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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会去探望你的

第26章我会去探望你的

最后一份文件翻阅完,白鹭将文件整整齐齐放回文件箱,朝吕施然点点头。然后走回吕施然身边,但是这次,她走到了娄路路所在的这边。

“麻烦时安少爷将文件箱放在中间的红线上,我们也会送宁小姐去那里。届时,双方同时将所需带走即可。”白鹭道。

没有多说,宁北骋迈动双腿,同时白鹭向前,身后男人带着娄路路,四人一起走向红线处。

路程走了一半,娄路路和白鹭短暂的追尾了。说不清是白鹭慢了一步,还是娄路路快了一步,抑或是两相配合。但是两人很快拉开距离。

到达红线,白鹭与宁北骋的手一并握上箱子的提手,四目相对,空气凝滞。

良久,宁北骋五指松动,所有目光皆停驻在他的手上。

他的指尖终于离开提手的一瞬间,“砰”一声枪响。

“砰砰砰......”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枪鸣响起。

宁北骋在五指彻底松开的瞬间扑向娄路路,枪声响起,两人就地一滚,大量的人冲上来。然而一抬头,娄路路第一眼看见的还是沈时安。

原本站在她身后用枪指着她的男人此时倒在地上,大腿上深深插着一只注射器,活塞柄已经推到底。

白鹭一手提着文件箱,一手握着枪,快速退回吕施然身前。原本空旷的红线两端,密密麻麻站满了黑衣人,将各自的雇主挡在人墙后。

两方对峙,剑拔弩张。

沈时安扶起娄路路,将她挡在身后,紧紧的牵住她的手。

吕施然轻笑一声“沈时安,你以为你们今天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沈家吗?致远的腿,这段时间的耻辱,你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随着吕施然的话,她身前的黑衣人纷纷上膛。

紧跟其后,是沈时安这边的人的上膛声。

“是吗?”沈时安不慌不忙。“我以为这段时间,阿姨已经充分了解我的为人了。”

“什么意思?”吕施然皱眉,直觉不对。

这段时间沈时安充分让人看清了他是个心机城府多么深的人,又是个多么心狠的人。无欲则无畏,在抓到宁宛宛之前,说的就是沈时安。

但是沈时安一句话,却又让她怀疑他是否还留有后手。

吕施然警惕的环顾四周,视线又落到白鹭手上的文件箱上。她再次确认:“白鹭,里面的文件都没有问题吧?”

白鹭持枪挡在她身前,她看不见白鹭的正脸。所以她不知道白鹭与沈时安和娄路路的眼神交汇,然后肯定的回她:“是的,里面的文件都没有问题。”

而不在里面的文件有没有问题,她就不知道了。

听见白鹭的回答,吕施然又心中稍定。张口欲道,然而‘开枪’二字还未出口。

震耳的警鸣从屋外传来,吕施然震惊的看向沈时安,“你居然报警!”

他们这样的财阀之争,不牵扯官家已经是大家心里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公仇还是私怨,属输属赢,全凭本事。是生是死,有无人后继报仇,都得斗。斗天斗地,斗个自由。

而沈时安,竟然报警!

沈时安神色自然,语气淡薄,“非法持有、私藏枪支,还公然枪战,既然是违法的事情,自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

吕施然有一瞬间的恼怒,遂即又冷静下来,道:“非法持枪的可不止我们,你们也逃不了。而且。”吕施然拿过白鹭手里的文件箱,“现在的警察,不一定动得了我。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说呢?”

“嗯,有点道理。”沈时安竟然配合的点点头,但是又话风陡转,“不过,你应该先担心是否来得及销毁或者藏好这一箱文件。”

“你!”吕施然捏紧箱柄,阴沉的与沈时安对视。半响,视线转向沈时安背后,道:“宛宛,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见了。”

闻言娄路路从沈时安背后探出半个头,朝吕施然翻了个白眼,淡定的回她:“下次我会隔着监狱的铁窗去探望你的,再见。”

然后四人安然无恙的退出沈家。

黑衣人们在出门的一瞬间枪支收得干干净净,同时关死沈家的大门。

“咚”一声脆响,半人高的古董花瓶应声而碎成了碎片,尸体散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各处。

白鹭一个眼神,刚刚还嚣张持枪的黑衣大汉认命的拿起扫帚。

吕施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白鹭上去扶她到沙发上坐着,道:“来日方长,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吕施然却突然抬头盯着她,冷冷的质问:“你刚在为什么不补枪?枪手失手,你应该马上打死宁宛宛,当时你离她最近。”

白鹭垂眸,轻声道:“我离得最近的,是宁北骋。而他,首要保护的就是宁宛宛,我开枪杀死的,不一定是宁宛宛,却很可能带不回文件。对不起,我优先选择了把文件带回来。”

闻言,吕施然神情稍微缓和,随后狠厉的道:“那只针剂,竟然让人混到了我的身边!那个医生,马上派人去把他找出来,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是,小姐。”白鹭掏出电话走出大厅,将吕施然的视线隔离在门后。

白鹭抬手,她的中指指腹有一个不明显的针孔。拇指捻压针眼,使指尖充血针孔消失不见。握紧左手,白鹭迈开脚步。

另一边。

“你竟然真的报警了。”娄路路看着满院的警车惊叹。

沈时安笑着摸摸她的头顶,牵着她走向一辆悍马。娄路路看着这辆悍马,觉得与她大哥那辆极其相似。然后她就看见宁北骋越过她和沈时安,坐上了驾驶座。、

这就是宁北骋的车!

走近才看到,悍马旁边,在一堆警车之后,竟然还有辆军车。

军车降下车窗,副驾驶露出张冷硬俊朗的脸,头上还带着军帽。姑且称他为军车男人。

军车男人看向她和沈时安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沈时安。然后与沈时安相视颔首后,车窗升起,军车启动,率先驶离了沈家别墅区。

“你认识?”娄路路看向沈时安。

这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有军方来为他保驾护航。

接受她的审视,沈时安却依旧轻描淡写,“嗯,说过几句话。”

然后为她拉开悍马后座的车门。

娄路路狐疑的又看了她一眼,才转头,弯腰,上半身刚钻进车里又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看见一张大脸,他厚得和吐司片一样的镜片都要在她眼前关上一道门了。

娄路路腾出手将他的脑袋往前推,转头问沈时安:“他怎么也在这儿?”

正对着车窗撕假胡子撕到一半的医生讪讪的收回脑袋,自觉的往后挪了一个位置。

娄路路这才得以顺利上车,沈时安后脚上来,挨着娄路路坐下,然后冲着前座道:“大哥,走吧。”

啥啥啥啥啥?娄路路脱口而出:“你叫谁大哥呢?那是我大哥。”

没想到沈时安神色半点没变,动作自然的将她的手抓在手里。“所以也是我大哥啊。”

语气极其理所当然。

娄路路:这两句话为什么有因果关系?

娄路路想反驳,然而她高冷如皑皑雪山冰原的大哥,却因为沈时安的一句话,已经点火挂挡,将车子启动了。

如此明显的默认,娄路路反驳的话全数咽了回去。

“还有一段路程,宛宛,要不让江医生帮你重新包扎一下。”沈时安突然摸上娄路路的脖颈,翘起的尾指触到她的下颚。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娄路路耳朵一抽,下意识避开凉感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