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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六章废江柳修为

春日里的傍晚总是提前落日,雨水多的季节也是万物复生的季节,就算已经有五六日没有下雨了,道路两旁的泥土也还是湿漉漉的,并没有要尘土飞扬的意思。

远处,马蹄的踢踏声由远而近,江柳一行三人疾驰而来。忽的,江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拉紧缰绳,那马便长啸一声停了下来,后边的书童和随从也猛的拉住缰绳。停了下来的江柳,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耳朵却感受着来自八面的气息,双掌暗暗凝聚掌力,准备随时出掌,身后的随从也紧握剑柄,蓄势待发。

果不其然,江柳前方便飘落下了一行人,仔细一看,正是那日下毒夺玉简之人。江柳砰的怒道:“魔头,正找你呢,你到自己找上门来了,快还我玉简,饶你不死。”江柳仔细查看,六人,那日是五人,还有一个年前被伤的白衣,正好是七人,只是今日这几人并没有变装也没遮面,想必是想致我于死地了。

夜月沉声道:“江道长,如你所愿,今日我找上门来了,不过不是来还你玉简的,也不是来求你饶命的,而是来取你命的。”

“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你那白衣护法而今何在?”江柳脚下一蹬,腾飞而起,将要落地之时,一掌拍向那书童的马,那马便载着书童往后急速飞奔,江柳落于马前站定身子,身后的随从也抽剑落马于江柳身旁,向前一跃便举剑往前刺去。红衣见状,抽出长剑,即迎上去,顿时剑光闪闪。

那江柳的随从见着红衣那张比女子还妖媚的脸,一时怒意更甚,每挥一剑便是十分力,惹得红衣邪媚般的脸更是妖艳,杀意顿起。只是两人剑法相当,现下比的就是耐力和内力了。

夜月看着书童越行越远,并无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平静的原地盘坐,并未如江柳所愿动怒,手下魔琴出,横于腿间放稳,双手便置于琴弦上,随着指尖的律动,悠悠的琴声便从指尖发出。

江柳亦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立时,五行阴阳八卦阵便显出形来,五行阴阳八卦阵原本是依据伏羲的八卦图演变而来,变化无穷,威力巨大。且今日江柳的阴阳八卦阵金光更闪,想必是没有要顾念的人在周围,故能凝神发挥。

夜月指尖颇有规律的弹奏着,二绝起,指尖下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倾尽了指尖之力,似乎有排山倒海般的海水猛灌而来,将江柳压在海底,江柳手掌一个变幻,竟凭空变幻出了个鱼泡般的东西,那猛灌而来的海水尽数收进了鱼泡里,江柳手掌一推,那鱼泡便十足力向夜月撞去,夜月见势,指尖忽的一个变音,鱼泡便改变方向,往旁边的碗口粗的树上撞去,那树咔嚓一声便拦腰而断。

夜月指尖的音调慢慢的变高,江柳的四周像是升腾起了无数火焰般,有那么一刻江柳觉得炎热无比,只是稍稍凝神手掌变幻之间,天空上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江柳顿时觉得凉爽无比,遂凝神,掌中聚力,将掌力幻化成无数剑雨往夜月身上刺去,夜月右手五指一拨,音符倾斜而出,与剑雨在空中相撞,化为无形。

夜月指尖的音律又变幻了个调,急快的音律起,江柳顿时感觉四周寒气冲天,像在冰天雪地中,身体里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般,四周白花花的一片仿佛还在下着大朵的雪花,寒气从脚底慢慢的蔓延,江柳心惊,这魔头的琴音好生厉害,内力修为也极高,得小心应对了。江柳手掌变幻见捏了个决,身旁便凭空生出了个火堆,越凝神聚气,篝火里的木材烧的越旺,火焰也越大,四周水汽升腾,江柳渐渐感觉身子越来越暖和,便又翻腾手掌,掌风猛的一扫,火堆的火苗如剑般向夜月扫射。夜月又是右手五指全力一拨,音符与火苗相撞,谁也没有站到便宜。

两人你来我往间夜月从二绝使到了五绝,突然的一个破音,夜月晃了晃神,心中恼怒自己,怎的在这个时候想起林琰那句魔头来了。

江柳循着空子,手掌一挥,掌力便像夜月身前拍去,夜月受掌,立马感觉喉头甜腥,一口鲜血已到了嘴边,夜月紧抿着嘴,咬紧牙关,硬是把它咽了下去,身后的紫衣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提醒道“教主,凝神。”夜月重新凝神,聚力指尖,指尖六绝音起。

江柳顿时觉得能听到四周哧哧的油炸声,仿佛自己四周到处都是翻滚滚的油锅,江柳凝神聚力间,只听一声痛苦的喊叫声,江柳见自己的随从腹中中剑,口中献血喷涌而出,狰狞着大眼心有不甘的向前倒去。

夜月趁他分神之际,指尖一声尖锐的音调破琴而出,江柳瞬间感觉全身血液往头上涌,身体想炸开了般,眼睛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红色,腰身一软,就要往前倒去,只好伸出一手撑在地上,以撑住自己的身子,口,眼,耳,鼻均迸出了串串血珠,但仍存有一口气在。

夜月收起琴,嘴角也淌出一串血迹,缓缓起身,行至江柳前,手掌运功便覆住江柳天灵盖。

尚有一口气的江柳咬牙切齿愤恨道:“魔头,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有朝一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夜月覆住江柳天灵盖的手稍稍用力,对着江柳道:“等到了那天再说吧。”江柳便觉全身一阵抽筋剥骨般的痛疼,他知道自己一生的修为尽数被毁,头一歪便昏死倒在一旁。

紫衣等人看着夜月废去了江柳的一身修为,并不下杀手,一脸不解,主人的命令是灭口,但教主做事,紫衣等人从不多话,纵然心中疑问万千,但不该问的就是不能问。

夜月看了看腰间被刺还缓缓流着鲜血的红衣,问道:“严重吗?”

红衣笑了笑,眉头皱了下,“还行,应该死不了。”紫衣便上前,简单的包扎了下,一行人便径自离去。

待得江柳的书童踏着夜色急匆匆的带着一队道士装扮的人返回时,只剩奄奄一息的江柳和已气绝的随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