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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宣战

那瓶香水到最后当然还是摆在了现在已经属于宋辞的房间里,对丝毫不在状态的元曲来说,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个女孩子之间的暗涛汹涌,在他眼里,纯粹是焦柳在无理取闹,在欺负宋辞。

“辞辞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元曲特意等宋辞回房间之后才去敲开焦柳的房门找她谈这件事,“她一个女孩子举目无亲的,我们应该多照顾她、多给她一点关怀啊。”

“对不起,我可不像你那么怜香惜玉,”焦柳正在做拉伸,躺在瑜伽垫上,把脑袋从左边拉伸开的手和咯吱窝的缝隙间穿过去,用一个极其纠结的姿势来回应元曲的质问,“我跟她非亲非故的,因为她的出现还影响了我的生活品质,你给我一个必须要照顾她的理由。”

元曲被她噎住,好半天才说:“你就不觉得她挺眼熟的吗?”

焦柳误会了他的意思,没好气地反问他:“你是想说她跟你长得挺挂像?”

“书房里我家祖传的那幅画你没忘吧?”

焦柳这才想起来,她第一次见到宋辞的时候,好像她身上穿的衣服就和那副画上的挺像的,随着这个记忆的苏醒,她调整了姿势,恢复正常坐姿,皱着眉说:“她好像和画里的人也长得挺像的……我去看看!”

说着她就想起身去书房,被元曲拦住了:“画……我借出去了,文物修复部那边正好在修复一幅古画,想借过去研究纸质作对比,你不用去看了,我现在闭着眼都能照着画出来,她确实和画中人几乎一模一样。”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别说宋辞已经承认过她跟元曲并不是真的兄妹关系,就算是失散已久的表亲好了,距离那幅画的成画时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在那么多代之后又生出一个长得这么像的女孩子出来。

“你老实告诉我,宋辞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元曲不可能把宋辞是穿越过来的这么惊悚的事告诉焦柳,但其他事上他也没必要对焦柳撒谎,“她是来投奔我的,你也知道我爸妈早没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送到福利院去,是不是亲戚也没办法判断,我总不能拉着她去做亲子鉴定吧?说不定这亲戚关系都出五服了。”

“那你还这么好心收留她?”焦柳表情很警惕,“其实你就是看她长得好看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肤浅呢?”元曲义正言辞地说,“我只是在想,她跟我家祖传的那幅画到底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能找出我家里人的线索。”

焦柳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当然也清楚他对自己的出身有多介意,明白他想找回亲人的心情有多迫切。

“但你就这么确定,她能帮你找到家人吗?”

“不确定,但现在她也是唯一的线索了,”元曲耸耸肩,“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至于来投奔我这么一个陌生男人,像你这么好心的女孩子,肯定不忍心对她不好,对吧?”

他那一点路人皆知的心思全都用在哄她接受宋辞上头了,焦柳其实也没想过真把宋辞给赶出去,但是她也是个人啊,看不惯就是看不惯,忍是忍不住的。

“这是你家,你想收留谁就收留谁,”焦柳硬邦邦地说,“但你也用不着强人所难,真惹到我了我是不会忍的,你在我这儿没这个面子!”

元曲早就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也知道她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即露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来。

然而等他回书房关上门之后,焦柳就直接敲开了宋辞的房门。

“我还是觉得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焦柳是个直肠子,有什么想法根本憋不住,“我不管你到底是对元曲这个人感兴趣还是对这个房子感兴趣,但你想继续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下去是不可能的,他的经济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辞歪着头打量了她一番,焦柳已经洗漱过了,现在穿着宽大的睡衣,纯素颜的时候眉尾都是缺席了的,不像白天那么精致,看上去俏皮许多。房间里除了床没有其他坐的地方,她就靠着窗沿站着,表情算得上坦荡了。

“辞辞并不想做什么,”宋辞笑得人畜无害,“姐姐为什么不去问问哥哥呢?”

大娘子不受宠,从来都喜欢找小娘的麻烦,可源头不应该在主君身上吗?没了这个小娘,还会有下一个,一个一个这样对付,不觉得累吗?

宋辞想完又觉得不对,如今元曲还未曾娶亲,谁大谁小还未可知呢。

她朝焦柳眨巴着大眼睛说:“辞辞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姐姐如此生气。”

焦柳这次没被她惹怒,平静地说:“现在就只有我们俩,看戏的人也没来,你不用演了。”

那便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辞辞不明白姐姐在说什么。”

这姑娘是不是看多了古装剧,入戏太深了啊?焦柳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了,可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这样累不累啊?元曲傻,吃你这套,可我长了眼睛,看得出来你什么居心,你真没必要在我面前玩这套,我不怕直白点告诉你,从6岁开始我就跟他认识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你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是吗?”宋辞太欣赏对方这样情敌的态度了,“若是姐姐真如此胸有成竹,又何必来找辞辞说这些?”

知难而退不存在的。

“说说吧,你都看过哪些宫斗剧?上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进宫啦?要宫斗抓住男人心啊?”焦柳觉得这妹子真是槽多无口,“元曲知道自己被你当皇帝了吗?他要知道了做梦都要嘴巴笑歪,反正我话都已经说在了前头,以后就各凭本事了。”

宋辞心道,就你这样心直口快的性子,还来向我宣战,真是天真到令人心疼。