的书房来回踱步,问了无数遍,大殿下何时到。
又过多时,影文典才不紧不慢的进到书房,端起桌上的茶杯开始喝茶。
“你母后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有闲心思喝茶!”裴行之拉着影文典的胳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舅舅多虑啦,母后就是身体有些虚弱,哪里就有那么严重!”影文典扯开裴行之的手,他前几天才入宫看过母后,还和侍疾的淑妃慕容亦馨腻歪了一会儿呢,她还想从自己嘴里套出话来,简直是妄想。
“体虚,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影文典觉得这个舅舅真是越老越神经,一天到晚神叨叨的。
裴行之左右看看,等影文典把下人都屏退,才小声在影文典耳边说,“你就一点儿没看出来,这是沉心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