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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惦念(二十二)

接下来的日子,希颜在家中安心的置办她的嫁妆。而我也在这段时间里将整个大陆都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一丝玄辰的气息。想着这个世界没有玄辰,我颇有些失望。

我在希颜大婚前夕回来,她见着我十分欢喜:“陌离,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参加我的婚礼了呢!”

如今的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全然没有了我初见她时的怨恨和戾气。我向她道喜:“恭喜你啊!”

楚希颜满脸喜悦和幸福,向我感激道:“我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没有机会嫁给殿下了。”

“是你自己从不曾放弃,所以才成就今日的因缘!”

“谢谢!”她真诚的与我道谢。

太子娶亲,全京城的百姓都挤到了路边,红妆十里,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羡慕楚希颜的好运,嫁入天家,从今往后,她便是锦绣荣华,贵不可言!

我看着她披上红嫁衣,看着她坐上花轿,陪着她一路前往太子府。帝后亲临,拜天地,入洞房!内务府操持着一切,井然有序,并不用我多费心思。

夜凉如水,太子府中依旧是灯火通明。我站在屋顶上,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久远的记忆纷至沓来。

那年风灵谷的梨花开放的尤其繁多。我坐在梨花树下的秋千上,玄辰给我讲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精彩,我听着甚是向往。我记得他说,人间最大的喜事便莫过于喜结良缘,男女双方结一世盟约,从此相濡以沫,携手白头。

少不更事的我好奇问他:“那结了缘,是不是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了?”

玄辰摸着我的头发,点头宠溺道:“恩,结了婚约便是一生一世了。”

“那玄辰哥哥,你我结了这良缘可好?”那时的我以为,若与玄辰结了婚约,他便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再也不用孤单了。

然而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很多人即便结了这婚约,中途也有人会离开。有的是不爱了,有的是迫于无奈,有的是生死相隔。而我与玄辰,曾经来不及道别,后来等不到他的赴约。十方世界,万全生灵,我不知何时能再与他相见。

翌日,希颜随离景琰进宫拜见帝后。两人见过皇帝之后,离景琰被留在了御书房,另有宫人带希颜去见皇后。皇后对她依旧是客气有余,热情不足,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赏赐了东西后便命人将她送去御花园逛逛,顺便等太子。

楚希颜走后,皇后身边的老嬷嬷轻轻叹气道:“娘娘,奴婢看着太子妃不似她母亲那般聪慧灵敏。”

皇后抿了口茶,说道:“她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定然养不出什么好性子。如今这样到合我心意。”

那老嬷嬷谄媚道:“多亏娘娘英明,相府那杨氏不是个好相与的,楚相又常年不在家,管不了内宅那么多事。否则这三姑娘若和她娘一般聪慧,日后怕是不容易行事。”

皇后眼神暗了暗,“本宫对不住秦素雪,可为了我的皇儿,本宫却不得不这么做。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再向她赔罪便是了。”

“娘娘万万不可这么说。若说只是为了太子殿下,娘娘只要将三姑娘看管起来便可,现如今她做着风风光光的太子妃,还不是因陛下和娘娘看在当年先楚夫人救了陛下的情面上。”

“你不必安慰,本宫心里清楚!你退下吧!”

“是,娘娘!”

那老嬷嬷褪下之后,殿中只留下皇后一人,空荡荡的,寂静而森冷。

我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大殿计上心来。于是一阵阴风吹过,我用灵力短暂的开了皇后的天眼,幻化成秦素雪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皇后明显吓了一跳,然她久居高位,很快镇定了下来,怒斥道:“何人胆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

我将身体漂浮在空中,围着她转了一圈,直到她眼睛之中的惧意更甚了些,才飘到她眼前,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阴森森的道:“皇后娘娘不认识我了吗?”

“秦素雪!”皇后双手紧紧的抓着座位上的扶手,躲闪着我的目光,道:“你不是死了十多年了吗?现在来找我有何事?”

“呵呵!”凄声冷笑,在我刻意营造的气氛下,我的声音显得尤为阴森可怖,“我为何来找你?皇后娘娘心里不清楚吗?”

皇后眼神闪烁,强自镇定道:“你女儿现在是太子妃,和我琰儿感情很好,她是心甘情愿嫁给琰儿的。”

“感情甚好?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其中原因。”我又绕着她飘了一圈,突然龇牙咧嘴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不足以半寸的距离骇的她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们这般害我女儿,我现在去取了你儿子的性命,你说可好?”

“你敢!”皇后猛的站起身,狠身道:“若你敢伤害我琰儿一分,我便要楚希颜生不如死。”

真不愧是能做皇后的人,果然是个狠角色。我有些头疼,思考着接下来该说什么,她却开口道:“你们巫医族的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命运,你有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