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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黄河水患案(3)

经过一番查看,刘逸淮终于带着他的官兵退出大堂,只是并未离开而是走向后堂,估计是要找女眷问话,趁这他往后堂走的空隙裴让赶紧示意蓝若离开,蓝若借口上茅房,穿过亭子就跳了出去,在大门口看见裴让出来,僻静处刚脱下官服就听见有人喊:“什么人?”回头一看,有两个官兵过来了,估计是刚才注意到裴让跟过来的,蓝若临危不惧,快速的跑过去道:“大哥你听我说,我这么回事”,走进官兵他突然挥挥手,两个官兵就听话的倒下了,裴让看着周围虽然较为偏僻一点但是也不可能藏两个人呀,而后把他们弄到靠墙,三十六计走为上。

刺史府通往街市需要五公里,一旦有人发现这些官兵肯定马上就会追过来,裴让看周边能有什么代步的,由于发生了命案官兵监视,附近根本没有什么行人,蓝若拉着他赶紧跑一步是一步,总部等着被人抓强吧。

一口气跑出去一里多,蓝若听到后面好像有马蹄声,他附耳在地,大约有十几匹马,四周似乎都是普通村舍,并没有什么能躲避的,他灵机一动说一声:“往前走等我”,就不加人影了,裴让快步前进几十丈的功夫,蓝若就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一跳差点认不出来,只见他拉来一车臭烘烘的东西,然后把一些破衣服给让套上,头发也被弄的脏兮兮烂七八糟,完了还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财气外漏。刚推车一会就见后面追来十几个官兵,官兵呵斥他们停下来,领头的凶狠的盯着他们,那轻蔑的眼神充满了瞧不起,询问一番见二人说话吐字不清,领头的不耐烦的挥挥手便走了.

最后一个士兵路过蓝若的时候突然马受惊了似得撕叫几声,士兵被摔下了马,那领头的退退后看着周围,蓝若二人吓得推车都扔了,车里的臭烘烘的东西也倒了出来,二人只往后面角落躲避,领头的眼光几次略过他们反复看向四周,最后让一个士兵把受伤的弄回去,他们继续向前走了。

士兵走远后蓝若笑笑,跃身那个受惊而撕鸣马上冲去,轻抚马脖子片刻它就安静下来,蓝若跳下马让裴让先走,裴让上马也伸手邀他异同,蓝若本觉得男女有所避讳才对,转眼想想二人光明利落心胸坦荡,何必在乎这世俗的眼光,便跳起离开。

快回到街市的时候他们弃马,扔掉外面的衣服,在一处茶摊上问店小二借来一点茶水清理干净,二人想节度使府走去。裴风正焦急的在府门口张望。进府坐定后范希朝行礼,好友相逢也不客套,直奔话题,范希朝认识到坐稳必须严明军机杀一儆百,本是安生的管辖内,突然发生刺杀命官这种大事,范希朝不知道从何开始突破,本马上要派兵过去却见裴侍郎到来而暂缓了。

裴让并没有对刺杀事情详细追问,而是开始翻阅已经准备好的黄河水患,他微服悄然而至,也没有通知驿站,刺史不好出面干涉刺杀时件。时至深夜李绰还在默默的看着问看文案,并不时的问一些问题,范希朝都能准确的回答,看到一处记载时李绰有点惊讶的站起来,看这记载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很快就交裴风:“去联络翼王的侍卫,传书。”,范希朝听的稀里糊涂,裴让已经不见人影了。

裴让后面很粗略看完剩下一点,从一对文案中挑出几本,对范希朝道:“范兄,文案妥善保管,立刻加派侍卫警戒府衙内外,并亲自带人找来梁言问话,他若不从便以我的名义押送过来,无比找到此人。”,范希朝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只道:“是”,便去安排了,蓝若看天色还未放亮,便劝他休息片刻,裴让点头不语,将刚才挑出来的几本册子交给蓝若到:“随身携带,若果有事情离开带着离开洛阳,去长安找翼王交给他”,蓝若一听可不答应了:“不,裴大哥,我不会离开的,有什么事情我都会保你平安”,裴让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的一笑:“听话,我不会有事的,就怕这几本账册和那位主薄会有危险。”

裴让和衣而卧,他并没有休息,只是理清楚了这一系列的案情的相关人物,一串串问题都已经明朗了,只怕翼王此事也不会太轻松,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长安,而眼下机会还是有的,只要梁言能够招供,他便可以上京请示圣意,因为梁中尉乃是皇家禁卫军官职,手握兵权势力可是非同小可,不能轻举妄动他需要亲自面圣,而陆文源曾经是第一个追查过赈灾款的人,他就在这个时候离奇死亡,刘逸淮越权出现,这都不是巧合,这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连环圈套,稍有不慎危险将不期而遇。

蓝若在门口守着范希朝回来,只看见他晃晃张张的进来,蓝若拦住问话,范希朝推开他直奔大堂,门都不敲就推开进去了,蓝若看一眼随行的士兵发现有一半人不见回来,范希朝进入大堂立刻关门,惶恐的看着裴让道:“裴兄,大事不好了,本官带人块数快马加鞭赶到焦作县城后,得知梁言已在两个月前病死。”,裴让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话了,这一切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他,如此隐秘的计划不可能有人透露出去,而且两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裴让立刻要见梁言的主薄先生,范希朝道:“已经昨夜就按照您的安排查询此人,只是七八年过去了,这个主薄早就离职,目前不知去向。”裴让望向窗外看众人已经疲惫不堪便让退下休息,范希朝亦发现了事态的严重程度,思量片刻问道:“裴兄,下官问句不该问的话,为何多年过去了,突然要查理此案?”,这个问题裴让在可客栈就已经想过了,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要查,因为有人已经设好局要困住他,那为什么要困住他呢,只怕醉温之意不在酒。

裴让叮嘱范希朝几句便见裴风已经回来了,立刻备马返回刑部,裴风请来李正,裴让京津的盯着李正,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却见李正似乎刚睡醒,慵懒的看着大厅问道:“裴侍郎这风尘仆仆是刚从外面回来?”,裴让依旧温文尔雅点点头,便开始再一次问黄河水患案,此次他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又好像一个问题问了好几遍,李正有点不高兴但碍于官职不便发火,还是依照问题逐个回答。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李正终于离开了,裴让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示意裴风,裴风便退下了,裴让到:“立刻收拾东西随我去长安,此去凶多吉少,你若.....”,不等裴让说完蓝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若有危险我便自己跑”,裴让便不多言,不一会二人就从后门离开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