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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论脸皮厚

把酒当白开水喝的后果就是Julier醉了狂甩包袱,九爷好心要把自家妹子捡回家,结果那家伙,那个人前冷静自持的超级秘书Julier居然赖着穆年不肯走了。

“穆年,给我糖~苦死了!”

“你不是牙疼吗,还吃?”

“就吃!苦死了!”

“好,给给给,你别掐我!”

“要全部!”

......

穆年把还要闹的Julier塞进车厢,再朝九爷交代道:“九哥,小十一我看着呢,放心吧。”

廖十三:这人不是喜欢梁孑易吗?怎么黏上穆年了?

九爷居然也读得懂廖十三眼神的疑问,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道:“十一跟穆年是青梅竹马,比我还亲近。”语气倒是有点酸。

鹿婉儿就站在梁孑易旁边,自言自语道:“想不到Julier喝醉了可爱多了。”

梁孑易听到了,不自禁笑了摸摸她的头:“你也是啊。”意思是夸她也可爱,结果鹿婉儿听歪了,疑惑地回道:“我没喝醉过呀,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然后,梁孑易笑得更high了。站在一旁的穆衍看见他们的互动,心里咯哒了一下,婉儿跟易哥,啥时候那么亲近?

“婉儿,我送你回学校吧。”穆衍主动请缨。

鹿婉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爽快地答应道:“行啊。”说罢转头就要往车里钻,被梁孑易一把拉住,疑惑的神情望向他。

梁孑易想送她回去的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好好休息。”算了,不给她添麻烦,下次再教训她不可以轻易接受别的男人的好意。

鹿婉儿点头,然后屁颠屁颠就上车回学校了,果然是个吃饱了肚子就很满足的小家伙。

回学校的路上,穆衍忍不住问鹿婉儿和梁孑易的关系,鹿婉儿不负众望,回答是:“我大老板啊。”

“没有其他吗?”

只见鹿婉儿扑闪扑闪着眼睛,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穆衍笑了笑,作罢,真是的,还指望她懂什么?

另一边忙着照顾醉鬼的穆年就比较惨了,Julier不是没醉过,但以前都乖得很,倒头就睡可省心了,这次非比寻常,总嚷着要吃糖,穆年拗不过她,只能哄道:“张嘴。”

“啊~~”Julier从善如流张开了嘴,结的果等了好久嘴里没有甜甜,才试探地睁开眼。

穆年敲了敲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蛀牙了不去补还敢吃那么多糖,疼死你算了。”

“穆年~”

穆年终究抵不住这人的撒娇,妥协道:“行了,最后一颗了,吃完了乖乖洗澡,我给你煮醒酒汤。”真是人如其名,齐家幺女小十一,齐糖。

过了一会,穆年端来了醒酒汤,Julier安静地捧着喝完,放下碗问道:“穆年,师兄喜欢鹿婉儿,对不对?”穆年没说话,他也拿不准啊,或许,可能,大概,是吧。

Julier自己心里却有了答案,低声说道:“我讨厌鹿婉儿。”

“真是的,除了梁孑易,你谁不讨厌。”穆年拿过她手里的碗走向厨房,随意地说道,“你去把他抢回来呗。”

Julier苦笑一声:“师兄要是可以被抢到,早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我就去抢了。他一直对人都是礼貌有加,但其实从不与人真正亲近,就算是嫣宁雪吟这些一起长大的妹妹,也只是多了些关心,除了鹿婉儿,我从没见过师兄那么在乎一个人有没有吃饱穿暖受委屈。穆年,这种能给出整颗心的对待,不是爱,我不信。鹿婉儿何德何能,凭什么?”

