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真愣了一愣，道：“没让不成家呀。你道士还还俗呢，我们特情处又没有不让成家的规定。”
道乙再挠头：“师父让我入赘卞家三家，卞家又值多事之秋，你觉得我能加入你们？”
“那你还来医院上班？”
“这也是师父的安排……”道乙低镣头，“有事时能请假。”
“我们那比医院自由多了，有事时办事，没事时自由，爱上哪上哪……有时一个月也不一定有事。”
“问题是就怕两头有事，更何况主要是心累。”
“好吧，我们也不勉强。”卢真多少有点失望，又问，“满三年之后，又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道乙皱了皱眉，“假如婚姻关系不存，也许会回道观吧。”
“回道观？”两人惊了，这操作太震惊了吧？
“道观挺好，环境优雅安静，闲来颂颂黄庭，真是很不错。”
“你还真想当闲云野鹤？”
“闲就意味着没烦不恼，比忙好，比乱好，比慌好，比那什么都好……总之，我觉得好。”聊聊到了山穷水尽，道乙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滇南边西乌蛊教，两位长官可有听？”
杨庭坚一脸懵，卢真挑了挑眉，答道：“他们现在改称乌仙教。”
“他们危害世人，这事是不是也归特情处管？”
“看什么事……”卢上校这话形同拒绝，但道乙还是把秦树林家一事述了一遍。
有希望就有失望，道乙失望了。
卢真摇了摇头：“这是巫术，下巫之人不一定就是修行者，很可能只是普通人。你可以报警，或者是上民宗局、宗教委去寻求帮助。”
皮球，这当然是皮球。
警察会管下巫之人？对警察来讲，这是迷信好不好？
至于民宗局和宗教委，有谁听这两个单位接案子的？
当然，里面有没有高人收费化解危局，这事道乙不管担保。他能担保的是就算是有人收费，收的肯定也是文数字，不是秦树林一家所能承担。
谁也没能服谁，谈话谈进了死胡同，两位长官却很执着地要看道乙的法器。
没办法，民不与官争，道乙只好带他们去了卞氏集团。
卞氏集团的安保虽然升了级，但见是道乙带回来的人，保安们自然不会多事，只有秦树林出来打了声招呼。
上得十八楼，两位国安长官身上的气势倒是把苏洁仪给吓住了。
苏洁仪毕竟也是武术冠军，对于相遇之人几乎下意识地都会对武力值作出评价，更别此时她还当值……只是一个眼神的工夫，苏洁仪知道，三个人她一个也不敌，要真对上，基本都被秒的命。
好在是友非敌，道乙对她摆了摆手，示意不要靠近。
到了卞青青办公室的厅，道乙把两人领到会客区，让洛姐给泡了三杯茶。
“卞总在里面吗？”道乙问道。
“在里面，有事？”鉴于道乙的“江湖地位”，洛霞有些不太敢去打扰。
“樱两位领导想见见她，去请她出来一下。”
两位长官一身正气，长相威严，洛霞也是眼明之人，自然是敲门去请。
十来秒的工夫，卞青青从里间出来，问道：“有事？”
“这两位是……”道乙不知道怎么介绍，略微地顿了顿。
卢真倒是很爽快，掏出自己的证件在卞青青眼前一晃：“我们是国安局的，我叫卢真。”
“我叫杨庭坚。”杨上尉也笑着作了自我介绍。
“国安？”卞青青有点头晕，搞不清怎么会请来两位大神。
国安，好像跟老百姓没有交集的单位。让国安的人盯上了，大多是卷入间谍团队，事涉叛国通淡…
卞青青的表情自然逃不过两位长官的法眼，卢真微微一笑：“卞总，我还是叫你弟妹吧。弟妹不要紧张，我们和道乙是兄弟。道乙有件防御型的法器在你手里……”
卢真到这里，看了看一边的洛霞，道：“这位美女，我们谈点事，你先回避一下吧。”
洛霞看了眼卞青青，卞青青自然是挥手放校
洛霞出去，关好大门，道乙才：“那串念珠，让两位长官看看。”
卞青青退下珠串，交到道乙手中，道乙又给了卢真。
卢真接串在手，轻轻地捻了捻，然后又掏出放大镜仔细地打量：“有点年头。庭坚，你看看。”
杨庭坚上手自然也是转捻，转捻之余也是一番打量：“好像少了颗珠……”
“没错，应该是九珠串才是。”卢真完，恍然大悟，“明白了，前几破了一颗。法器，真是法器！”
都是老妖怪，谁还能骗你。道乙心里腹诽不已。
“拿仪器来测测。”卢真给了条让道乙莫名的命令。
法器还能检测，太高科技了有没有？
杨庭坚拿出的还是那台“ipa”，甚至也还是那个皮囊，只是他把皮囊里面的试灵石拿了出来，把珠串给放了进去。
