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很多人只知道其中的弹琴人是多么憋屈和无语，却不知其实牛也是这么想的。
杨念知道了，因为此时的她，在这群下棋人之中，就充当着这头“牛”的角色。
看到马飞扬，以及大象公会那一行人神色中的憋屈和愤怒，她已经明白，余乐文刚刚一定又发挥出了他那“老鼠屎”的作用来。
“马经理您先冷静一下，我会好好解决这件事的。”
杨念并没有去跟马飞扬置气，反而看了余乐文一眼，两人再次来到了楼上。
“今天我必须跟你好好谈谈了。”杨念郑重道。
“好的，我听着呢！”余乐文一脸真诚。
“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这样对你绝对没有任何好处！”话中似乎还带着点威胁。
“我没闹呢！”依旧是真诚脸。
“你还没有呢？”杨念眼神死死地盯着余乐文，“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情？你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整个公会的日常运转，完全打乱了公会的运营计划！”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就这么离开公会，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我可都是记忆犹新呢！”
“我一直记得，公会辛辛苦苦的培养我，把我捧到了云顶一哥的高度！”
“更是在我刚春风得意之时，给我当头一棒，用一篇华丽的文章硬生生的给我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节课。”
“在我被舆论攻击最为凶猛的时候，也是公会，落井下石，啊呸！雪中送炭的送上了一份合同，再次让我回到了正常的直播员的日子！”
“杨经理，您说，公会待我如此之诚，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抛弃公会，转而投向大象的怀抱呢？”
余乐文的这番话，杨念再傻都能听出来这是在数落自己呢！
不过，听着这话里面满满的怨气，她不仅没有感到半分羞愧，反而因为余乐文这种“涉世未深”的天真和抱怨而感到十分好笑。
“你以为你遇到的这些对你而言不公平？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来就是弱肉强食。”
“等你在这个圈子待久了，见惯了一批批的主播优胜劣汰之后，回过头来就会发现你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在给你以后的道路上徒增壁垒。”
“你看着吧，我今天还会给你在上一课，我会让你明白，个人的力量在公会面前，究竟有多么可笑！”
说完这番话，杨念直接走到楼下，她已经不打算对余乐文多进行任何的劝说了。
……
就在余乐文和杨念争论不休的同时，楼下大象公会的这些人同样是吵得不可开交。
马飞扬始终认为对方是在耍他们，坚持要求取消这次的转让交易，而另外的几位则想留下来再做观察，至少等杨念她们下来再决定……
这个时候，就只好请教嫖老师了，毕竟，在重重光环的加持下，他还有个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大象公会的股东之一。
再次连线上嫖老师。
“你们这帮逼到底能不能行啊？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之前那小伙子到底怎么样了？”
马飞扬将事情的经过跟嫖老师仔细的汇报了一遍。
跟着又吐苦水道：“嫖老师，您说说，他们要么就直接拒绝我们，要么就好好表演一个新颖的阵容嘛！”
“可现在，净拿些过时的阵容来糊弄，这不是故意耍我们呢嘛？”
嫖老师还是爱才的，从他被玩家授予电竞黄埔校长称号就能看出来。在他玩了几天的云顶之弈后，也深知一位能接二连三的开创出一个又一个流派，而且每一个流派都能风靡一时的人，这是有多么天才！
所以，他直接下达了命令，“这样，我直接跟他谈，你先去把他叫过来，告诉他，今天我就把我的直播间交给他，让他来播，如果观众满意了，我嫖某人在这里保证，以后公会倾尽全部资源也会把他捧到云顶第一这个位置。”
如此大气的言论，也就只有嫖老师敢这么说了。
马飞扬闻言，只好拿着摄像头去找余乐文了。
这时，杨念已经率先走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便是余乐文。
不等马飞扬开口，杨念先上来便表态道：“马经理，对于之前的事我深感抱歉，我们掘金者工会一直都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向大象公会看齐的。”
跟着，她又说道：“我知道你们反复的对余乐文提要求其实就是想鉴别一下他的实力。”
马飞扬听到这儿也是老脸一红，不过，为了公会的利益和名声，这种鉴别该做的还是得做，所以干脆也就大方地承认下来：“让杨经理见笑了，毕竟保险起见，谁都不想因为代打而让公会的名誉受损了。”
“所以我决定将他以0元转让费的价格来跟贵公司作成这比交易。”杨念一脸的平静，“这样的话，你们就完全可以把他带回公会仔细观察研究，什么时候觉得没问题了，在决定到底用不用他。”
“如果马经理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咱们就可以签约。”杨念说。
0元？
马飞扬当时就愣住了，半天都没回复杨念。
剩下的几名同事也是面面相觑，跟着，便都激动的握起了拳头，心里催促着马飞扬赶紧答应啊！
0元就把我卖了？
余乐文听到这里同样也被惊到了！这女人好狠，比狠人还要狠一点！
不得不说，杨念这种壮士断腕的勇气让大象公会这几位瞬间没话可说了。
马飞扬不太确信的又问了一遍：“杨经理刚刚所说的当真？您确定接下来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
他的其他几名同事心里骂道，就算有什么附加条件，咱们也不亏啊！你还在想啥呢？赶紧签合同走人啊！
杨念肯定道：“这次我们纯粹就是为了交个朋友！而且，不仅没有附加条件，甚至还能买一送一的给公会再送一个国服前十的选手。”
啥？
听到这儿，就算是视频连线的嫖老师都忍不住叫出了声，也不知这女人是大气还是糊涂了。
想当初，他卖“东鞋”的时候，连全民老公那么铁的关系都还收了50万呢！你这不仅纯送，而且还送两个的？
杨念走进摄像头，正欲跟嫖老师说话，余乐文一个恶狗扑食，直接抱住她大腿。
“杨经理，不可啊！陈帅是个禽兽啊，他都对咱们公会的女主播那样了，您把他送到别人公会去那不是祸害人吗？”余乐文大声哭嚷道。
这货紧紧的抱着人家大腿，光溜溜滑丝丝的，手感好到爆，难怪人家杨念怎么挣都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