穆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话不是这么......诶不对,你没醉啊?”喝醉了的人那还能那么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

“牙疼疼清醒了。”此时的Julier格外冷静,冷静到穆年有些担心,小十一要是想耍点什么手段,一百个鹿婉儿加起来都不够玩的。

“怎么,要对付那小白兔了?”穆年玩笑掩饰下的试探。

闻言,Julier站起来嗤声道:“我才不做这种掉价的事。”爱情里有就有无就无,玩弄手段不仅愚蠢,而且低俗,她最不屑。

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和外套,清醒了的Julier自己走回房间,这里她偶尔会来住,换洗的衣物都有。手刚搭上门把手就被穆年叫住——“糖糖。”穆年好多年没这么叫她,她一时有些怔住——“你认真看看鹿婉儿,她没那么糟糕。”

其实穆衍知道,小十一是在不甘心,她觉得鹿婉儿没她优秀,配不上她心中信仰般存在的师兄。但是,鹿婉儿,的的确确,有她独特的魅力,像大自然的山泉水那般能让人神清气爽的能力,叫人总愿意相信这世界的美好与纯净。

不过有时候,太单纯也是很容易气死人的,尤其是鹿婉儿身边那个一点都不单纯的陈雅。

冬至日,陆家小公主陆雪吟21岁生日大办,来的宾客除了学校的朋友还有其他家的同岁名媛。这人一多麻烦事就来了,尤其是特别容易成为靶子的鹿婉儿。

刚在梁孑易那边被调戏完的鹿婉儿忿忿地回到陈雅身边,论口头便宜鹿婉儿就没赢过那人精!陈雅顺了顺她的毛,使用美食攻略:“吃蛋糕,这里的蛋糕好ci。”鹿婉儿果然被转移注意力,站起来伸手拿最后一块蛋糕,结果被旁边的人抢了先。

鹿婉儿虽然是吃货,但总不至于为了块蛋糕跟人闹,被截胡了就不吃呗,改拿成寿司卷。而她不争不闹的做法让截胡本人李芯伊很不爽,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更不舒坦了,拿到手的蛋糕也不吃,直接丢垃圾桶里。

“这种女人也就凭着跟陆雪吟的这点关系才敢这么勾搭梁大boss。”李芯伊拍了拍手,跟身旁的女伴提道,“TE的招聘我从未错过消息,他们根本没招实习生,她就是空降的。”

“看着倒是挺纯的,没想到是这种人。”一旁的女伴不认识鹿婉儿,自然听信李芯伊的话。

“没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李芯伊笑得挑衅,“也不知败到哪种程度了。”

声音不大不小,反正陈雅和鹿婉儿两人听清楚是轻轻松松的。鹿婉儿仿若未闻,抬头刚好看到陈雅眼睛快喷火,讷讷地问道:“咋了呀?”还带有东北口音。

陈雅弹了弹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蠢鹿!她骂你呢!”这李芯伊上次食堂找鹿婉儿麻烦的事她可还记着!这人欠抽的吧,不就鹿婉儿拆她锁嘛,至于小心眼到处处找鹿婉儿麻烦吗?

没想到鹿婉儿皱眉摇了摇头:“可是这里的女人只有她啊,我还是个女孩儿。”

......明白过来的陈雅捂着嘴偷笑,死家伙,嘴皮子这么厉害。李芯伊的确已经是个女人,毕竟上个月她前男友闹的事够大的,一度占领学校论坛首页。

气急败坏的李芯伊抬手想教训鹿婉儿,被陆雪吟截住,用陆家千金霸气的眼神睨了她一眼,李芯伊念着这里大人物太多,扭曲的表情彰显着她极致的忍耐,扭头就走。鹿婉儿默默叹了口气,这梁子怕是结大了。

陆雪吟坐到鹿婉儿身边,想起刚刚的对白就觉得好笑,调侃道:“鹿婉儿你脸皮能不能别那么厚。”

闻言,鹿婉儿捏了捏自己的脸,笑着回道:“没办法,娘生的。”

两人均被鹿婉儿的开朗逗笑了,陆雪吟感慨道:“真是服了你,要是我被这么侮辱大概得掐架了。”

鹿婉儿盯了陆雪吟一眼,毫不保留:“想快乐很简单,常常只读懂别人话的表面意思。”小九教她的,说这是她之所以能在皇宫里快乐地长大的秘诀。

陆雪吟笑,不愧是易哥的人,说的话跟易哥一模一样,刚刚她在那边,易哥给出他的生日礼物后是这么跟她说的:“雪吟,你是陆家独女,以后独当一面时不要句句入耳,你以前不是问我怎么才能活得洒脱吗?不如学学鹿婉儿吧,对别人攻击的话只挑自己喜欢的理解。”小时候的陆雪吟常常跟小朋友掐架,因为他们的只言片语把自己气到半死,对此梁孑易收拾烂摊子也很是头疼。现在好了,有个心大潇洒的鹿婉儿做榜样,陆雪吟耳濡目染地可以很容易被带过去。

