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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纪风羽扛着关山月一路狂奔,穿过整片又整片的山林,一直跑出几十里外才渐渐放慢速度,看着身后并没有动静,看来那些人并没有追来。

他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将关山月藏起来,自己才离开。

第二日,关山月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围着好多人,每个人都犹如看稀奇物事似的盯着他。

有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文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同不远处的老者禀告道:“大爷,这小姑娘长得倒是端正,不如。。。还是留着吧,卖了多可惜。”

关山月睁大了眼睛,靠,那青年人把她卖给人贩子了?

她看了看那名老叟,心想,这人贩子倒是长得人模人样的,气度不凡。

“给我收起你那些花花心思,这个人咱们谁也碰不得,必须弄得远远的。”

中年文士一听他这话,不由得好奇,“这要是不想她出现在大靖,把她杀了不就是了,为何还要弄这一番功夫?”这万一要是节外生枝,不就是给他们涡轮山惹下了大麻烦?

老爷子睨了他一眼,“贵人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摩的?”

说完这话他踢了一脚身边立着的那个小厮模样的青年人,“去,再弄点药来,没看见她醒了吗?”

那青年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关山月扫视着眼前的人和环境,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被捆缚住,想开口说话嘴里却被勒着一条破布条,让她有口不能言。

很快,刚刚那刚出去的小厮又跑了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还端着一碗黑漆漆发着腥臭味的药汁,关山月闻着那味道,几乎令她作呕,心下大叫不妙,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给她喝什么?

随即那人上前来,快速解开她嘴里勒着的布条,一碗黑药汁就灌了进来,关山月死咬住牙齿,可那药汁还是顺着缝隙一点点渗入她的喉咙口,起先还有力气挣扎,可不知怎地,那药汁被灌下去,她却再也无法动弹,身子软绵绵的。

她已经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依旧没办法起身。

紧张,恐惧,恼怒顿时充斥着她,她的意识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药物的侵蚀,在她最后一丝“天要亡我”的残存意识下终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中年文士看着小姑娘晕了过去,这才问那老爷子,“大爷,那贵人为什么要把她卖得那么远?”

“你给我记好了,那位大爷的事情,永远不是咱们这样的人该过问的。”老爷子冷冷地注视着中年文士,随后警告道。

中年文士盯着她的小脸,顾自叹息道,“可惜了,这样的容貌要卖到边境去,这随便卖给哪家当小妾咱们都能赚的盆满钵溢的。”

老爷子猛地抬头,盯着他,“你。。。敢情我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别打她的主意,往日里你要怎么賺钱我没意见,但唯独她,你不能动不该有的心思,若是真的让事情节外生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中年文士何时被老爷子说过这么重的话,他脸色微白,点了点头,“知道了,您放心。”

“不过您联系的哪家?”

“这你就不用管了。他们几天后就会到来,药效一过继续给我灌,直到那些人来接她走。”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领着人将关山月带出去了。

老爷子看着人出去,这才进到里屋,随即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了京都。

京都皇宫,宋云霆听闻陆九龄还在悬崖下找人,立马着人将他找了回来。

陆九龄面容疲惫,他已经发动了许多人去寻找,可一直没有音讯。

而宋云霆这边又召见他,他不得不马不停蹄地从层峦山赶回京都。

“人没找到?”他看着陆九龄的神色推测道。

陆九龄只“嗯”了一声。

“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些人。没想到这次来的人好几处,典狱司抓到的人里,有两处人咬了毒,有两处,一处自报家门是燕唐,一处自报家门是汴梁,而且燕唐将臣也来了。”

宋云霆静静地听着他的回话,他自己也知道,留下的活口,自报家门是不可能的,他们都还没用刑,这样的答案来得太容易,反倒让人起了疑心,这些人的模样一看就是死士,死士不死竟然主动招供,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不管怎么样,这些人同汴梁燕唐应该都有关系。

“汴梁那边回信了。”

陆九龄问:“怎么说?”

“大皇子傅子尚正在路上。边贸协议已经让通物局的人开始着手拟定了,就看汴梁的诚意有多大了。”

一直到第四天,陆九龄才收到收下在一处洞穴深处发现了有人活动的踪迹,不过现场似乎是被人清理过,并没有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京都礼部侍郎府上,吴家老夫人秦氏收到来自海千里的一封信,看着信的内容,她满意地笑了笑。

关家那个小姑娘若在,靖王妃的人选永远不会有别的人上去。

她们秦家和吴家的姑娘永无出头之日。

典狱司的人找了许多天,皆无音讯,陆九龄整天冷若冰霜,而且懊恼悔恨不已,他不该把她当成他的属下来办事,她现在生死不明,他难逃其咎。

陆家人虽然疑惑于关山月近日来一直没有露面,可没人敢去问,就连陆老夫人也因为阿瞒的事情也对关山月的事情少了几分关注,府里更是除了贺秋画以外再没人关注她了。

寒云倒是去找过陆九几回,陆九实情相告后,她却执意要出府去寻找。

陆九想着她到底是关山月的人就放她出去和雁山汇合。

阿瞒则去过陆老夫人的毓秀居一次,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就被就在毓秀居任用了。

去往边境的路上,烟尘漫天,大道至简,只得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在路上缓缓而行,车上关山月突地睁开了眼,那些人也不知道给她喂的什么,她连日来全身瘫软无力,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隐约听见赶车的人说就快进徐州境内了。

她惊讶得睁开了眼,不过这一路上不过几天,他们到底走的那条路,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徐州?

徐州是大靖南边的边境州府,她竟然被卖到了这里?

她得想个法子从这些人眼皮子底下逃走才是。

失踪了那么多天,竟然就到了徐州,陆九他们该不会以为她天下悬崖就死了吧?

那日那青年人的暗卫们不是说陆九要封山?

她真的超级想吐槽陆九和他的典狱司都是吃干饭的,她人都到边境了,竟然还没找到她。

而远在西边的汴梁,某城一座宅邸,一个老叟却健步如飞地穿梭在廊下,一直到后院的一方小天地,那里有山有水有鱼有鸟,清风徐徐,一个中年文士正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一个鸟巢,看着它们一家子和和美美地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心里好生感慨,“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关先生。”老叟上山递给他一个火漆封竹筒,“大靖来信了。”

关策打开竹筒,从里头取出一卷信,打开扫了一眼,只见那上头只有一句话,“三皇子无碍,二姑娘和纪风羽一同消失在层峦山峡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