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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狠人韩三笑

年少风流,尽显男儿本色。

干枯的狗尾草被韩三笑叼在嘴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成双成对。

怪人做怪事,既然难以选择,那就让别人来选择自己吧,只见他转身离去,莫名一笑。

转眼间便来到了一间杂货铺,竹鱼竿,红绳,木牌,这三个毫不相关的物件拿在手里。

仰天大笑出门去,三笑真乃神人也。

铺子里的掌柜摇头苦笑,两根手指敲击着柜台,接着说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昨天夜里有一个更怪的人来店内,说什么要买件衣服和面具,这小店里哪有这种东西,只好说来错地儿了。

可那人十分有钱,两块大银锭拍在柜台上,叫这中年掌柜去买回来给他,有钱便是爷,只好照办。

走出杂货店的韩三笑再次回到姻缘树旁,也不知道哪里撸来的凳子,坐在这里等人。

鱼线换成了红绳,木牌挂在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韩三笑]三个大字,别人钓鱼,他钓少女。

明明可以假装当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这出戏,实在精彩,毕竟长得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一手拿杆,一手摇扇,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不过许多女子都遮面而笑不做理会,因为。

“妇女之友”这几个大字实在辣眼,很容易理解成为勾搭有夫之妇,姻缘树下,来往的人不是情侣便是怀春少女。

这气氛让韩三笑感觉不对劲,咳嗽两声后将扇子反转过来,着实尴尬了些,“妙手回春”这一面就显得好多了。

太阳逐渐升高,人群渐渐稀疏,转眼便来到了中午,而他的行为,绝对是贬低自已,掉身价。

“唉,世间奇女子可真难得啊……不过,我韩三笑不信这邪,钓他个儿三天两夜又何妨!”

于是乎,就这样,睡着了?

无聊之人,数不胜数,显然韩三笑是其中一个,把木牌换成糖果说不定会有小孩来和他玩耍。

纵使天下奇人怪人不乏,但想碰上运气,无疑是大海捞针。

结果还真来人了,是一青年,和他年龄相仿十七岁左右。侧脸长颗毛痣,牙齿微微泛黄,衣衫还算整齐。

见韩三笑在这钓人挂牌,认为他是白痴,迫不及待走去打招呼。

“这位大兄弟,喂!醒醒!”

睡着?这是不可能的,神识一直开着的,就是想等一个大美女过来,现在出现这货,说话之间还口吐芬芳,找死呢?

“嘭!”

二话不说,直接一大脚踹过去,力道控制得很微妙,死不了,但也绝对不好受。

而韩三笑缓缓睁开双眼,打个大哈欠,一副慵懒十足的模样,故意装啥充楞地说道。

“谁,谁,谁在叫你大爷我?哟!是这位躺在地上的哥们儿啊,对不住您嘞,我这人醒来就爱蹬腿,见谅哈,见谅!”

面贴黄土被朝天的张业崇,只见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期间眼神凶恶,但片刻又消失全无。

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便卖着那看似豪爽的笑脸走来,刚才发生事情,仿佛清风抚过,一丁点都不打紧。

但是他这刹那间的神情,却已经被假装懒散的韩三笑捕捉到了。心想,正好闲来没事干,小爷就陪你好好耍耍,嘿嘿!

“方才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兄台你,还望兄台见谅,倘若不嫌弃的话,就让在下当回东家,咱们去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如何?”

“在下姓秦,单名一个迭。秦时明月的秦,迭代不休的迭,哥们儿你真乃豪迈大气,不但不计较前嫌,反而要请我喝酒吃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走!”

这话说得连韩三笑都有些鄙视自己,他的行为动作,以及那开怀大笑的表情。

这哪点还有说不过去的意思?

话音刚落,便右掌运满灵力,狠狠地拍打在张业崇的肩上,令他差点散架。

“秦……秦迭?这无伤大雅,走吧,仙城的街道我张业崇熟悉的很,绝对让兄台忘却忧愁!”

“哎,哎,好说,好说!”

