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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自己也能飞

“哥哥,你试试这个”

阿七从长木手中接过一株草,很是奇特,通体发蓝,生着三片叶,草茎上还生着些绒毛

“这是什么,真的有用么?”

长木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这草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记得神医说这个可以疗伤,没有害处的”

阿七将紫草碾碎,先自己尝了一点,没有感觉到异样后,这才给柳文文喂了下去

柳文文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好似蒙上了一层白雪般,鼻中呼出寒凉的气息,时至夏天,阿七却觉得自己到了隆冬,怀中还抱着一大冰块

柳文文肩膀上的紫气仍兀自飘动,带着寒冷的温度

阿七捡过一片枯叶,放在紫气上方,叶面上竟结出一层霜来,寒霜蔓延,顺着叶根就要弥漫上来,吓得阿七一松手,落在在地上,砰的一声碎成好几片

这法术如此厉害,柳师姐竟还能撑到此时,若是换作自己,可能早就成了冰雕了

“哥哥,为什么姐姐的肩上会飘着紫气啊”,长木来阿七跟前,很是好奇,便伸手去摸

“我的天”,阿七一把将长木的手抓住,惊道:“长木你这胆子好大啊,这可不能摸啊,会死人的”

长木害怕,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不敢言语

阿七见他这幅模样,知道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吓到了他,心中后悔,便缓缓道:“长木,这是恶人在这姐姐身上施展的法术,这叶子沾了一点紫气就成了冰碴”

长木顺着阿七指的方向,见一几片冰片正在融化,露出了其中的叶片来

“若是你手摸上,岂不也要碎成冰片了”

长木知道阿七为了他好,道:“哥哥,我错了,我再不敢摸了”

阿七见长木很是乖巧,而阿七又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便拍了拍长木的肩,道:“没事,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哥哥了”

“怎么”长木猛地抬起头,瞬间眼中湿润,道:“哥哥,你要丢下我么?”

不是,为什么你能说哭就哭啊,不需要时间酝酿的吗?

心中虽如此想,但阿七知道长木已是家破人亡,此时只能依赖自己,自己怎能丢下他不管?

阿七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是被你叫的不好意思,我叫阿七,你还是叫我阿七吧”

长木听他如此说,破涕为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七哥啦”

阿七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为啥你说笑又能笑啊,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过,一直都叫别人师兄,能被别人叫七哥还是挺爽的,若是师姐能叫我七哥多好

阿七心中正偷笑,长木又好奇道:“七哥,那刚才那金光又是什么啊”

就在刚才,阿七与长木走了没多远,身后便发出巨大的声响,一道数丈粗的金光冲天而起,耀的两人只能半眯着眼,看金光的方向正是从之前自己待过的崖下传来

阿七心里打鼓,不会是窦山吧,这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

不对,万一是羊迁呢?

可是这俩人不是同归于尽了吗?金灵源现在在我这,若是被他们给知道,还不把我挫骨扬灰?

阿七想起了窦山狰狞的表情和两把大铁铲,出了把冷汗,对一脸好奇的长木道:“长木,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

长木本来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见阿七如此惊慌,便忍住了,一直走到条溪涧旁,见到生着许多紫色草植

“找到了找到了”,长木高兴,拔了许多给阿七,可他终归是孩童,便忍不住想问金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七思索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事情太乱,这要全部讲来不知道要讲到何时,总不能将自己遇到窦山,仓皇逃跑的事也告诉他,自己在长木心中高大的形象岂不是垮了?

想了又想,阿七拍了拍长木的肩膀,叹道:“长木,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能告诉你的是:那是修行者的法术”

长木眼睛眨了眨,点头道:“哥哥,我懂了,爹曾说过:‘修行者们会法术,是仙人,我们是凡人,不会法术的’”

“什么仙人凡人,不过都是凡人罢了”

“可你们都会法术还能飞,还可以长生不老,不是仙人是什么?”

阿七看长木眼里满是羡慕,想起自己的修为,感觉很是对不起长木敬仰的眼神,便咳咳两声,道:

“法术和飞倒是都还能学,但是长生不老是假的,没有人能长生不老”

“假的?”

阿七想起了师父的面貌,心道要真有长生不老这回事,这老头怎么会这么老,接着想起了师父的藤鞭,心中一凛,笃定道:

“绝对是假的!”

阿七抱着柳文文站起身来,道:“长木,别说了,我们还是快去百药谷吧”

长木还想问阿七能不能施展个法术或者飞一圈给他看看,听他如此说,便点点头,道:

“哥哥,我听说仙人都会飞的,姐姐伤的这么重,不如我们飞着去吧”

“额,这”阿七没料到长木竟会如此说,心道七爷可不会飞啊,但我要是说不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便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说抱着人无法御剑,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御剑飞行

阿七正要开口,怀中柳文文轻咳了几声,竟睁开眼来,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几不可闻,道:

“这,这是哪”

阿七见她醒了,本来弥漫到脖颈的紫色血管向后退了数寸,高兴非常,看来那草药有了作用,正要感谢长木,却见到柳文文嘴唇开合,便凑近了耳朵,听她如此说,便说道:

“柳师姐,咱们还在山里,现在咱们去百药谷,求斗神医给你疗伤”

柳文文听完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他不会给紫阳宗的人疗伤,况且洪万清的印法太过阴邪”,说到这,似是感到非常寒冷,浑身颤动起来

“柳师姐,你快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将柳文文背起,对长木说道:“长木,还有多远”

“大约两三里左右”

柳文文轻声道:“算了,别管我了,快去寻你师姐去吧,你救不了我”

阿七听她竟是要自己丢下她一个人离去,道:“这怎么行,修行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小子,你不是有金灵源么?”

