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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章报仇

冒着丝丝热气的温泉里,只穿着件白纱衣遮住重要部位的人,一头长发轻轻的飘浮在水面上,水中人闭着眼,十分的享受。不知泡了多久,一衣着白衣眉目清朗的男子立于一仗开外,低着头道,“教主,夜鹰的消息。”

水中人不说话。

“夜鹰说下个月要见到玉简。”白衣人继续道。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水中人终于幽幽的开口问道。

“基本查清楚了,随时可以动手。”

“很好,叫红衣去探探道门的底。你与我三日后往清河镇。”水中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戮。

“您已泡了快2个时辰了,是不是该……”

白衣人话还没说完,水中人便起身,那透明的白纱衣随意的裹在胸前,虽有些瘦弱却亦是曼妙的女子身躯,若隐若现的酮体。白衣人未料到水中人毫无顾忌的起身,只抬头看了一下,脸刷的一红,又猛的低下头去。伸手撩过地上的衣物闭着眼帮起身的人披上。好在夜色甚浓,起身的人并未发现脸色通红的白衣。

灯火通明的叶府里,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爽朗的笑声。

身着一黑一白一紫三人从天而降,身后白衣人抬手一挥,满院的灯笼竟全数灭了,路过庭院中去往厨房的丫鬟见到三个从天而降的人“啊”的一声后又大喊道:“有鬼啊。”

正厅里的人听到喊声,看到外面瞬间黑漆一片,立即训斥并起身往外走:“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哪来的鬼。”

一群人走出正厅,看到立足于院内的三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是那叶老爷和那叶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看到为首身着黑衣的人阴沉的脸色也知道来者不善,趁夜色悄悄往暗处使了个眼色。

身着白衣人悄悄在为首黑衣人耳边轻言一句:“为首就是叶夫人和叶老爷。”而后听黑衣人道:“叶捕头,叶夫人,别来无恙。宅子住着可舒服?”

叶老爷强制镇定道:“你们是谁?我们住的舒不舒服与你何干?”

黑衣人转首向叶夫人道:“叶夫人认不出我是谁了吗?那倒是了,十六年不见,叶夫人倒是贵人多忘事了。”黑衣人只稍稍抬手,砰的一声黑暗中那大门便自行用力关上了,那悄然开门的人鼻子便猛地撞到了门上,哎呦一声,鼻血直流,院中人看的身子直打颤。那白衣人只稍一挥手,满庭院又瞬间灯火通明,胆小的早已吓得瘫倒在地,身下缓缓的流出一滩水渍,热热的。

“你,你,你是”,灯火照在黑衣人脸上,叶夫人惊恐万分、张口结舌“你是诺兰?你,你,你还活着?”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难得叶夫人还记得诺兰这个名字。”

“你不是诺兰,诺兰早死了。你是苏若雨还是苏莫离?”叶夫人脸上的惊恐稍退了几分,脸色一变,声泪俱下,“哎呀,我的侄女,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去你去哪儿了,姑姑到处找你找不到。”叶夫人身后与黑衣人一般大的女子将头凑近叶夫人耳旁小声道:“娘,你不是说她们早被人打死了吗?”饶是小声,但苏莫离仍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叶夫人听到耳后的话,眼神一瓢:“闭嘴。”

“侄女?当年你把我姐妹两赶出去时,可没说我两是你侄女。如今倒想起还有两个侄女来了。让叶夫人失望了,我还好好的活着,回来要账来了,叶夫人、叶捕头可有想过这天?”

