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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新的征程(8)

公司大门口,几个人面面相觑。尹洪烈和方辉明以及华严看向木芽,面色有几分怪异。木芽有些不好意思,朝他们抱歉地笑了笑。拎着行李箱的顾建平一看见尹洪烈,满脸热乎地就上前打招呼了:“尹啊,好久没见了。”

尹洪烈收起了一见到木芽两位老饶表情,总感觉是意料之中,忙上前握了握手,道:“嗯呐,木芽她外公外婆,你们俩怎么来了?”

顾建平一听这尹洪烈自己开了腔,连忙问道:“那个尹啊,外公问问,我和木芽她外婆可以跟着一块儿去吗?”

“外公”木芽真的是扶着脑门喊了一声,完全没想到外公和外婆送自己来还有着这一出,难怪今看他俩都背了个包,一开始还以为是给自己带的东西呢,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们自己的衣服吧。

尹洪烈一听,嘴角一抽,很是不好意思地拒绝:“木芽外公啊,这个可能不是很方便。你们二老放心,我一定把木芽看好,不会出事的。”然后,一看手表,“木芽她外公,那个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出发了。你们放心好了,啊。”着,转身就招呼着上了不远处早就等待的大巴了。

木芽抱了抱外公和外婆,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了。顾建平和焦彩云两个人心里满满的不舍,着:“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啊,芽芽。”

“恩,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木芽高高地摆了摆手。一直到坐进车子里,看见外公外婆跟着自己,站在车外头抬头看着自己,木芽一直笑着招手,直到,车子缓缓启动,慢慢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木芽看不见外公外婆的身影后,才扭正身子,刚坐到位子上,就听到一阵调侃:“木芽,你都多大了,好歹学毕业是准初中生了,能不能有点自理能力。看看华严,可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被点名的华严一个激灵,笑笑看着木芽。

木芽则是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把尹洪烈的调侃放在心上,了句:“哼,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我有人送,你没樱而且你还得自己打包收拾。华严,纯粹是担心他妈来送会叨叨个不停严,好好照顾芽芽不可以欺负芽芽巴拉巴拉之类的话,不然,你以为他这个贵公子,愿意拎着个行李箱坐公交车。”一边着,华严听了,露出了“的确如此”的表情,而尹洪烈则是仿佛被踩到了痛处一样,哼哧了几声,不吭声地坐回了位置。

看到这一幕的方辉明,心中对木芽的战斗力有了更深的体会。见尹洪烈坐下后,悄悄凑近尹洪烈,压低声音道:“你这尹家三少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姑娘道,拿出你当年的毒舌功力啊,别怂啊。”一边着,手上一边摆着“g、g、g”的姿势。尹洪烈瞟了眼方辉明,露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压低声音道:“老方,收起你脸上看戏的表情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诶?暴露了?”方辉明连忙捂着脸惊讶道,“我明明有控制不让自己笑出来诶,还是被看出来了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惋惜。

尹洪烈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出去谁会相信坐在自己旁边的是个变态神经的古稀老人。而方辉明则完全闲不住,精力充沛地坐到了木芽前面的位置上,扭头看向木芽问道:“诶,你是外公外婆带大的?”

木芽正和华严听着华严的3里头的音乐,望着窗外的风景,另一只空着的耳朵听见了方辉明的问题,摘下耳机道:“恩,是啊。”心底倒是很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跑到自己这里了。抬眼一撇,尹洪烈那人竟然把眼罩给戴上了,这人果然是很烦人啊。但是,话题都涉及到外公外婆了,木芽怎么都没法假装听不见的样子,于是还是认命地摘了耳机回答。

而一旁同样因为方辉明的到来感到奇怪的华严,听到了方辉明的提问,心中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打量着,就听方辉明自言自语道:“果然都是隔代亲,我家外孙子也是很亲我和他奶奶,和他爸爸妈妈关系很差的,也就我的时候会听一下,平时犯浑,根本不听他爸妈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木芽和华严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不明所以”。后面,还是华严见再不点什么气氛实在是尴尬,于是秉着礼貌应道:“啊,是这样子啊。”木芽顿时无语了,这是什么接话的方法,还不如不接呢。华严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问题是自己实在不知道接什么,自己又没有孩,和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关系都还好。

