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刘成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吧。”
“照片怎么回事。”容子貟语气有些不大好。
刘成愣了一下，看了眼于之然才反应过来：“没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叫气态情*药吗？”
这话一说，容子貟便瞬间明白了：“查到谁了？”
“舒西和杨芯云是旧识。”刘成手指在桌面上弹的很有节奏，却一点不着急。
容子貟沉默了半晌：“你觉得怎么做？”
“简单。”刘成看了眼于之然：“你是东家，肯定知道她是作者。这些八卦无非是因为猜测造成的，发个微博承认身份就好了。”
于之然指了指自己：“我吗？”
“嗯。”刘成点头。
“那照片怎么办？”于之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反证图片合成，好说。”刘成说完便对容子貟道：“可以再等它发酵发酵，原著作者进组，加上这次的曝光，这剧的收益自然会更高。”
“没必要。”容子貟打断他：“我不需要这种手端，现在就删。”
刘成诧异：“现在？”
“嗯。”
话落，容子貟给容氏的官博负责人发了信息，叫他等下转发，并且说明容氏知情。
于之然听着刘成的话，明白了他拖这么长时间不处理，并且这么淡定的原因。
生气，却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新闻价值，有正反两面。刘成容子貟他们这样的人，只在乎背后面的价值。
正面的，那是给大众看的。是他们想让大众看到的，即使涉及自身。
于之然道：“我需要跟赵总说一声。”
刘成眼神躲闪了下没有说话，容子貟没理会，手上继续看这次的事。
曝光的一定不是舒西，剧组的名声涉及她自己，她不会那么蠢。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照片一定是她搞到的，气态情*药极其难得，是提炼黑色曼陀罗和上等药物浓缩制成的。
只要沾水化开一点点，那功效就直接发作，除非提前服用解药。
这种技术是借鉴古代制香法，大量的原料只能制出一点点，价格极其昂贵，有价无市。
而他们俩当时清醒的早，一是因为那人用量极少，二是因为那东西一定不纯。
毕竟杨氏到底是正经经商，能搞到一滴，哪怕是不纯的，一定也花了大价钱。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两天，杨氏可能还会来人。
——
于之然背过身站在角落呼电话，没想到刚说出新闻这个事，赵文妍就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直接发就行。这事一时风波，网络八卦有时效性。
但也给你自己积累下人气，新书快开了，曝光一下也好。”
于之然诧异：“你怎么就知道了？”
新闻知道没什么问题，可她怎么就已经知道她需要发微博的。
“有人跟我说的，你别管那么多，安心写你的文就行，剩下的我来。”赵文妍一边讲电话，一边还翻着文件。
于之然无奈：“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赵文妍道：“对了，有件事跟你先透个底。”
“什么事。”
“小道消息，有人要收购星易，不知道原因不知道身份。”赵文妍语气严肃。
于之然眉心瞬间拧在一起：“确定了吗？”
“不知道，也许是竞争手段，之前也发生过。先看看，这段时间我找人问问。”赵文妍说完又道：“好歹你也是个入股作者，性格硬不够，你腰杆子也得挺直了。”
“知道了，谢谢提醒啊。”于之然虽然嘴上呛了她一句，不过这话倒是点醒她了。
腰杆子得硬点。
挂断电话，回到会议桌：“我没什么问题。”
于之然再去刷那些新闻的时候，新顶上去的是一条批图合成的讲解，和一堆她看不懂的代码。
评论风向却倒的很快，应该是容氏找的水军。
【我去，牛叉啊，谁啊心地真黑】
【大佬，谁能解释成白话文】
【楼上的，你还小你不懂，世间险恶】
【为了黑而黑，真无聊，该不会是冲我家子貟哥哥来的吧】
【抱走子貟，楼上不约】
【不约+1】
【不约+10086】
于之然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体会被带节奏的乐趣，新鲜。
网络世界嘛，瞬息万变是常有的事，他们可以带节奏，人家也可以控评啊。
还没乐多一会，评论又变了不少。
【就算这照片是P的，隔壁爆料的事也不能忽略】
【嚯，差点忘了，同什么的太萌了吧】
【萌什么，楼上三观有问题吧，靠女朋友上位，什么鬼】
【就是，刘成剧组不是有规定不要关系户，请问现在这么不专业，想毁我原著吗】
【我怎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于之然看着这些评论，忍不住笑起来。
容子貟偏头看了一眼：“笑什么？”
“没什么。”于之然摇头：“觉得好玩，网络很神奇，说什么的也有。一个人也是什么都说，很容易被舆论误导。”
容子貟眼神暗淡几分：“正常现象，载舟覆舟，一念之间。”
于之然想到岳麓书院讲堂中一副对联的前三句：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知安之于数。
通俗一点，映衬她此刻的内心：你爱说啥说啥，管不住，也无所谓。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翻了翻与柴允有关的，结果给自己气了个不轻。
没有再犹豫，找了剧组的工作牌，拍了张照片。
文案：介绍一下，某爷，本名于之然，星易阅读入股作者。创作需求，在剧组帮忙，她就是女帝，我心中的女帝。
于之然没有着急发送，而是截图发给赵文妍和柴允，并且拿给容子貟和刘成看了看。
几方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她才点击发布。
用自己没有多少粉丝的作者帐号。
完全不用担心扩散不开，这事正炒的火热，容氏官博澄清剧组的用人问题，顺便还宣传了下公司新品。
而刘成在圈子里一向流传的脾气不好，直接发了一条：感谢关心，我总比你心里有谱。
冷嘲热讽一句话，夸的骂的都有，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
刷了很久，于之然都没看到柴允的微博，想也知道，流光又绊住她了。
问了刘成没什么事之后，她便拎起自己的小包，去跟剧组继续对接容子貟的时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