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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我有钱

我发誓,我不是一个爱听墙角的人,可是此刻,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顾许烨和池城在说着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妹妹她不聪明,你们不合适。”

“她不聪明吗?”男人的话里似乎带着笑意,而后他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太听清。

我忽然明白,池城没有离开过这间房,他只是躲在一边听完了顾许烨对我说的话。

他怎么会是一个危险的人呢,他分明完美的让我不顾一切也要靠近。

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某个人的想法,我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每一步都坚定万分。

在这之前,脑海里闪过很多偶像剧的片段,比如我很硬气的开口:“哥,你阻止不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又或许我眼里有柔情万种,牵着池城的手和他深情告白:“池城,我们私奔吧。”

等我真的拉住他的手,我忽然发现我没有任何立场说这些话,我和池城是什么关系呢。偶像和粉丝?

我没法儿再自欺欺人。我喜欢池城。不满足于在台下看他,不想只充当一个观众,我想要的是时时刻刻都能陪在他的身边。

想要说的话有很多,可说出来的只有一句:“哥,你太过分了。”说着,我卯足了劲儿拉着池城往外走。

全然不顾顾许烨在身后叫喊:“小艺,你别闹。”

没出片场,池城就停了下来,连带着我也不能往前,我这才意识到,此时我们十指相扣。

我直直的看着他,屏息不敢出声,等着他开口。

“你穿着戏服想去哪儿?”他戏谑道。

我倏地红了脸,低头看向自己的衣着,不舍的松开他的手,跑进女演员更衣室。

辽城有海,沙质松软,踩在上面像是走在云朵上。

眼前景是碧海蓝天,身边人是年少偶像。此情此景,我原本应该心情愉悦,可是莫名的,我很难过。

顾许烨明明知道池城就在一边,还要故意对我说那样的话。

“池大大,我哥那样做有让你很困扰吗?”

“没有。”他平静的像是没有听到那些话。

我失落的低下头,我想听到的是有,至少能够证明他在为“你们不合适”这句假话而苦恼。

思来想去,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池大大,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

他想了想,没有很快的回答我,“像晴天。”他说的很轻,可我听的真切。

太抽象了,我撇撇嘴,正要嗔怪他,忽然想到了《微晴》这首歌,我有些不悦,暗暗腹诽:该不会是像《微晴》一样的晴天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太阳没入乌灰色的云层里,起风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的风,自顾唱起了他的歌:“看得见看不见都是假象,画得出画不出你的模样...”

歌声被裹挟进风里,顺着海浪,去往远方。良晌才听见他低头浅笑:“很好听。”

这时候凉气窜进了头脑,明明穿戏服的时候还觉得闷热,此刻却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池城关切问道:“冷吗?”

我摇摇头,生怕他说回去吧。难得有独处的时间,可我还是不争气的打了喷嚏。

回到酒店,天色更暗,突然的变天导致剧组提早收工。迎接我的不是顾许烨诚挚的歉意,而是何南。

他看上去很疲惫,比起之前要瘦了些。我知道何南不高兴,每每何南的唇角微微向上,大多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不悦,所以想要努力的扯出笑。

他自然的把手搭到我肩上,眸间的愠色越发深重:“初初,不介绍一下吗?”

力道有些重,我挣脱开,尴尬的向池城介绍:“池大大,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说完,我又对着何南介绍:“南哥哥,这是池城,你知道的,我偶像。”

“你好,总听初初提起你。”何南伸出手,等待池城的回应。

“你好。”

我回眸看向池城,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小名叫初初。”

池城只是点点头,然后冷冷开口:“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说着,池城迈开长腿往外走,我想送他,可是何南拉住了我。

他的下颚抵在我的颈窝处,此刻更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瘦了。

我动弹不得。耳边能听到他的鼻息,他喃喃地说:“初初,我好想你。”

这话在他回来的那晚已经说过一次了。

如果那个时候你也这样害怕失去我,或许这四年的弹指一瞬,会让我更加坚信,你是我黑暗人生的救赎。可是,事情不会按照我的预想走,我避而不见,你不告而别,不管我们怎么努力,这件事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生活是没有假如的,假如我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假如你住进了我心里。我终究是把假如留给了你。

我还是一样的选择装傻:“南哥哥,你弄疼我了。”

他跟我道歉,眼睛里全是懊悔。

我摇摇头,向着池城的方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池城没有开车,追上他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解释道:“你别误会,他只是我的哥哥。”

“温小姐,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茫然的看向他,听到他说:“温小姐,不管之前我给你造成了什么样的误会,请你别放在心上。”

池城的眼睛真诚无比,我没办法不相信。只能装作坦然的说:“我没有误会啊。”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我顿了顿,笑着抬眸,郑重其事的开口:“我不会让你误会的,池大大,我喜欢你。”

他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你仔细看看,我也不差吧,长得挺好看,还年轻,你带我出去多有面子呀,最重要的是我有钱,我都不用你养我。”

我没给他回答我的机会,说完便转身往回走。这一路的风划过耳畔,像尖刀一样在我的耳朵上割开一道又一道伤口,我却没能分清是痒还是疼,但心尖是痒的。

远远的,就看到何南站在酒店外,斜靠着墙壁,手臂交叉搭在胸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的唤了一声:“哥。”

他抬眸,只说了一句:“哥哥想陪你过六一,没想到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