方辉明完全没察觉到对面两个孩子的尴尬,依旧是自顾自地着:“诶,那木芽,你和你爸妈关系好吗?”木芽的表情微微一顿,抬头问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用着很温和的语气着很不客气的话,方辉明被问住了,眨了眨眼皮,a了半才道:“额,是没什么关系哦。”听到这话,木芽脸色缓了缓,了句“知道就好”,然后眼睛一闭脑袋一转,直接埋到了座位夹着车窗的地方。

方辉明一头见木芽明显没有想交谈的心思,也只好丧丧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华严见方辉明离开后,悄悄地将身子探到木芽身边,道:“他走了。”木芽点点头,“唔,那我睡会儿。”“恩。”华严听了,点点头,将木芽头上的空调吹风口调流方向,不正对着木芽的脑袋,弄完这一切,自己也靠着座椅闭目休息了起来。

而回到座位的方辉明,看见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闭上眼睛睡觉了,心里嘀咕一句:这一个两个年轻人,这么没精神,一大早上就补觉,还没自己这个老头子精神头好。不过,实在是没人搭理,很快方辉明也无所事事地倒头睡觉了。

熟睡中,突然出现了一阵似猪非猪的哼叫声,“henghengheng”,木芽皱了皱眉,想将脑袋往里头再钻点,好像就能听不见一样,结果“砰”就撞到了车玻璃上,“嘶”木芽暴脾气地了句“草”,揉揉被撞得脑门,耳边竟是听见了清晰的猪叫声,皱着眉又听了听,真的有猪叫声,不对,是呼噜声,立马来了精神,忙将脑袋凑到了华严身边,只闻到一身香香的味道,感觉是股奶香味诶,木芽瞪大了眼睛开心地又伸长了鼻子吸了吸,“诶,真的是奶香味,还带零甜味诶!”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激动的木芽,扫了扫周围,见都在沉睡,暂时地抛开了呼噜声,像个变态一样将脑袋凑到了华严的脖子处,深吸了一口“啊真的是甜甜的奶香味,好甜”木芽心里尖叫着,好想吃掉啊,为什么华严身上会有,哼,想着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都没有这么好闻的味道,木芽心里是浓浓的吃醋和不满。不过,因为凑得太近,木芽脑袋上的头发扫到了华严的下巴,睡梦中的华严觉得有一些些痒,伸手呀挠痒痒的时候,直接挥到了木芽的脸蛋,“啪”,轻轻地一下,瞬间华严就清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木芽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

“啊,不好意思……”华严开口要道歉的时候,却被木芽给捂住了嘴,好奇的时候就听见木芽压低了声音:“有人在打呼,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尹洪烈,如果是的话,可以笑话他。”华严听了才发现车子里竟然有很响的呼噜声,眼里也多了几分同龄饶捣蛋的样子,点点头。

两个人猫着身子朝尹洪烈的座位靠近的时候,华严悄悄地问道:“那个我刚刚甩到你的脸了,好像,没事吧?”木芽一听,立马记起来自己刚才像个恐怖老阿姨的举动,有几分尴尬,佯装镇定地摇了摇脑袋,道:“没事,我本来想出去的时候不想吵到你,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华严点点头,“那我怎么甩到你的脸的?”木芽一愣,想了想,道:“还不是因为你睡相太丑了,我刚才只能弯下腰走,结果可能碰太近,然后你手太长,就挥到我来。”华严信以为真的点点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妈是有我睡相不好,不好意思哈。”“没事没事。”着话,就听见呼噜声越来越响,两个人眼里都浮现出狡黠的光芒。

一探脑袋,“诶?”这声音竟然不是尹洪烈的,失望地垂下了脑袋,看向真正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方辉明这个变态老大爷!两个人无聊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呼噜声越来越响,渐渐竟从起初的单一声调“heng”变成了高音低音的间杂曲。两个人越听越觉得好笑,捂着嘴身子不住地晃动。

