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慕阳舟看着走进来的林怀瑾，眨了眨眼。
“琛哥。”林怀瑾先是给坐在办公桌后的楚璟琛打了个招呼，然后才问起慕阳舟他家老太太买唱片的事。
“你说暗夜钢琴曲？我家老太太倒是想买，拿着钱愣是不知道去哪儿买！”慕阳舟提起这事就没好气儿。
就一个破钢琴曲，至于的么？
当年慕家费了好大劲，全世界一通找，也没找到愿意出手的卖家。到现在这单子还在几个国际组织里挂着呢，老太太隔三差五就念叨。
“你是说，你家老太太还没买到？”林怀瑾又问了一遍。
“没有没有没有！去哪儿买？你说说去哪儿买？一个卖家都没找到！你说这人也是，出个钢琴曲放网上大家听就完了呗，神神秘秘的整什么黑胶唱片，还画什么油画？纯属哗众取宠！”慕阳舟进入了烦躁模式，絮絮叨叨地不停抱怨。
林怀瑾摸摸鼻子，不敢说这唱片他家就有一张，还是一个小姑娘用破纸袋装了塞给他妹妹补做生日礼物的。
楚璟琛扫了林怀瑾一眼，没说话。
今年过年比较早，大年三十在一月二十几日，所以各个学校的期末考试都集中在了一月初。
实验中学今天期末考，学生们抱着早死早超生的信念悲壮地走进考场。
苏荨这个考场的监考老师是高一二班班主任齐老师。
齐老师在跟高老师闲聊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苏荨和苏颜，他的观点跟高老师一样，对于苏荨根本没抱什么期望。
不过今天监考，他看着苏荨答卷，隐约有些牙疼。
苏荨今天的坐姿跟以往一样懒散，翘着二郎腿，左手拄着脑袋，右手哗哗哗地写着，字迹潦草。
最主要的是，根本不走心，写完就交卷，完全不检查。
齐老师看着这位校花同学懒散不羁的背影，在心里摇摇头，这孩子怕是废了。
期末考终于在一片哀怨中结束了，全校学生顿时都活过来了。
“苏荨，大后天就放假了，等放假我们去滑雪啊！”林若瑜现在特别喜欢粘着苏荨，一到下课就过来，恨不得想转到七班来。
“不了，我大后天的飞机，寒假不在京城。”苏荨看了一眼霸占了徐妙位置的林若瑜，示意她回自己班去，把位置还给徐妙。
“啊，你要回老家啊，那好吧，等开学了咱们再一起玩。”林若瑜没想到苏荨不是京城人，有些蔫蔫地回去了。
期末考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这次的年级第一依然是梁睿，第二名则变成了苏颜，期中考第三名的楚昊云则掉到了第五。
苏颜看着排名，心里有些失望，她以为自己这次能得第一名的，结果还是差了两分。
“苏颜，你真厉害，差两分就是第一了！”旁边一个女生很羡慕的看着苏颜。
“哪里，我还有很多不足，需要继续努力。”苏颜笑笑。
“真不愧是我女神，为人谦虚低调，成绩又这么好！”有个二班的男生在后面听到苏颜的话，转头激动地跟身边的人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的声音不算太小，苏颜听到了，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苏荨的排名依旧在三百多名，临近四百。
实验中学里即便是花钱进关系班的学生，成绩也都不会太差。
虽说肯定不及正常考进来的学生，但最起码不会出现大批不及格的现象。
而苏荨的排名就跟那些人混在一处。
苏颜看到了，心情更好了。
“琛哥，那个苏小姐，她去了京城机场，要去丽城。”楚三走进院长室，脸色有些怪异。
“丽城？”楚璟琛难得地愣了一下。
他知道实验中学这两天期末考试，结束了就会放寒假。
所以，他这几天想找个机会。
但是没想到，她会去丽城。
“让楚一在那边盯着点，别靠得太近。”
小姑娘警惕性高，离得近了会被发现。
上次那个手下好歹还有命在，这次估计不会手软。
苏荨此刻正在候机室里等着登机。
照例是全身黑色，包裹得很严实。
黑色的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看不清她的眉眼。
还要等候十多分钟才能登机，她拿着手机玩着纸牌游戏，耳机里传来M国一个摇滚乐队最新的单曲，将周遭的喧嚣隔绝开来。
“乘坐QZ1469次航班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登机……”
苏荨最后一把牌赢了局大的，将手机收好，起身背上背包，拽着个行李箱散漫地朝登机口走去。
刚上飞机，乘务长一看她的登机牌，立马将她引到了头等舱的一个位子。
苏荨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长相秀丽的乘务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登机牌。
27A，不是这里。
“小姐您好，您在本次航班的座位已经免费升舱到头等舱。”乘务长展现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伸手将苏荨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然后又朝她笑了一下才走回去接待其他旅客。
苏荨坐下，看看手里的机票，默然坐下。
京城到丽城飞行时间四个多小时。
苏荨一直把自己埋在毯子里睡觉，旁边坐着的中年大叔都没看出来他旁边坐着的到底是男是女。
走出丽城航站楼，苏荨发了条消息。
三分钟后，一辆银色商务车停到她面前。
车门拉开，蒋明城带着两个精壮的男人下车，看见她之后表情有些激动，“小荨，快上车，咱们先去吃饭。”
“蒋叔叔。”苏荨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把箱子交给其中一个男人，钻进车里。
车子一路开到丽城一家很有名的本地菜馆，四个人直接进了一个包厢里坐下。
“想吃点什么？”蒋明城将菜单打开，摆到苏荨面前，还亲手给她倒了杯茶。
跟着来的那两个男人见状都瞪大了眼睛，他们蒋队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对个小姑娘这么客气？
“都行。”苏荨将菜单推回去，她没什么偏好，有的吃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