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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4日

迷迷糊糊中,听见楼下有动静,我被吵的睡不着,批了件轻薄的外套出了房门。

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有碰撞声,也有人声,我勉强能听出别经年和陆竺的声音。

走到楼下就看到陆竺正殷勤的搭着桌子。别漾漾坐在沙发上,笑的很甜,我一直很羡慕她的这种长相,不化妆的时候看起来人畜无害,却不显得寡淡,稍稍上些妆发就美艳得不可方物。

季博冬曾经说过,我这张脸,虽然有可塑性,但还是遮不住一副娃娃相。那时我不懂这样有什么不好,现在才知道戏路太窄,接下《逍遥》的时候被骂的狗血喷头,没有人相信我能演出来。

看到我下来,别漾漾笑盈盈的和我打招呼:“小艺,今天中午一起吃火锅。”

我干笑两声,这里不是我家吗?怎么别漾漾才像是这里的主人。

别经年从厨房走出来,腰上系着我的围裙,隔着客厅问陆竺:“哥,我买的黑胡椒酱你放哪里了。”

哥?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陆竺伸直了腰杆回他:“在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格子里。”

别经年应了一声:“知道了。”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胡乱的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留下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忽然有些头皮发痒。

陆竺拼好桌子便坐上沙发,和别漾漾有说有笑。我冷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这三个人正在我的房子里胡作非为。

进浴室洗漱了一番,又走进衣帽间挑了件最鲜亮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别漾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有一种想要把她比下去的想法。

打开手机,试探性的搜索“别漾漾”三个字,跳出来的词条让我目瞪口呆,“最美女博士”“知性与性感的矛盾体”等等,我眼角抽了抽,按下了息屏键。

等我做足了准备,一开门,就闻到满屋子的火锅味,怕火锅味沾到衣服上,我连忙带上门。

走到饭桌前,我不客气的坐上了位置,刚坐下,陆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也不怕把油溅到身上,穿这么亮。”

我刚要怼回去,别漾漾开了口:“小艺的衣服都是这样鲜嫩的,我觉得很适合她啊。”

说着,摆出了标准的微笑脸。

这是什么新的嘲讽方式吗?不就是讽刺我风格单一,说的好像在夸我一样。我撇撇嘴,坐正了身体,比绿茶我还从来没输过。

“漾漾姐是客人嘛,我当然要穿的好看一些。”

“你穿的也不好看啊。”

“闭嘴,直男。”

我埋下头吃火锅,不再理会陆竺,可是他一副要和我杠到底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肚子,语重心长的开口:“别吃了,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我白了他一眼,往嘴里塞了一大块五花肉,含糊不清道:“我还不到90斤啊。”

“你多高?”

嘴里的五花肉还没开始嚼,我一狠心吐进了垃圾桶,陆竺总是能刺痛我。

“让你那个哥哥带你多跑跑,胖成什么样了?”

余光扫到别漾漾,她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我看不出她的情绪。

“小艺男朋友吗?”

“不是吧,暧昧期。”

我攥了攥手心,一记重拳落到陆竺身上,扯着笑开口:“下午要试一段打架的戏,经纪人,要不你帮我练练?”

陆竺不再说话,我腆着脸回答别漾漾:“别听他瞎说。”

不知怎么的,饭桌的气氛变得诡异,别漾漾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还好。”

桌子上升腾着雾气,桌角放了一瓶罗曼尼康帝。

我眼红了好久也没舍得拍下的红酒,这姐弟俩居然拿来配火锅?

我心里安慰自己,再吃点吧,不然多对不起这么好的酒。

这样一想,下筷子的动作就变得频繁多了。

别经年正和陆竺聊着什么,我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他们在讨论娱乐圈的现状。他们这些文化人说一些简单的事都让人听不懂。

别漾漾只吃三鲜锅里的素菜,连土豆都吃的很少,没多久就放下了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你不吃了吗?”我明知故问。

她微微颔首,我忽然没了吃火锅的兴致,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没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池城的歌换成手机自带的铃声已经两个月,我还是不习惯。

我接过电话,习惯性的点了录音键:“喂。”

“我希望你不要去下午的试镜。”

夏颖无助的,甚至有些凄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的问了句:“有病?我为什么不去试镜。”

钟安导演一直活跃于好莱坞大片,其导演的动作戏十分卖座。

钟导的戏有一个共性,其中男主必定会和一个美丽的女人互生情愫,说白了,就是花瓶。他不只一次的提到,想要跟我合作。

季博冬一直不让我接,怕原本就有“花瓶”称号的我,因为钟导的片子雪上加霜。

可这一次,我一定要去试镜。因为这是钟导集合完全中国本土力量拍摄的科幻电影。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拿下这个角色。

“小艺,这个角色不适合你。你吃不了这苦。听我一句劝,这个角色,给秦希吧。”

“您不是楚艺甜的经纪人吗?怎么关心起秦希来了。”

“小艺,我认真的。”

我没再和她啰嗦,直接挂断了电话。

别经年和别漾漾不愧为书香门第,我接电话时一言不发,挂断后又视而不见,绝不掺和别人的事。

收拾好桌子,别经年和别漾漾便道了别。

陆竺躺在沙发上,用一副极其欠揍的口吻命令我:“去给我泡杯清火的茶。”

“你看我长的像茶吗?要不你泡我吧。”

我凑到他的跟前,托腮看他。

陆竺不自觉的环住了胸,没脸没皮道:“爱上我了?”

我挑眉,不再跟他贫,起身到更衣室换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别人都穿着运动装去试钟导的戏,我偏要不走寻常路。

这一点,我和陆竺一拍即合。花瓶就要大胆一些,越张扬,就越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