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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楚国小村

第二日一早,武十七起来打了两只兔子配合着饼做了早饭,我虽然没睡饱,但是也凑合着。我和武义将周围几个坑里的木炭收集起来碾碎成粉末状,弄了些沙土,和到一起做了些炭球,这样可以烧很久。原装的铜管只剩下最后一发了。还有一发我自己填的火药,我拿着火药把空下来的三个重新填满装上引信。

“公子,我们要上路了。”武十七过来说道。

“你驾车带着武义在前面,我驾车带着武十七跟在后面,让他们两个休息下。”我说道。

“公子我不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武十八说道。

“听我的,你们守得下半夜也辛苦了,待会遇到有什么村庄集镇,我们就停下来修整一天,一路上我也没驾过马车,正好然我也练练手,你好好休息,万一没有遇到什么村庄我们还得换。”

“就按公子的安排,你们两个先进马车里休息。”武十七也说道,武十八就没说什么了,进了马车里。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继续向楚国进发,如果途中没有遇到合适的地方歇脚,持续赶路的话,预计在两天后我们应该也能抵达宛城了。马车一直前行到中午,虽然陆陆续续遇路过一些村庄,但是人口看起来也是稀疏,也不是很适合歇脚,我们也就保持着继续赶路,中途武十七几次要换我都被我拒绝了,我让他保持好体力,需要换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他。就这样一直到中午,都没有遇到合适的地方。武十七和武艺不知道是休息好了,还是睡不着先后都从马车里出来坐在旁边。我看也前进了三个时辰了,便让武十七停了下来。我也舒展舒展筋骨。武十八和武艺四处看了看,有没有水源和可以吃的东西。

“公子,楚国这地方,地广人稀,往往很远才能遇到一个集镇。”武十七说道。

“恩,我知道,暮霭沉沉楚天阔。”我说道。

“楚国,随时国土比韩赵魏合起来都要大,但是人口确相差甚远,所以楚国常几十里内不见人家倒也是常见。”武十七说道。

其实这事情我倒是能理解,楚国的人口放在我们那个年代相当于把半个中等省会的人口分到好几个省去了,人口自然也是很分散。武十七做好了土灶,我也帮忙弄了些柴火来,不一会武十八和武艺也回来了,除了打了些水回来并没有抓到什么小动物。。

“公子,四周看了下,并没有什么能抓的。”武十八说道。

“恩,把水烧一烧,我煮点茶叶。”因为驾了一上午车有点困顿,煮点茶叶解解乏,战国人基本都是喝鲜茶叶,因为没有合适的大锅来炒制,所以主要还是煮鲜茶叶为主,我倒是也能喝的惯。比白水有味道,喝起来感觉也解渴。

“公子,我刚和武艺看到远处有田地,应该有个村庄,不行我们今天就去村庄中歇歇脚算了。”武十七说道。

“也好,我们就去那里休息一下吧,我也有点困了。”

“公子待会,你还是在车里休息,我们两来驾车就好了。”武十八说道。

简单了吃了点干粮,喝了茶。稍微活动了下,继续往前出发了,楚国人多种水稻。一年可种一季到两季。此处虽然田地不少,但是却有不少荒芜。看着也着实可惜,不知这楚人为何放着这些田地不去种植。

马车慢慢驶入村中,村中人不是很多,大多是看到一些老幼妇孺,几乎没看到什么青壮劳动力,倒是有些孩子看到有马车驶入远远的站着看。

“公子,这个村庄看起来怪怪的。”武十七在前面驾车对我说,我其实透过车窗早就注意到了。

“恩,我看到了。”照理这里的年轻人也不可能出去打工了啊,这时期像楚国这种地方才算是沃土良田,外来人口的梦寐以求之地吧。

“我们乃卫国帝丘来的旅人,不知附近可有能歇脚的地方,我们要去宛城,因为已经长途跋涉了许久想在此处住一晚。”武十七停下马车对着路边驻足的一个老者说道。

“此处距离宛城尚有一百里地,你们要是明日起早出发的话,路上赶的急点,关城门前,应该就能敢到,当然如是慢慢走的话,两日内也可以到了。”那老者回到。

“不知附近可有能借宿的地方?”武十七又问道。

“这地方都是本地人家,也没有什么酒家,村子里空屋子倒是也多,你们要是不嫌弃,也可以随意找间住一晚。”那老者回道。

“老人家,为何这村子里都没什么年轻人?”我也走出了马车客气的问道。

“你从远道而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些年楚国接连与诸国交战,有战事就有死人,村里的男丁只要符合年龄的都被抓去上了战场,这一去基本上就没有能回来的了。有些人为了逃避兵役就拖家带口躲了起来,所以最后村里也就剩这些老弱病残了。”那老者摇摇头说道。

