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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陈年往事

第五十章陈年往事

返程路途还算平稳,没什么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也没什么不开眼的仙人敢来撩拨水仙他们一众土豪仙人的锋芒。毕竟,上一个恰巧路过的耶黎台真仙,可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部落。

金徽城外,没有歌功颂德的文人骚客,没有出城相迎的欢愉百姓,更没有大明朝廷委派的加封文书。一切都与三个月前离开时,没有变化。或许唯一有变化的,只是南岭军折损的八十八人而已。

守城的将士见到这群杀气凛然,浑身甲胄血锈斑斑的一旅人马,倒是没被吓破胆子恪尽职守的问话:“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可知道军不进城还不驻足等候城守诏令。”

水仙勒马上前,抱拳道:“南岭军古棣将军,求见城守大人。”

守城将士,同样抱拳道:“原来是古棣将军,城守大人早已通告我等,见将军只管放行。请将军稍等,我等打开城门,迎将军入城。”

古棣,道:“多谢。”

而这般动作,却让围观的商旅百姓都纷纷侧目,要知道金徽城平日只是开一扇不大不小的偏门,正门除非有大规模军队或朝廷委派的官员到来才会敞开。可如今,一支不过二十八人的军队为何有这等殊荣。看着他们血锈斑驳的甲胄任谁都不相信这是京畿之地委派的官员,若将二十八人算作大规模军队那更是无稽之谈。

如此,他们的身份便成了众人的茶余饭后。有的说,他们是路遇劫匪的朝廷官员,来找城守麻烦的。也有人说,他们是某一支千余人的军团,与耶黎台众部交锋糟了埋伏损兵折将至此。但更多的人,是如此说的,他们是来镀金的官宦子弟,没看到领头将军和另外两个将领都是生得唇红齿白,一看便不是什么久经战阵得行伍。

可也有明眼人注意到,这支缓步入城得二十八人身后马屁股上各自悬挂着几个鼓鼓囊囊得羊皮囊。外皮隐隐有暗黑色污渍,却是与几人身上甲胄的血锈一般无二,结合今日草原流传的嗜血阴兵,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更是再也不顾驻足观瞧,扭头溜之大吉。

入了城,按照规矩,下马缴兵有城卫军代为管理。除了水仙古棣等一行五人外,其余兵丁都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代为落脚。

原本高傲的城卫军不明白城守为何要他们去接待一群身份地位都低贱得囚徒军。可当他们牵着马匹,卸下马屁股上那沉甸甸的羊皮囊后,一切都改变了。杀敌割耳,是草原上累计军工得办法,耶黎台众部与大明本土人样貌是有不同的,耳朵构造也有明显差异,割下耳朵便很容易分辨军工。

满满当当,全是鲜血淋淋的敌酋左耳,他们是杀了多少人?整个南境三个月下来也才斩获七千多耶黎台战士的左耳,这还是耶黎台频繁犯境有的收获,换做平日三个月有一两千便是顶天了。然而他们粗略数了下心中无不惊骇,六千多,他们二十八人竟然比之数万大军还要骁勇。

披甲入城守府,袁友仁立于主厅房门前,两侧进退左右,遗世而独立倒有几分脱俗之感。

“末将古棣,参见袁城守。”

古棣的冷漠在袁友仁看来意料之中,可在水仙眼中却是意料之外。她可是清晰记得眼前这位俊朗城守是古棣姐姐的小舅舅,她那件法宝落仙鞭也是姐姐让自己来城守府取的,但外甥女见舅舅怎么会是这般冷漠犹如外人的场景。

但,这终归是古棣的私事,她插不得手,也不会插手。

“棣姬啊,你这次回来该是满载而归,我已奏明君王为你加官进爵。”

“末将古棣,并非大人口中棣姬,万望大人莫要认错人。还有,此次功勋并非我一人所有,还请袁城守逐一加封才是。”

“对对,古棣将军,是我疏忽了。你放心,是谁的军功它跑不掉,我一定秉公办理。你们征战归来,想必还没有用过餐食吧,我已经命人在......”

“不必劳烦,我等谢过袁城守好意,若无他事,我等便告退不打扰袁城守办理公务。”

毫不理会还有话要讲的袁友仁,古棣拱手告退。主心骨都走了,水仙等人自是不会多留,只是离开时水仙看了一眼袁友仁,但见他面色愁苦似乎很是失落,却并未出言挽留任由他们一众人离开。

回到客栈,古棣吩咐各自休息便独自回到房间。在她离开后,水仙便拉着想回去休息的夏桑来到自己房间。

“你做什么?”

“桑桑,你小时候便认识古棣姐姐吧?”

夏桑鄙夷的眼神看着水仙,仿佛在看一个健忘的傻子,道:“是。”

水仙却是没心情管他那鄙夷眼神,道:“那你可知道姐姐与她外戚关系如何?”

“你是想知道姐姐与袁友仁的事情吧,不必拐弯抹角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当年之事本就曲折离奇,到了如今也没个定论。”

经过夏桑一番讲解,水仙才真正了解到古棣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其实说来也不过是宫墙之内常见的手腕罢了。

六年前,袁淑妃遭人举报说不守妇道与当时禁卫军统领有染,而被彻查。当年那件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前前后后近千人被斩首流放。可大内密探几乎将整座皇宫都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半点证据,而禁卫军统领一个金仙大能在收押期间畏罪自尽留下认罪文书更是将事情提到高潮。

然,平日温婉贤惠的袁淑妃对此事却不加言辞连辩解一句都不曾有。而之所以古棣与袁友仁形同陌路,却是因为袁淑妃的父亲也就是古棣的外公,对此事竟然上表怒斥自家女儿,更是言明将女儿逐出家门。

而,上书后的第二日,袁淑妃悬梁。指尖染着鲜红,竟是自断一指,用鲜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大明君王闻言,甚至亲自去了一趟淑良宫,独自在宫内呆了一夜。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送棣姬去西南境。”

而西南境正是武王古暨的封地也是如今明武国的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