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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林间茅草屋之荒唐事

就在这时,早在院外焦急的看着这一切的渡元瞅准时机,急急的朝里喊了句:“渡明,主持师父要你去大殿一趟。”

净空到底是有些怵主持的,他狠狠的踹了渡明一脚出气,随后便带着人泱泱的离去了。

渡明看着窝在她怀里的小猫咪,心下总是安稳了些,也好,他救不了自己,救了旁人也不错。总归是一条性命。

晚间,渡明削了根胡萝卜给她吃,看着渡明那眼里充满期待的样子,她还真有些难以拒绝,即使她生平最讨厌的吃的便是胡萝卜。

后来,渡明抱她入睡,外面天寒地冻的,白小舟在渡明怀里很快就舒舒坦坦的睡着了,梦里她还给渡明做了一大桌子才,有红烧鱼,油焖鱼,还有清蒸鱼。在她自小长成的意识里,她觉得鱼是最好吃的东西,所以她想把这最好吃的东西全都让渡明也尝尝。

“喵~喵喵喵。”她在渡明怀里舒服的翻了个身,但怎料她一时舒服的忘了行了,将自己的原本的身子给变出来了。

在她身旁的渡明因为白日里净空的责罚,痛的还未睡下,一扭头的功夫,就跟未着片缕的白小舟对上了眼,还是相近咫尺的距离。

“你!怎么又是你!”

渡明很急,急的在床上直接滚了下去,扯着腿间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白小舟顽劣,想来爱捉弄人,此番看着渡明的窘状竟直接卧在床上笑了起来。可渡明傻,这丫头也断不精明。她这不管不顾的一笑,让渡明以为她又是在开玩笑作弄他,别说对她生出情愫了,没生出恨意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身为女子,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白小舟也收了收笑意,撅着小嘴把脸一扬,露出素色被子小凹凸有致的身段,“我喜欢你,所以我睡你的榻,有错吗?怎么就不知羞了?”

渡明真的急了,拿上一旁架子上的外衫就出了门去,半响都没有回来。白小舟也想跟着他过去,可又怕惹他生气,外面这般寒冷,他又有伤在身,实在不能瞎折腾。

白小舟认真想了想,又是撅着小嘴,给他留了张字条,便化作猫形,两三步跃出窗外。

外面风大,方才渡明又是走得急,门大开着,那白小舟留下的字条,便这样被风给吹到了门外。那纸条上面,几个隽丽的字留在上面:渡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舅舅告诉过我,女孩子要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过,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了。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到时你若是再训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语句颠颠倒倒,不修边幅,一瞧便是个没有文化底蕴的。

但便是这张微不足道的纸条,使得渡明命丧黄泉。

那日,这张纸条被风吹走之后,不偏不倚直接落到了净空方丈的门庭外,晨间便由打扫内院的小和尚递到了他跟前。

所以,日后这便是净空三番两次陷害渡明的根据,也是因为这张字条,渡明在支持方丈面前无话可说,他没有说谎,但这字条上他的名字却是她反驳不了的事实。

那在渡明整日跪在殿前的这段时日,白小舟去哪了呢?

那晚她在渡明房间离开后,便跑去酒肆买酒喝,因为舅舅告诉过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可以将心里最喜欢的人记得最清楚。哦,她的舅舅便是掌管太平水榭的连织一,绝美容颜,风华绝代。

她去喝了,一共喝了四罐,脑袋了,关于渡明的记忆当真清楚了不少,她幻想这渡明此刻就在她眼前,摸着她的小脑袋,清清楚楚的说,我喜欢你。

后来,她听邻桌的两个男子议论,说那皇宫里的楚妃娘娘楚青桥是如何的温柔漂亮,又身居九朝姿色榜第一。

白小舟便想着,渡明如此不待见自己,莫不是自己不够美丽,或是不够娇柔,没有凡间女子该有的模样。所以,她当即起身,前往九朝皇宫,想见一见那传闻中美不胜收的皇宫,更想见一见那为天下男子仰慕的楚妃娘娘。