“可惜这田地都慌了,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也叹气说道。

那老者也没接话,独立离开了。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确实有很多空了的屋子,寻了一个带院子的,将马车拉了进去。屋子里应该是空置了很久已经有些破败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四周有墙头上有顶的物资,比在外面露宿条件还是好一些的。

“公子,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跟周围的农家换点吃的来。”武十八说道,中午大家就都吃了一些饼喝了点茶水,估计也都没怎么吃好,我也同意了。武义跟着一起去了,带个孩子应该好交流点,不然武十八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估计村里老幼妇孺看着都会紧张。给他们带了点碎银子,跟他们说了多给点不要紧。

“这楚国这些年与他国的战况如何?”

“二十年前,秦国以张仪之计让齐楚联盟破裂,秦国大将魏章先败楚军于丹阳,再战败楚军于蓝玉,两战使得楚国失去了几十万军民,损失惨重,汉中尽失,旧都不保。此后魏国韩国也时常由北南下而入楚地,秦国齐国更是东西夹击让楚国苦不堪言。”武十七说道

“所以楚国只能常募集全国青壮守于边境,如此恶性循环国力越发凋敝。”没想到战国第一大国的楚国居然如此落魄。

“当年创立魏武卒的的吴起后来进入了楚国,在楚国施行变法,楚国一度也是击四方不曾败,也是雄霸一时,只可惜当时的楚王一死,贵族们就发起动乱,将吴起射杀。如此楚国也算是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楚国也有类似魏国的魏武卒?”我居然不知道创立了魏国的吴起居然又跑到楚国带起了节奏,古人还真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真是天下是一家啊,真会玩。

“虽然不是像魏武卒一般但是也是战力不俗。但是白起死后就差远了,楚国人不同秦赵魏,楚国人大抵拥有广阔天地,士兵多恋家不愿外战,所以往往很难将战事推入其他国家,面对敌人入侵,也往往想着保命回家,如此往往常以多败少。”武十七是一直看不起楚兵,来的时候武家兄弟也说楚人因为吃了太多米所以不抗打。其实也只是看不起楚人才这么说,跟吃不吃米倒是没什么关系。武十七去弄了些草来给马吃,走了一上午,马也需要好好休息了,我看了看四周,如果不是战争的话此处也必定是个世外桃源一般吧。不知不觉中,

“公子,我们回来了。”武义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中。

“花了大价钱才从村民手里买回了四只鸡。”武十八高兴的说道。

“我看村里有些荷叶,你们去弄些荷叶回来吧,然后在拿些钱再去看看能不能买到盐和香料,要是能买到酒再买些酒吧。”我准备做个叫花鸡,总是烤着吃也没啥意思。

武十八去负责买东西,武义则去采摘荷叶去了。我让武十七挖起坑来,我弄了些水开始和泥巴,不一会武十七就挖好了一个圆坑,然后就去烧水,这杀鸡拔毛去内脏的事情,我是不大行。武十七和武十八做这些都是不含糊,平时抓到兔子野鸡什么的也是他们负责打理干净。我的泥巴也是需要慢慢踩,越细腻越好。等我差不多和好了泥,武十七也是三下五除的杀了鸡,浇了滚烫的开水,把鸡给打理清楚。武艺回来的时候开开心心,手里拿着一大把荷叶,头上还顶着这个绿帽子。快活的不得了。武十八跑回来气喘吁吁,这些盐和香料估计是不好买,外加这些农家像距的还不近,他是跑了一大圈才买到了一些盐巴和香料,当然还有一些米酒。

我洗干净手拿了一个木碗,将香料都放入,然后到点米酒将香料拌匀,然后抹在清理好的鸡外侧与内侧,处理好用荷叶包裹好放在一边,依次处理好另外三个。再用软泥均匀包裹好,在坑中放一些柴火垫底,再将四个土球放入土坑中,然后点上柴火慢慢烧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柴火慢慢烧尽,用木棍将四个土球掏了出来,轻轻敲了几下。可以了,叫花鸡已经可以吃了,将泥土掰开,香味立马扑鼻而来。别说他们三个立马就眼睛一亮,我以前吃过许多次这来到战国第一次吃也是口水一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