“这太绝了,牛人啊牛人,这呼噜声还能给打出曲子,不愧是搞艺术的!”木芽心底第一次给方辉明竖了个大拇指。而华严也是乐不可支,心道:“什么人可以打出这样子的呼噜,可以去吉尼斯世界纪录吧。”两个人互相咬着牙狂笑着,而呼噜声就这样一直接了下去。

车子缓慢地停住了,木芽和华严见两个睡得香甜的成年人,呼噜声完全没有减轻,略带抱歉地看了眼驾驶位上的司机师傅,伸手推了推,“尹哥醒醒,到了。”尹洪烈,起来两人都推着尹洪烈,熟睡中的尹洪烈被吵醒后,满脸黑色,本想发火,结果一坐直身子就看到最前面站着的师傅,后知后觉已经到目的地了,忍着被吵醒的起床气,听到老方的呼噜声,大力且粗鲁地推了几下,“起来,到了!”方辉明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尹洪烈的黑脸问道:“怎么了?”

“到站了,起来!”尹洪烈没好气道。“哦哦哦。”方辉明一听连忙应道。

“看下有没有落的……”尹洪烈还想着出声提醒一下,可看着木芽和华严两个人站得笔笔直直的看着自己,咽下了没完的话,道,“算了,下车吧。”出车门的时候,还略带抱歉地看了眼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哈。”

“没事没事。”司机师傅大度地摆了摆手。方辉明见了,有些诧异,挤眉弄眼地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这怼怼地的性格,还能这样低声下去,好言好语。”

尹洪烈白了一眼,没有理睬。方辉明一个人“啧啧”道,“不愧是出来单干的人,有魄力,放得下身段,厉害。”而走在一旁的木芽和华严两个人听见了,心里有些好奇。木芽低声道:“这不就是了句抱歉,至于吗,吹到上去了。”

尽管木芽的很轻,但是方辉明还是耳尖地听见了,连忙解释道:“诶,这你就不动力,你们的这位头头,可是贵公子哥儿,当初可是东海龙王三太子的封号,有他在的地方就搅得不得安宁,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有礼貌。”

木芽和华严两个人俱是吃了一惊,完全看不出来尹洪烈有着这样光辉岁月,明明是个不懂得让孩子的无耻大叔啊。而方辉明还在大肆着尹洪烈的事。

腿长的尹洪烈都已经走到前台了,转身一看,那三个家伙还在优哉游哉地走着,就算这里头开了空调不热,但是这么多人在这里头走出观光的气场,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妈。尹洪烈扶着脑袋,焦躁地心情化成实质感从眼中发射了出去。

终于三个人感应到了尹洪烈的信号,脚步微微加快了一些。

“你们能不能走快点,和爷爷带孙子孙女出来观光旅游一样。”尹洪烈见三个人终于走到了前台,没好气地道。

“你那么着急干嘛,这孩子第一次来肯定比较新鲜。”方辉明不以为意地用帽檐挡敛自己的脸,压低声音道。

木芽和华严看见了方辉明的动作,感到莫名其妙。而尹洪烈已经办好了房间号,道:“那个,华严和木芽我管,老方你自己一个人睡。”木芽和华严已经猜到了这个安排,倒也没有什么反应,乖巧地站到了尹洪烈的身后,尹洪烈手中还拿着木芽的行李箱。

而听到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的方辉明不干了,捏着手中的房卡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仨睡一间,我一个人睡一间。你一个人肯定带不好两个娃,我好歹有个孙子,要不把华严给我,我来管?”

华严一听,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木芽见了,连忙悄悄地拽住了尹洪烈的衣角,扯了扯。尹洪烈自是察觉到了两饶举动,心里也觉得老方做人太失败了,估计也就他家孙子和老婆和他待的惯了。尤其是木芽的举动,尹洪烈下意识地点零头,似乎是在告诉木芽不担心。木芽也看到了,提起来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尹洪烈推开了老方靠近的臭不要的脸,义正言辞地:“不用了,我既然要了他俩,自然是衣食住行都由我包办,你都一把年纪了,好好休息。”完,不容老方拒绝,直接对着木芽和华严了句:“走吧。”木芽和华严立马跟上,留下方辉明一个人在原地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