剑灵突然的一句话,提醒了阿七

“可我修为太低,如何能用金灵源御剑?”

“真是笨啊,刚才的几柄长刀就够了”

“好,我试试”

阿七心念一动,之前的几柄长刀便碰撞着聚合一起,成了一把长刀

“七哥,好厉害”,长木大张着嘴,看的很是惊奇

阿七见他眼中满是敬仰,嘿嘿一笑,道:“这都小意思,我们走”,心里却笑道:没想到七爷我也有不靠别人就能飞行的这一天,等见了师姐,一定要她大吃一惊

二人踏上长刀,唰地向百药谷的方向飞去

“你们竟然让一个小孩子跑了?”

这是一座四进的府宅,深阁大院,青砖碧瓦,雕梁画栋,在屋檐下还挂着几只红色的大灯笼,一派富贵气象

在院落中还摆了些青石作山,碧水作河,将山水凝缩,在院中形成了典雅的的山水风貌,有几只丹顶鹤正单腿撑地,头隐在翅膀里小憩

侍女们从游廊里来回走过,将手上端着酒菜送到宴宾堂中,饭菜的香气飘香十里不绝

便在这时,眼宾堂中砰的一声碎响,将所有的气氛全部破坏,丹顶鹤受惊,纷纷醒了过来,扑翅飞走,侍女们纷纷停下脚步,堂中的舞女也退了出来,立在门口,便听得宴宾堂内大喊了起来:

“你们几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一身穿玄色锦缎的肥胖男子坐在主人的席位上,面色白皙,生着几根稀疏的胡须,此时双掌握拳砸在桌面上,双目大睁,呼呼喘气,瞪着跪在下面的几个人

“呦,老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妾刚给您削个梨子,这东西最是降火,您消消气”

一个穿的格外妖艳的女子,捏着嗓子,用羊脂般的手指掐着一个梨子递在他嘴旁

“滚,活腻歪了”

一挥手将女子手中的梨子打掉,一双三角眼瞪着,女子赶紧跪下,不敢再说话

“刘老爷,您消消气”

坐在其左边的有一位道士,约莫三四十的年纪,身穿灰衣,手里拿一佛尘,此时站起身来,道:

“他几人有错,您罚了便是,万不可扰了自己的兴致”

这肥胖男子就是本城的太守—刘忠义,几日前他那在清河县做知县的哥哥刘忠仁逃难到他这里,哭了个稀里哗啦,把自己的辛酸全说了出来

刘忠义听得心惊,哥哥不仅遇到了妖怪,道士还在逃跑的路上让山匪给劫了,越听越气,一方面觉得哥哥懦弱无能,一方面觉得这些护送的兵士都是饭桶,便把和哥哥一道来的兵士全部处罚,发配充了军

侄子见了叔叔也是哭的死去活来,说是一个女道士把他给废了,现在胯下空荡荡的,刘忠义气急,他身为一城的太守,自己哥哥侄子竟受了臭道士的欺负,那还能忍,便想请高人帮忙

好巧不巧,两天前一个法号凌霄的道士自己找上门来,自称懂些法术

众人不信他,毕竟会法术的修道者都常年隐匿山间修行,很少会有人踏足世间

凌霄道人知道人们不信他,也不恼,便施展法术,竟有呼风唤雨只能,众人看的大惊,只道是真仙降临,而凌霄道人反而谦虚,只说是小法术

今日刘忠义宴请凌霄大师,就是想请他出面帮哥哥和侄子报个仇,没成想自己派出去收税抓丁的人竟能让一个小孩子给跑了,顿时气急,觉得自己养了一帮饭桶

这几个跪在地上的人就是老胡几人,他们回来正赶上刘忠义宴请,报信的人出来,让他们几个人进去,他们几人话还没说完,刘忠义便大发雷霆,责骂他们办事不力

至于为什么要在宴会上大发雷霆,刘忠义有他自己的打算

刘忠义站起身来,对凌霄道人行了一礼,道:“大师说的有理,是我鲁莽了,来人啊,将几个人拖下去,斩了吧”

“大人饶命啊”

“小的们吃错了,大人饶命啊”

几个人一听,浑身的血都凉了,不停地磕头,求刘忠义饶命,而刘忠义却不为所动,余光不停地看向凌霄道人

“大人,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哦”刘忠义一惊,见这个兵士与众人不同,没有磕头求饶,反而面色泰然,语气坚决

“你有什么要说的?”刘忠义捋了捋稀疏的胡子,皮笑肉不笑的笑着

“大人,并非是我们抓不到那小孩,而是小孩跑进了山里,被一个丑道士给护住了,我们斗不过只得回来,绝非我等办事不力,还请大人明察”

说罢,老胡便将头磕在了地上

众人听老胡如此说,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皆头如捣蒜,附和道:

“是啊,大人,都是那丑道士阻挠啊”

“大人明察啊”

本来今天坐在主席右侧陪酒的刘忠仁父子,听到‘丑道士’三个字,眼睛瞪大,刘衙内眼中通红,怨恨之意似实质般喷了出来,探着脖子问道:“这丑道士身边可跟着一个穿红衣的女道士?”

老胡心道我没注意衣服啊,便回道:“女道士倒是有一个,不过穿什么衣服,小的没记住,不过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肯定就是那两个臭道士,叔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刘衙内抓着刘忠仁的衣袖嚎啕大哭了起来

“就知道哭”,刘忠仁叱了儿子一句,看向弟弟,王忠义便站起身对凌霄道人行了一礼,道:“大师,这次可全倚仗您了”

凌霄道人端起杯酒,一饮而尽,道:“好说好说”,便踱到老胡身边,道:“你可记得路?”

“小的记得”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