这句亲爹听得可真舒服,韩三笑连忙答应,而这张业崇愣是被打懵圈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烈日炎炎似火烧,接近中秋,但今天却出奇的燥热,没有一丝清凉的秋风。

再张业崇的带领下,两人往仙城的小酒馆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仿佛离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

期间互飙演技,至少这张业崇看不出什么猫腻来,秦迭秦迭的叫唤着,那是比叫亲爹还要亲,说白了,就是想和韩三笑套近乎。

来到小酒馆,正在算账的掌柜停止忙活,笑脸迎客,无比真诚,与此同时又给店小二使了个眼神。

仙城小酒馆事件,正式开始。

俗话说,面由心生。蓝衫大褂的酒店馆掌柜,以及在座的各位,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韩三笑可不怕这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算计?他从小至今是被算计长大的,要是看不透这一点,怎么敢出来混?

“哎呀呀!一看便是年少有为之辈,这仙宗收徒将来,本酒馆所有美酒一律半价,两位少侠请!”

“掌柜您可真大方,业崇兄,今个儿咱们必须喝到尽兴为止!”

现在的韩三笑完全装出热血青年的样子,酒掌柜和张业崇会心一笑,极品愣头青,这可不多见。

不一会儿,两人便坐在酒桌旁边,好菜好酒接二连三的被店小二端上。

为了保险起见,张业崇先是吃菜喝酒,想让韩三笑完全放下戒心,特意彰显他那股豪迈之情。

酒中夹杂着一丝药味,身为炼丹师,怎么会连这一点都没发现?

但也没有在意,只见他忽然开怀大笑,接着端起酒碗示意和张业崇碰杯。

“哐当!”

韩三笑手中的酒水溅出,然后落到对面的碗中,然后张业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业崇兄?喝啊!不然你就是看不起兄弟我,哼!”

才刚说完,接韩三笑便将手里酒碗砸在地面,“啪!”的一声惊起,令张业崇回过神来。

“秦迭兄,方才是兄弟我失神了,来来,不醉不归,我们喝!”

“这才像话嘛!来来来,我们一醉方休,畅所欲言,哈哈!”

端起张业崇旁边的酒坛子,韩三笑豪饮入肚子,见张业崇仍旧无动于衷,一巴掌将酒桌拍成两半。

“你他娘的究竟怎么回事?喝酒一点都不痛快,墨迹得像个娘们儿似的!”

“额,秦迭兄请息怒,哎,兄弟我有一件心事,难受啊!”

好在张业崇脑子转得算快,理由立马想好,然后夺过韩三笑手中的酒坛同样豪饮,演技还不错。

掌柜听到动静之后,不由得放眼望去,心想,这张小子怎么回事?

见张业崇微微摇头,以及那特殊的手势,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骗饮酒不行,那就打感情牌,同时也更加吃定韩三笑,绝对让这豪情公子哥秦迭难受才行。

于是,张业崇慢慢道出“心事”,首先说自己想要拜入苍岚仙宗,不过才炼气五层,能通过的几会微乎其微。

那是个摇头叹息啊,见韩三笑点事示意继续讲下去,编的故事挺感人的。

下面的情况,简而言之就是,他缺灵石买灵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而韩三笑为了配合演戏,必须得假装阻拦一下。

不但如此,而且还掏出六十块灵石摆在桌子上,尽显豪迈大方本色,那张业崇直接傻眼。

俗话又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见韩三笑如此有财,关键还傻,随便编个故事便能骗住,张业崇他内心的想法更为坚定。

接着又唯唯诺诺地说:“兄弟啊,那灵剑至少一百灵石才行,这远远不够啊,哎!”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张业崇更煽情的编制故事,演技一流,眼神火热。

韩三笑邪魅一笑,继续装傻充愣,大声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们乃是兄弟,这些钱财业崇你务必要收下,别逼兄弟发火。”

又是将六十块灵石摆在桌上,豪,实在是豪,但张业崇眼里,这是肥羊,绝对的真正大肥羊!