那日当晚,她便见到了,传闻中楚妃娘娘温柔华贵,乐善好施。可白小舟瞧见的楚妃断不是那般模样,或者说只在白天那样。白日里她与皇上饮酒作乐,可到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身边的太监便会为她抓来一个长相比较俊美的宫女,灌药,割腕,饮血。

她才是妖,亦是想都想不出这般吓人的想法。她被吓到了,连半分反应都做不出。末了,她手脚冰凉的回到了太平水榭,追着自家舅舅磨了三四天,想连织一给他支出个一招半式,到底怎样渡明才会接受她。

但她这样软磨硬泡了三四天,硬是没讲渡明和尚的身份说清楚。连织一也是浑得厉害,直接将半瓶尽欢散倒进了一盅茶里,丢给白小舟道:“这便是要那人钟情于你的东西,你只要让他喝下,天涯海角,定叫他忘不了你。”

白小舟顿时满心欢喜,连忙问道:“真的?”

连织一笑得花枝乱颤,左手环了个圈,复又将右手食指放了进去,对自家的小侄女道了句:“相信舅舅,你会来谢我的。”

就这样,欲上山砍柴的渡明在那林间的茅草屋内,毫不知情的饮下了那含有高剂量的茶水,半炷香的时间不到,他便浑身发软倒在了榻上,起先白小舟还傻傻的以为那只是一杯被自家舅舅施了法术的茶水。但直到看着渡明双眼渐渐失神,到最后满脸通红,将自家那身憎衣撕了个干净,她才清楚了,这是连织一在胡闹。

可当时已经没有了半点解决的法子,她眼瞧着渡明难受的“哼”出声。

“渡明,是我的错,让我来帮你吧,事后我不要你负责,你若想做和尚,我便不会看你,你若是还了俗,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渡明狠狠的将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白小舟推了一把,唇间抖着吐出来两个字:“滚开!”

白小舟也急了,她当着渡明的面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褪下,复又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身体半倾,将软唇覆上他的脖颈。

……

事后,渡明自知犯了大错,便想着回菩音寺找师父请罪,可先前净空狠打渡明的场景不是胡闹,任他这样回去,白小舟怕他有什么危险。

“你放了我吧?”

“……你修要用言语说教我,我知晓的,见到命定之人并不容易,不好好与你珍惜着时光过日子,我为何要放你走。”

“你,不可理喻!”

三两句下来,她拗不过他,只得在他眼前施了法,将渡明囚禁在那茅草屋内。

渡明那时药效还未散尽,满身疲倦,眼里布满血丝,他望着白小舟半响,连嘴唇都咬破了,愣是没有说上一句重话。

最后,他在屋外,朝着菩音寺的方向,重重的拜了三拜,随后盘腿坐于床边,闭眼念经,半句话也不说。

他们之间互相折磨了两天零三个时辰,在这期间,渡明滴水未尽。最终,白小舟还是折不了他的意,撤去了铃网,在他离开前率先没了踪迹。

又过了三天,白小舟喝的一塌糊涂,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茅草屋前,可她那是瞧见了什么?满身伤痕的渡明躺在茅屋的门沿前,嘴角含着鲜血,周身没了半丝生气。

白小舟慌了,她用尽了终身所学的法术,又将自己全部的精气渡给了渡明,但除了渡明身上的伤痕痊愈外,整个人同先前一样,没有一丝气息。

她知道是自己害了渡明,而后,她抱着尸体在茅草屋外坐了一天一夜,流干了眼泪。突得,她想到了那次她夜入皇宫时,眼前发生的一幕。

于是,自那以后,她潜入皇宫,跟在楚青桥身边,与她和宇文止世二人狼狈为奸,终日收集纯女鲜血,炼制血蛊。

宇文止世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毛病,每晚后半夜痛不欲生,于是他便勾结那身处霜愈宫的楚青桥,炼制这可以让他重生的血蛊,也好日后稳稳额高居皇位。