陆雪吟回神,突然神采奕奕地提议道:“我们去比马吧!”自打上次输给鹿婉儿后,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轻敌才失误,回家后更是勤于练习,把教练折腾得够呛的。

“你不可能赢我的。”鹿婉儿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因为你是人驭马,我是马带人。”

脱缰的野马与被控制的马是不一样的。陆雪吟若有所思,看向鹿婉儿的眼神里都是考量,这丫头年岁不大,道理悟的倒是挺多。只是,也大概是只有鹿婉儿这么心大的人才敢这么放肆吧,完全把自己交给一匹马,陆雪吟想着,她大概是不敢的。

散会后,陆雪吟喝了点小酒,脸颊微红地在院子里走走,瞄到门外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瞧竟是穆暖暖。陆雪吟以为自己醉了,揉了揉眼再仔细一看,一脸藏不住的错愕,居然真的是她!穆暖暖自然看清楚她的小动作,偷笑后轻咳一声,把手里的礼盒递给她,正色道:“给你。”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以前说过的,第一份工资要给你买仙女裙,祝你生日快乐。”

陆雪吟真的没想到还能收到穆暖暖的礼物,毕竟两人闹僵了好多年,而她又一脸正经,跟平常人祝福时的笑脸实在不同,也不知她是不是不情愿的,但想起今天鹿婉儿说的话,也敛了脾气,笑着回道:“我当是你真心的祝福了。”说完便转身回屋,那瞬间雪吟觉得松了一口气,而且心情还不赖,鹿婉儿的方法的确有用。

陆雪吟走后,穆暖暖低声呢喃道:“本来就是真心的祝福啊。”

......

次日,课外活动课时,南风组织了“六艺展”,鹿婉儿这个无业游民就拉着陈雅去凑热闹。

陈雅想到昨天晚上流荧学姐还来宿舍找鹿婉儿商量下次cosplay的事呢,更是不解了:“我说婉儿,你到底站哪边的呀,一会儿混青衿,一会儿混南风,你不知道他们是死对头啊!”

这倒是把鹿婉儿问倒了:“唔......我不站哪边呀,我只是纯粹喜欢参加她们办的活动而已,干嘛想得那么复杂。”

陈雅对于鹿婉儿这种从不把烦恼事往心上揽的优良品质表示服气。

图书馆前的大草坪是南风一贯的活动地,虽然没有青衿的樱华园诗意盎然,但胜在宽阔。一年四季都常绿的宽敞草坪,再加上雪吟去年让人移植过来的优良柏树和假山瀑布,傲娇大小姐势必要把这里打造成能和樱华园媲美又不同风格的小园。

鹿婉儿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跟皇宫里御花园有得一拼,这陆雪吟的审美是真真不错!陈雅也赞赏道:“现在每次从图书馆出来看到都会觉得忒愉悦。”

礼乐射御书数六个摊位都有社团成员在忙活布置,陆雪吟也在四处逛着跟进度。鹿婉儿向来对射箭情有独钟,虽然技术一般,但唬唬这些小透明还是阔以滴,于是满怀信心地向着那里走去。

一个拐角,鹿婉儿突然觉得脸颊一凉,耳边响起咻的一声,随即而来的是男子焦急的声音:“天哪,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始作俑者心急如焚地道歉,鹿婉儿还没说话,就已经听到陈雅替她吼了人家:“有没有搞错啊你!”她们才一个拐角,哪知一根箭就这么飞了出来,太危险了吧!陈雅转身关怀下伙伴:“婉儿,你没事吧!”

“唔,我没事,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而已。”鹿婉儿下意识地用手去碰碰伤口看深不深,结果被陈雅捕捉到了,才知道那箭是真的划到鹿婉儿了。

“让我看看你的脸。”陈雅仔细地看那一道伤口,舒了口气道,“还好这道口子没流血,回去抹抹去疤膏。”

陆雪吟就站在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本来想靠近关心的脚步突然停了,轻笑地转头去别处忙碌,因为她听到鹿婉儿这么回答陈雅--“大概,这就是脸皮厚的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