心想,不吸干你的血,让你体验回人间险恶,太对不起自己了。

煽情的故事已经说完,接下来就得找找别的理由忽悠,而那远处的掌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那些酒客也是将韩三当做肥羊,随时准备抽刀干架,不分羹一杯怎行?

演戏,必须得真实一些,韩三笑说自己囊中羞涩,实在有心无力,可张业崇却不以为然。

渐渐地他从可怜哄骗变成不要脸皮,变本加厉,口吐芬芳,最后更是掀桌而起。

得意忘形的张业崇,似乎忘记了那被踹飞在地的场景。

“哈!哈!哈!”

三声大笑传遍小酒馆,所有酒客以及打手拔剑而起,宰羊的时刻到了,到底谁才是羊呢?

“秦迭,你他娘的笑什么?”

“吾儿业崇,叫爹叫得那么亲切,给你灵石也是应当的,至于掀桌?就算你是亲儿子那也不行!”

这一刻,莫名多出许多冷笑。

听到韩三笑这话,嘴里开始念叨着:“秦迭……亲爹,你敢玩我?”

于是他怒火中烧,心想,老子让你明白谁才是谁爹,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啪!啪!”

想都不用想,张业崇被两巴掌扇飞,结果依旧侧脸贴地,而且还是在空中飞舞了几圈才落下。

不同的事情是,他嘴里冒出鲜血与口水,大黄牙更是被打掉得七零落。

痛不欲生,但又没痛晕过去。

张业崇只能两眼暴怒的瞪着,那些拔剑的人蜂拥而上,顿时酒馆内出现刀光剑影,画面变得灰暗。

小酒馆的掌柜叫张司叩,乃是张业崇的亲叔叔,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见他转身过去,悠哉悠哉地擦拭酒坛,似乎不想见到血腥的一幕,那副样子,可够清高的。

“嘭!”

“砰!”

“哐当!”

……

身后的声音嘈杂,兵器相碰声,惨叫声,桌椅声,等等,这一切都影响不了他擦拭酒坛,同时也哼小曲。

没错,他要吃掉所有人,酒客以及手下,还有那位大肥羊少年。

当一切回归平静时,他缓缓转过身来,整个人愣住,手中的帕子不由得掉落在地。

墙壁上,地板上,占满飞溅的血液,这一点在张司叩的预料中。

但只留韩三笑一人背影站在血泊之中,太不可思议了,当他见到灵力纱衣时,内心拔凉。

小酒馆可请不起铸魂境,一堆炼气层就是极限,今天有大肥羊在这里,才会想着狠狠干他一票,然后出去躲躲风浪再回来。

尚未干枯的血液不断流淌,从残破的桌椅上滴落下来,躺地的人群不是重伤便是死去。

“怎么还有一条老狗在此?”

“砰砰砰!少侠饶命!!!小老儿有眼无珠,无意冒犯了爷爷您,望爷爷高抬贵手!!!”

立马走出柜台,接着跪地扣头,整个人不由得颤抖,太恐怖了,那眼神满是杀意。

韩三笑每靠近一步,张司叩便磕一个响头,逐渐疯狂,哪怕他头破血流,也不能停止少年的脚步。

“掌柜啊!您豪情万丈,所有美酒半价,啧啧啧,真了不起!”

听到这里,张司叩觉得有戏,赶忙抬头卖笑脸,面部占满血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这到了韩三笑这里连屁都顶不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开玩笑说道。

“掌柜的,可否学学狗喘气?我挺想见识的,一定卖我几分薄面才是呀!”

以为这样便能活下来,自然赶忙学起,那模样不仅仅像,分明就是本色出演,蹲地,双手放在胸前,时不时来两声狗叫。

“哈!哈!哈!”

仰天大笑,脸色似乎有些喜悦,学狗叫的张司叩更加卖力当狗,心情渐舒。

却不料刹那之间,伸出的舌头被削去大半,随后两眼被刺瞎,被挑断手筋,没有发出一丝惨叫。

“让你学狗喘气,哪来那么多戏?吾儿业崇!再敢装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