宇文止世与楚青桥告诉白小舟,那血蛊不知能医治体弱,也可以起死回生。所以,每到晚上,白小舟负责将那宫女抓来,而事后她会有半碗纯血给渡明喂下,以保他肉身不坏。

当然,纯女之血是一样,还有一样药引便是皇上的心脏。早在几年前,皇上亲征塞外,那时遭一毒箭射入心脏,幸得塞外神医相救,于皇上熬了一副至阴至毒的血汤,用来以毒攻毒,以此才保住了性命。后才回了皇宫,被御医奉为神作,那药方精炼,正是延年益寿的根要。可是那要已经深入皇上脏体,除非剜心,否则半分察觉不到。

所以,宫里御医皆知,那皇上的心脏是个绝对的药引。只是碍于自己长得完好的脑袋不敢说出来罢了。

而那被松尧在意的尽欢散,则也是白小舟偷翻她家舅舅的橱柜才拿到的。她舅舅同我大哥一半,极其精通药理,不过有一点恰好相反,我大哥精通的是治病救人的药理,而她舅舅精通的,则是杀人毒心的药理。

终了,宇文皇家二子宇文止世废爵位,贬西蛮,无奉不得入境。汝阳王二品以上宫侍全部杖毙,余下终身为奴。霜愈宫楚青桥废宫妃之位,贬冷宫,择日赐毒酒。三王爷宇文止安,封太子,择吉日册封。

我朝身旁的宇文止安看了看,他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我心中不得又对这刚在地上爬起来没多久的皇帝平白生了几分敬意,这皇帝挺会做人啊,一贬一升,生怕旁人看不出他的偏心吗?

待众人散去后,我拽了拽止安的衣袖问道:“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他朝我宽慰一笑,“没有,只是对这太子的身份还有些不适应。站得越高便看得越远,眼中风景便越美。可我也怕,”他叹了口气,眼神从我身上移开,“可我也怕有朝一日被这眼中的风景迷了头,忘记了上山时脚下的路有多难走了。”

我拿了一副老相的架子,“不是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这帅子的姿态还未卸干净,便被我大哥提个衣襟拽着脖子给薅了过去,上来也不说话,就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看着坦白吧”的模样瞧着我,瞧得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毛。

我朝他笑笑,一副讨好的姿态,“嘿嘿,大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看这案件也破了,要不然小妹去城里找一个尚还在营业的酒楼,咱们两个痛快的吃一顿?”

宇文止安听着了我这话,两步跨过来,对着我大哥说:“何须去酒楼,这宫里的美酒不下千万,你们若是需要,我便差人事先做好。”

“去去去!”我给了他一巴掌,我这糊弄我哥的话,你来凑什么热闹,整得我好像很爱喝酒一样,“大哥,你看……”

“好啊,我先前一直待在支云的西鹿,对这美酒佳肴也是想念至极。”

我:“……”完了,旁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就我家大哥那点寒碜人的酒量,也就跟我喝酒的时候还能找回些自信心。

一旁欲回去写案卷的金重水闻着声音也赶来了,朝我朴实一笑,“你说,我这为了破案连家都被宇文止世给抄了,要休整好也需要些时日,要不今晚太子殿下收留我一宿?”

我朝他递了个鄙视的眼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这口改的倒是挺快。

“来人,备酒备菜送至平阳宫,今晚本王也宴请贵宾。”

“属下遵旨。”

皇上早早的就身心俱疲的回去了,今晚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晓得现如今谁才是他们该好好巴结好。太子已立,大皇子又无心朝政,这传位之心可不明了了吗。

平阳宫内

我家大哥拿过我几次握在手里的酒杯,给我换了杯茶水,又很是认真的朝我问道:“小疏,你实话告诉大哥,你与那松尧神尊是如何相识的?他认识你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帮我们?”

我赶紧朝宇文止安抛了个眼神,随后给大哥填满酒,任他被这桌上的人给灌上几杯,到时候别说是问我什么了,清楚自己叫什么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