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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变好了一点,香云开始练习每天的必须的剑法。

然后,将她种的灵药田打理一下,院子中的灵药大多在五六阶,等级太低的种着占地方,而等级高的又怕引起旁人觊觎,就种了些适中的。

她本来打算打理这片田好长时间了,但是回来后一直有很多事情,今天就把这个当做休息,放松一下。

竹屋内由于聚灵阵法的缘故,灵气一直十分浓郁,再加上小院中得天独厚从山顶留下的灵泉水,十分适合灵植的生长。

但是由于她的两只灵兽时不时的偷吃一颗,使得本来很整齐的灵地变得杂乱,她修理主要是将杂草拔一下,然后把灵药重新分一下区就可以了。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过是一道法术而已,但是她还是想自己亲力亲为。

她做一件事向来都是十分的专注,而且对于这些灵草的属性药性和生活环境十分熟悉,在这片灵药地上,她不知不觉就过了简简单单的一天。

在晚上泡完药浴后,她走到院子中的空旷处,封闭自己的神识,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在脑海中一边的回放她和熊三对战的过程。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片寂静中,站在一片柔和的月光中,像是一座屹立千年的雕像,然而识海中的却正在经历一场大浩劫。双方一个是她,一个是熊三。正在像前些天那样经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她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人被打倒无数遍,看了熊三使出的招数无数遍。

突然,那个在院中沉默的站着的本体动了。拿着乾坤棍,竟然在复制这熊三的招式,剑与棍不同,剑式比棍法多一分锋利,棍法比剑式多一分浑厚,她虽然是在模仿着熊三的一招一式,即使是出手的方向力度都一样,但是始终带着自己的几分风格。

在院子中练习时自然要控制练习时的力度,不然她就要天天成为一个建筑工地的大队长,修好自己的房子,而且这个建筑队还只有她一个人。宗门可不会管这些由于自己的原因是宗门的财产受损的情况。

她演示完属于熊三的那套动作,又开始演练起自己的那一套动作,一遍两遍三遍,不知道过了多少遍,如果是从第一遍一直看到现在,肯定会觉得她的招式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只看第一遍,再看最后一遍,便会发现,两遍的招式竟然变得像是亲姐妹一样,有点像有有点不同,若是再把她一开始所演戏的熊三的招式在对比一番,会发现现在的一招一式都好像是为其所生,一招一式皆是对它的克制。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她还在一遍一遍的练着,从黑夜到清晨,清晨到黄昏,再到夜晚,一天一天过去,外界的阴阳变化,昼夜交替对她没有任何影响,除了药浴的时间外,五天五夜她没有停下来一刻。

第六天的清晨,随着绚丽的朝霞升起,随着聚药峰早上第一声仙鹤叫声的响起,香云终于停了下来,将乾坤棍立在地上,看着已经升上来的明亮,满是汗水的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眼睛明亮温和的望着晨光下亮晶晶的一切,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口中小声的说道:

“乾坤棍法第八层,终于炼成了。”

随后瘫软在了地上,五天中她不眠不休的练习,从中领悟到乾坤棍法第八层的奥义,但是五天来没有灵气的补充,即使是元婴境界的她也感到了吃力,尤其是当灵气耗尽时的只能随着身体本能挥舞的痛苦,真的挺折磨人的意志。

待她灵力恢复后,确认了自己在精神身体灵气状态都在最饱满的时候,她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御剑去了后山。

夜晚,夜色黑沉,却有亿万繁星在苍穹中星星点点,一个美丽而青亮的身影从空中飞过,没有留下一丝的气息和痕迹,即使渡劫期的老祖来,没有特殊的工具,也不能发现这里有了一之只青鸾飞过。

它的背上那个不成形的人状物体自然是香云,她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躺在它的背上,然而她现在确实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但是听她激情澎湃的声音,好像她只是外形看起来凄惨一点,但是并没有受多重的伤。

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每一次说话,每一道吸气呼气间,对她的已经深受重伤的肺腑和丹田来说都是一次折磨,就好像是滚烫的开始直接进入身体,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只是进行维持生命的呼吸都这样,更别说做其他的事了。

但是当事人好像并没有这些感觉,她及其生动的跟大白描绘起了她刚刚所经历的那场战斗,想再加上肢体语言,但是却发现做一点小小的动作都会疼的她直吸凉气,吸过后内脏又开始疼了起来,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只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好更加声情并茂的描述起来。

“在熊三使出最后一击的时候,我都以为我今天要废在那里了,但是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我前些天所悟出的招式,竟然让我从那招下躲过了三分。”

“光七分就让你伤成这样,你应该要想到这方面的,笨蛋”