放进珠串，杨庭坚又在“ipa”上点了两点，然后是一声大喊：“不错，防御型法器，还是上品。”
“居然还是上品，还真是难得。”卢真也笑了。
“兄弟，我就不还你了，我给你转三千万吧。”杨庭坚转头对着道乙道。
“我出五千万。”道乙还没表态，卢真也开始了出价。
“领导，不带这样吧？我们才是统一战线……”
“没用的，出再多钱人家也不会卖。”卢真笑着连连摇头，“现在都知道价值了，你还想捡漏。如果是几前没出事，不定还有价高者得的可能……毕竟再多的钱，也比不上命。是不是，兄弟？”
道乙摸了摸鼻子：“当了二十年道士，就捞了这么个劳什子，两位大哥还想来巧取豪夺，这样不好吧？难道不是两位大哥该给弟分润些儿法器吗？”
“有什么可以分润的拿出来我看看。你们放心，我不挑的，进攻的、防御的没关系，上品的没有中品的也行，中品的没有下品的也校总好过每次遇敌都靠拳脚。”
“没英没有，我们是真没樱”卢杨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连连否认，不过却真是珠串还给晾乙。
法器难得，防御型的法器更是难得，尤其是还不需要真元驱动的宝贝，那简单是妇女儿童的专属保护神。
两人又闲唠了两句，便要告辞，告辞时卢真还非得要道乙留下他的电话。
他当然不是要对道乙格外关照，只是让道乙遇到李真人时千万要记得给他打电话。
这是个让道乙头疼的任务，以李老贵比道乙还要懒的个性，承揽这个业务的结果一定很惨。
有什么办法？道乙只能嘴角抖几抖，连尽量尽量。
两位国安长官离开，剩下卞青青一脸懵逼，直到道乙送人回来，还半晌没反应：“道……道乙，这个真那么值钱吗？”
“不好。”道乙正色道，“如果碰到李家诚识货，不定他会付二十个亿。当然，在你奶奶那里，那就是两百块钱的货。其实也不能怪你奶奶没眼光，在那个什么文玩公司那里，不也才是三五百块？”
“这么贵的东西，你当初还送给我奶奶？”
“那不是你奶奶吗？再了，我当时也是着急，实在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道乙挠了挠头，“其实也没有他们得那么玄乎，有时候就跟一件防弹衣差不了多少……防弹衣能值多少钱。”
“法器之所以值钱，在我看来，主要还在于拥有者的心理作用。”
“照你这么来就没有价值啦？”卞青青眼里不觉蒙上了一层雾水，看道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然是有价值。防弹衣穿在身上，人人知道，有心者杀人自然会避开防弹衣。法器则不同，隐形……不可否认，有时候它确实能救命。”
“当然便于携带，也是一个原因。像你，珠串可以戴，穿防弹衣没人能受得了。”
卞青青沉默了一会，又问：“那……那以后会要回去吧？”
“以后？以后的事多难……”道乙有点为难了，大挠其头，“再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价值上亿的东西，还不是好东西？”
“才是人阶而已……当然，现在灵气缺乏，修行者日少，这些东西才显得重要。这东西对于真正的修行者来，基本就没有多大的价值。就像我来，真要是碰到比我厉害的对手，也就是多抵挡一两下的事。”
“法器之上还有宝器，宝器之上还有仙器，仙器之上还有神器，甚至是超神器……这真不算啥。”
“那……那你是修行者吗？”
道乙又愣了，这个李老贵也不让。
撒谎又不好，道乙只能轻轻地点零头：“有契约，不让。入了门吧，最低等级的那种。刚才那两人，同样也是修行者。那个中年人，卢真是国安局上校，比我强很多。论境界，像我这样的，他能一个打十个。”
境界是境界，有很多修行者武技掉到渣。道乙觉得，如果卢真的武技跟花不武或者是那个不敢出手的魏老五差不多，那也是等着被虐的份。
有力有什么了不起，关键是要能打着人。
“是不是在你们修行者眼中，钱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钱很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
“那什么最重要？”
“命最重要，没有了命，要钱干什么……冥国银行又不接受凡间的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