“乖侄女,姑姑错了,姑姑向你赔罪,你就放过我们吧?你看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叶夫人低头弯腰,脸上一脸诚恳道。一旁的叶老爷始终没说话,或许是家中一贯是叶夫人做主。

“当初我爹娘早逝,你借着奔丧的由头一住不走,我娘头七一过你便迫不及待的霸占了苏府。上有老?那被你生生气死的才是你的老,才是该住这里的人。仗着你丈夫叶捕头的身份欺负我娘娘家家道中落,无人撑腰,将我姐妹两赶出家门。从此我姐妹两流落接头,露宿荒野,被人打,被人欺,被人侮辱,你为了那二十两纹银用我威胁姐姐将姐姐从破庙骗回卖于赵家做小妾,这是你一个姑姑该做的事吗?你应该没想到我还活着吧?苏翠喜。”叶夫人姓苏,苏莫离的亲姑姑,苏莫离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

望着苏莫离因愤怒、痛苦、仇恨而扭曲的脸,叶府一干人等寒气从脚底直上心窝。此时的叶夫人脚底打颤,身子站不住般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却依旧佯装镇定道:“谁让你娘生了两赔钱货,我哥家大业大,岂能留给你两个赔钱货。要怪就怪你娘。”叶夫人嘶吼道,旁边的叶捕头用手捅了捅叶夫人,示意她说点好话。

只“嗖”的一声,门口想要再次开门的人被利剑穿胸,“夫人救…..”没有人看清那白衣是怎么动的手,只看清他手轻轻一握,那剑又嗖的一声回到了他手上,那人倒在地上胸前的大窟窿汩汩的往外冒着血。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管家!

叶夫人及其儿女,丫鬟等人脚一软便吓得瘫倒在地,也有人晕倒在地,惶恐万分的不停的叩头:“我错了,你饶了姑姑吧?”叶捕头却扔直直的站着,虽有惧怕,却扔振振有声道:“你等视人命如草芥,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当年你夫人霸占我苏府的时候,将自己亲哥哥的孩子你亲侄女赶出去自生自灭的时候,将自己的亲侄女二十两纹银强卖给人做小妾的时候,你可没说有王法。难不成叶捕头认为自己是王法。自己的侄女好好的不见了,您怎么不用王法为我姐妹申申冤呢?这些年你借着我爹娘的名头,转行做生意,赚了不少吧,这个时候你的王法呢?良心呢?”

叶老爷此时脸上羞愧、悔恨、也有愤怒,当年自己身为捕头,的确是疏于家里,疏于家人,当知道自己全家为何搬进苏府,苏府为何改为叶府的时候那是一年之后的事了,错已铸成,难不成还能不跟自己的妻子、老娘一起过,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贪心了,我对不住你姐妹两,对不住哥哥嫂嫂,我随你处置,只是求你放过其他人。”

“放过,当年可没人说放过我姐妹,到地府跟我爹娘道歉吧。”此时的苏莫离脸上泛着冷冷的杀意,白衣人手一抬,袖中飞出几只透明的剑光直取叶老太娘,叶夫人和叶捕头的心口,叶捕头忍住胸口的痛,痛苦的向着老娘叫了句:“娘…..”其余的人,不停的在地上磕头,“表姐,饶命,不关我的事,都是奶奶和娘亲做的主,跟我没关系,放过我们把。饶命……”

“大小姐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们吧。”“……”

看着地上磕头不止的人,苏莫离终是压下了那翻腾的杀意,那头上的暗紫色发簪颜色竟也淡了几分,沉声向地上磕头的众人道:“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无叶府,我如今绕你们一命,给我滚出这苏府,我不管你们去哪,此后不能再踏进这苏府一步。”

那地上的人连连磕头如捣蒜:“是,是,”

随后身后的紫衣掏出袖中的笛子,幽幽的吹起笛子来,笛子扫过之处,原本在地上磕头的人听到笛声后,轻轻的抱着头,眼皮越来越沉重,竟相继睡过去,苏莫离冷冷扫了眼全部睡过去的人,领着身后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时辰后,天还未亮,当众人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大街上,看着远处的四具尸体,有人向远处逃窜,那叶夫人的一双儿女,平时被叶夫人宠的不谙世事,手无缚鸡之力,此时,只能嚎啕大哭。

时候,任由府衙的人如何看门,踹门,或是强拆,都进不了那原本是苏府的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