“而且,乾坤棍法第八层真的威力很大,当时我使出来的时候,连熊三都有一瞬没反应过来,被我伤到了一点。”

“那看来还要加油,毕竟连最厉害的招式之一都只能伤到一点点,还是弱鸡一枚。”

“不过,在被我伤到以后,它也动了真格,然后我就按在地里摩擦了一顿。”

“活该,谁叫你不听我的劝,非要和这头熊练。”

香云将它的话当做耳旁风,只当没听见,毕竟现在她沉浸在自己的兴奋里,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感受着身旁点点拂过的微风,满腔的兴奋终于平静下来,但是她的眼里却满是光亮,充满了兴奋,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用一种平静而满足的语气对着大白说道:“我进步了,而且进步很大,总有一天我会超过熊三的,但是不会是现在,到了那时候,我一定也要把它也摩擦一顿。”她说这话话的时候没有一开始的那种骄傲之情,以一种很平常,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就好像我们遇到熟人时问一句吃了吗那么平常,然而平常之中说出这句话,更是让人感受到这人的自信。

大白对此深表同意,无论是她要变强还是要将熊三痛扁一顿。对于这句在别人看来异想天开,甚至是妄想的发言,没有一丝的惊讶和质疑,因为它陪着她到现在,知道这个女孩有多传奇,但是心中也是隐隐有些担忧,毕竟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

回去后,又是在和前几日一样,药浴,疗伤,冥想,练棍,四日后她又去了后山,傍晚后,大白带着她,从后山中急急忙忙的回到了竹屋,这一次她直接昏了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上的伤依然十分严重。

大白帮她弄好了药浴,然后将她整个都扔了进去,然后再旁边守着她,药浴她平时都会都准备几份,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中断了坚持这么久的事情。

她虽然昏迷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一个人走在识海中,平时晶莹明亮的识海已经变的昏昏沉沉的,表示出此时主人的虚弱,然而此时一道明亮的光芒闪耀过来,并且那团光亮还在她的识海中快速的飘来飘去,就像是被大人关了很久然后出来撒欢的熊孩子。

它并没有发现香云的踪迹,更可能说,它并没有将这个暗淡的神识当一回事。

香云走过去将那团光亮一只手就抓了起来,然后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她当然知道这团光亮是什么东西,那个让她双眼失明的元凶,让她有这个不能控的预见能力的源头,她在醒来后无数次的在识海中寻找这个东西的本源,却一直毫无收获,要不是她一出来就看到了陈云菲的未来片段,还以为这个东西不在自己身上呢。

看来破妄眼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知道被自己一定不会饶过它,便躲了起来。不过这次刚好遇到她深受重伤,神识虚弱,便跑出来透透气。但是它毕竟是一个刚刚有意识的灵物,平时在她的识海中找它不出来便算了,但是让她遇见了,不管她多弱,但始终是它的主人,怎么会让它在逃。

也许是感受到香云身上那股不怀好意的气息,光团在她的手中竟然微微颤抖起来,然后一点点的光点向下落,随后又了无痕迹。香云一愣,这团光是在哭吗。可惜她对于和自己有过节的人或者东西从来都是如冬天般残酷,毫不手下留情。

她不顾它的颤抖,反而捏紧了光团狠狠地问道:“要怎么样才能控制住这双眼睛,还有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会好?”

光团与她神识相同,自然知道怎样她在说什么,不过不知道是太害怕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小声的说:“要控制破妄眼至少要在化神期,到了化神期以后,你用神识和神识慢慢的引导它与你的眼睛融合,自然就能控制住了,现在你的修为还太低了。”

听着这个娇弱的声音,香云感觉自己的的心再次被射了一箭,以前认为自己是绝世天才的自己,在这两个月来,无论境界实力,实战技巧都被全方位的碾压后,本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想不到还是被它的话再次伤到了。

她现在也不想跟它说什么了,挥挥手让它自己去玩,光团小心的问道:“您不怪我了吗?”

她沧桑的摆摆手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若此时有一根烟,再烫一头飘逸的卷发,那就更加应景了。

光团知道了她的意思,立马开开心心的玩了起来,果然还是才产生灵智不久啊,还真是像小孩子一样。

她也静静的坐在原地,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澎湃的药力夹杂着大量的灵气进入了她的身体,正在修复她的身体。

在外面,看到一桶药浴的药力已经被快速的吸收的干干净净,但是任然处于昏迷转态香云,正在思考要不要再加一包,但是又怕用多了对她的身体有伤害。在它刚下定决心去拿一包时,桶中的人醒了,醒的第一句话就是:

“大白,再来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